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最后之舞》石棠书生

46、这一夜

　　我是很痛苦地睁开眼睛，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死掉了。不过，就那么一瞬间。脑子稍微缓过来后，我清醒了一些，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草坪上，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暗淡，余晖在西边沉沉铺开。
　　我轻舒了口气，从草地上爬起来，突然后背就一阵疼，我惊了。难道刚才做的不是梦么？
　　定了定神，我手往后一摸，发现是一大片鹅卵石，大大小小散落在草坪里。
　　我唉了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才想起来，前两天吵闹着要在城堡后面修个大水池子，klaus不管我说让我自己弄。
　　现在突然想起那池崖就是用着鹅卵石铺的，当时看着这鹅卵石蛮好看的，舍不得扔就让撒在这草坪里，说过一段时间让整理成个小路，却不想，现在弄得自己一身的伤，碾得后背生疼生疼的。
　　回头一望，城堡的灯已经亮起来了，昏黄的壁灯在外壁上打出长光，照得外面的花园
　　我是很痛苦地睁开眼睛，几乎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死掉了。不过，就那么一瞬间。脑子稍微缓过来后，我清醒了一些，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草坪上，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暗淡，余晖在西边沉沉铺开。
　　我轻舒了口气，从草地上爬起来，突然后背就一阵疼，我惊了。难道刚才做的不是梦么？
　　定了定神，我手往后一摸，发现是一大片鹅卵石，大大小小散落在草坪里。
　　我唉了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才想起来，前两天吵闹着要在城堡后面修个大水池子，klaus不管亮堂堂的，不像是黄昏。
　　今天，klaus和Elijah去教堂祭奠Emma，我心想着这里的事情我还是不了解，也就没有跟过去，况且家里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弄完，我脱不开身。
　　一路回到城堡，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做过那个梦之后，感觉老是心神不宁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暗中被某种奇怪的力量监视着。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猜忌，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城堡里没有多少人，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佣人，所以就留下萨丽一个女仆，她是我刚进城堡时就在的第一批佣人，照顾得我很周到，对我也很忠实，比起其他人我更乐意她在身边的感觉，至少有一点点家的样子，因为她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厨房的味道很像利兹。
　　我推开门，趿上拖鞋就是往沙发上卧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累累的，动一下都感觉是忙活了一天的样子。我软在沙发里，抱着小熊，让萨丽给我到了一杯樱桃汁。刚在嘴边抿了一口，突然就恶心起来，一口吐了出去，忙冲去卫生间。吐了半天才缓过来，萨利在外面也给我吓傻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我这么痛苦的样子，又是给我递水，又是递毛巾的，着急的直给klaus打电话。
　　我不知道klaus跟萨利说了什么，反正接完电话回来她的脸是通红通红的。什么也不跟我说，就是一声不响地扶着我，问是还晕不晕，还想不想吐。我摆了摆手，说肠子都快被我呕出来了。
　　她抿着嘴一笑，看着我这个样子还很高兴的模样。回头看到我质问的眼神，立马又把笑收了回去，扶着我坐到沙发上。
　　我累的头也抬不起，径直就睡了过去。大概是过了很久，看到外面的天都黑了下来，我不知道是怎么醒了，看见萨利一直守着我，大概是怕我再不舒服。我微微笑了笑，想说话却觉得喉间很渴，她看到我的表情立马反应过来，给我倒了杯水。
　　我正准备猛灌，她突然把水抢了过去，给我又试了试水的温度，然后拿出吸管让我用吸管喝。我苦笑，心想她什么时候这么麻烦起来。可是，这时候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干笑着，慢慢从里面吮吸着喝水。
　　喝了大半杯，嗓子才好了点，我问她是不是请医生来过，因为我看到旁边有注射器什么的。她点点头，明眸里闪着光，脸瞬间又红了，像要快滴出水来的样子。
　　我问她医生怎么说，她不语，只是笑。
　　我大概猜到了些，不过心里觉得肯定这医生有问题，那件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因为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心里有些难过，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所以想着想着，也就不是那么难过了。
　　萨利说给我做了粥，在保温罐里温着，心想着我一晚上没有吃东西肯定有点饿了，我点点头，示意让她拿过来。
　　她见我脸色好了不少，给我掖了掖被身上的毯子，转身进了厨房。
　　我看着她走开，眼皮又开始打架，不自觉地眯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没有睡着，只是浅浅着阖着眼。我听见萨利唤了声“先生回来了”估摸着应该是klaus回来了，就没有起身。
　　他走的很轻，怕吵到我的样子，在我身边坐下，他伸手拂过我的发梢，轻柔地问我：“还难受不？”
　　我闷闷地哼了一声，眼睛沉得睁不开。他把我抱上楼，动作很小心，回头跟萨利说了两声，让她把粥送到楼上，后面的我就听不大清楚了，估计是在他怀里窝得舒服，到真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早。我还是有些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的，klaus守在床边，萨利窝在房间另一边的椅子上，一脸疲惫的半眯着眼，看样子昨天晚上是累的很紧。
　　我掬起一个微笑看着Klaus,他脸色有些难看，我从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伸手扶我坐起来，我身子一软就朝后靠在床头上，懒懒地看着他，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他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估摸着他是看到我昨天晚上不舒服的样子被吓到了，忙说好多了。
　　他不放心，又打电话给医生，其实，这个医生是新奥尔良的女巫，不过和klaus她很熟，所以就挂名当我们的私人医生。
　　我和Klaus正聊间，萨利醒了，看到我的样子，几乎是又是惊喜又是难过的扑过来抱着我，仔细打量了我半天才松手，也不管klaus在一旁。
　　我心想这两个人真是大惊小怪了。朝萨利笑了笑，让她下楼去煮点东西给我吃。她急急点头，安慰着吻过我的脸颊就跑下楼去。
　　萨利离开后，klaus又是那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被他这么一看浑身上下不舒服，冷下脸问他怎么回事。
　　他不语，看到我又回到以前傲娇任性的样子，仿佛是找到了什么熟悉的感觉，缓了口气，也靠在床头上。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差一点把萨利吓死过去？”klaus有些冷声，感觉他还是有些担心，却已经不是像刚才我初醒时的样子。
　　我摇摇头，疑惑着，难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躺在床上在睡觉么？
　　“昨晚上，你差点杀了萨利。”他平静地说，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把我笼在他怀里。我软软地蜷着，心里被猛地敲了一锤子。
　　我道：“不可能，我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我不要多想，说会帮我处理。
　　我信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信了这一点，现在更无比坚信。
　　在他的怀里总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困意又席卷而来，我眯着眼睡过去，这一睡，不知道又睡到了什么时候，只是希望醒来时别又是一个让我不知所措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