《[暮光]Bring me back down》瑪莎

6、3_幻想和幻灭(中)

　　“我们参加春季舞会吧。”挤在同一辆车，艾利丝怂恿着大家，高亢的声音却不会让人感觉刺耳。
　　其他人本来在想着黎斯特的事，但看艾利丝能如此轻松，也安下心。
　　“这是你的预见吗？”爱德华调侃。
　　“对，我还预见你和尼克牵着手进场呢。”她倒是十分配合，俐牙利齿地说。
　　没料到她这么说，爱德华瞪目结舌，让其他人大笑起来。
　　“好吧，我们去。”贾斯柏说。
　　“这得看我的玫瑰肯不肯邀请我。”艾密特从倒后镜看着大家，嘴角向上扬起弧度，大手拍了拍罗丝莉的大腿。
　　“这次还是女生邀男生，我能邀谁？”苏菲甚苦恼，眉往中心点靠拢。她低下头，及肩的鲜艳橘红色头发像是火焰，随着动作摇曳。
　　以前在其他学校曾试过和尼克、爱德华假装情侣，也试过答应普通男孩的舞会邀请，但在福克斯她还没有参加过舞会呢。
　　“你的选择比我还多呢，别叹息了。”罗丝莉眸也不抬。
　　“你和其他人去？”金眼掠过一丝危险的光。
　　“不，没有其他人配得上我。”
　　爱德华翻白眼，才说:“我照例不去，我搞不好会让那个女孩心脏病发。”
　　“我也是，我对这里的小男孩没兴趣。”
　　“噢，不要这样。”艾利丝瘪起嘴:“我已经为大家挑了最新的礼服，特别是你喔，苏菲…”

　　尼克没回话，待他解释。尽管眼前的男人轻松地靠着沙发，他也不敢信任这个人。
　　黎斯特像是法国皇室般优雅，金色卷发在脑后松松的绑成马尾，有着古典气息的五官透露出他出生的年代。显然没人告诉他，这和他现在身穿的无袖短上衣、贴身牛仔裤完全不搭。“我从来没告诉你们，我怎样总是活下来。”
　　闻言尼克只歪了歪嘴角，不只这个，他还瞒着很多事呢。
　　“我能知道我甚么时候会死，我们是永生不朽，如果我发现错了，我就调整决定。”黎斯特近乎黑色的眼睛盯着手腕说:“但这次，我怎样做还是看到一样的日期。”
　　“佛杜里会来找我，大概会是凯撒，他一向恨我。你是我的希望。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很好，但是在转化你那天，你承诺我需要你便会帮忙。”说到这里，黎斯特眼神闪过一丝狂野:“尼可拉斯，你当我的保镖，不让他杀我，或是更好的，他靠近时我能趁机杀了他。”
　　听到凯撒的名字，尼克的肩膀紧蹦起来。还有那个承诺，当年他被设计，误会不服从就会灰飞烟灭，后来才发现不像传说中需对造者言听计从，想来应该是操控他们新手的方法。但是拒绝的话，黎斯特会狗急跳墙到镇上大开杀戒吗？他不能答应，这会涉及他家人。
　　“你不该挑衅他们的。”一直没开口，尼克摇头:“不，我惹不起佛杜里家族。”
　　“也许我威胁卡…”黎斯特咆哮，但突然中断。
　　他前臂上其中一个数字纹身边缘开始翻滚蔓延，变成一片墨黑，然后那些细致的触须又退开，露出新数字“0000-00-00”。
　　“你拒绝我。”看着数字他面露喜色，狂笑着站起来:“我反而不会死了。”
　　尼克跟着他的造者冲出去，在森林飞奔。“我不明白。”他说:“你现在要去哪里？”
　　还好他不是往镇上去。
　　“我想到一个新主意。”黎斯特回头给他一个不祥的微笑:“佛杜里来问你时，也许你够聪明想得出来。”

　　x x x

　　那意外发生的那天，其实所有人的情绪都有点紧蹦。卡莱尔在欧洲的朋友会监看凯撒．佛杜里甚么时候离开，艾利丝也的确预见尼克和佛杜里见面，但她猜测会是夏天的时候。黎斯特不知道打甚么主意，让佛杜里把矛头转向库伦家。
　　爱德华对贝拉．史旺的危机暂时撂下，他证明了他能压抑自己，其他人也不再关注着他们，直至这意外。
　　苏菲相信自己和罗丝莉有一刻的心灵相通，想要抓住爱德华的肩不让她冲去救那女孩，麻烦已经够多了。
　　某个人的车在冰上打滑，发出死人都能吵醒的尖锐声响，冲向贝拉．史旺。爱德华刚从驾驶座踏出来，瞬间肩膀僵硬，苏菲坐在车内没看到受害者，但从爱德华的表情，她就知道是天鹅小姐。
　　她是旁观者，看得出爱德华喜欢那个女孩，他不是没喜欢过其他女孩，以往只是偶尔偷看，但不会渴望她的血，不会听不到她的思绪，这让爱德华觉得她很特别。
　　如果他冲去救她，一定暴露出他们的身份…
　　虽然她们最后没动，但爱德华听出他们的想法，往旁边一移避开罗丝莉，向前跳出去。
　　或者他们该蹲伏下来准备杀光所有目击者？这里人不太多，也许能布置成车子爆炸的意外。
　　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她翻身到驾驶座猛地催动油门冲前，从旁撞上那辆休旅车。感谢伊露维塔，他们的车都保养得很棒，速度也很快。
　　砰，车头金属盖在她眼前歪曲，但成功把休旅车推开。休旅车车侧深陷下去，铁片翻起脱落。
　　休旅车只差几寸就撞到爱德华向前拦挡的手上，她把头向侧一歪，刚好对上爱德华从坚毅到惊讶的脸孔。
　　我恨死这样。她在脑中说。
　　爱德华的车撞得休旅车连车带人的拖行了几米，殃及池鱼撞上另一辆车才煞停。可怜的休旅车司机现在大概有点头昏脑胀，可怜的富豪，要送去整修了。
　　“艾密特，绑上安全带。”她用气音说，还在后座的艾密特扮鬼脸，在有人走近前把安全带重新绑好。
　　她抿着唇，假装晕眩，趴在安全气囊上。如果她是人类，现在肯定昏过去了。
　　“我没事。”艾密特恰当的躺在座椅上皱起脸，大声嚷嚷，像个青少年男生在逞强。
　　四周的人吵吵闹闹，她被拉出来，虚弱的靠到某人身旁。贾斯柏站在最远的角落避开血，艾密特给罗丝莉一个眼神，她才不爽地走过来，让他假装靠着站稳。
　　他们都演得很不错，可以抵消他们竟然没流血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