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最后之舞》石棠书生

20、一夜如是

　　二十、
　　“Elijahhhhhh!”Klaus几乎是一脚把门踹开，撇着嘴，杀气腾腾地吼道。
　　Elijah淡定地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niklaus，我只是让她知道她该知道的东西，family above all.这里才是你的家。”
　　Klaus一巴掌把他手中的咖啡拍到地上，精致的咖啡杯随着那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碎成一片一片，棕色的液体泼洒在地上，丑陋的嘲笑着他们。
　　“呵……here？……my family”klaus嘲讽地笑道“我从来就没有家!”他咬牙切齿地说，凌厉的目光看着elijah，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keep calm.niklaus！”elijah显然已经习惯了klaus的喜怒无常，依然耐心地说“这里有你的亲人，你的孩子，你不再是孤单一人。你听——”
　　“够了！”klaus捂住耳朵，不想让那刺耳的呼吸和心跳声钻进他的大脑。
　　几乎是一瞬间，klaus蹿上楼梯，瞬移到hayley的面前，将她的脖子紧紧地掐住，他愤怒的目光让hayley的瞳孔烁然放大，她张着嘴无力地喘着，如同一只搁浅的鱼，双手拽着klaus的手腕，无力地挣扎着。“k..l..a..u..s…..”
　　Hayley几乎感觉到死亡的到临，那魔鬼般来自地狱的召唤从她脖间蔓延开。
　　突然，klaus的眼睛骤然放大，他的手慢慢垂下，脸色惨白并渐渐变灰，如同失去了血色的僵尸，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Elijah接住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插在他后心的匕首，有些无奈地把他扛出了hayley的房间。虽然他极不情愿这样对自己的家人，但那一刻elijah已无其他办法。
　　Caroline孤单地立在窗前，空荡的城堡中只有她一个人，她突然有些不习惯klaus不在身边的日子，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瞥了一眼隔壁冷清的房间，她沉着嘴角回到床上，明天就要离开了，她真的很希望和klaus说声再见，可是，他没有回来。
　　他会在哪里？
　　会是在hayley身边么？
　　她不敢想下去，强迫着自己进入梦乡，可她梦中紧皱着的眉头还是无声地反射着她慌乱不安的内心。
　　清早，caroline鼓起勇气敲开了klaus房间的门。
　　整齐的床铺，微动的窗帘，连地毯上都没有被踩过的痕迹，caroline难过地抿着嘴唇，失落地低下头，合上门离开。
　　Klaus不会再回来了。

　　等klaus醒来的时候，他糊里糊涂躺在elijah的床上，已经恢复了神色。他揉了揉脑袋，耳朵里再没有传来孩子的声音，应该是elijah让hayley离开了，他松了口气，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恍惚间才反应过来，他一夜都睡在这里。
　　壁炉里的火静静地燃烧着，Elijah坐在客厅里，等着klaus下楼来。
　　“Elijah，你居然用匕首刺我！”klaus有些生气地傲慢地说。
　　Elijah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你不也这样刺过我么？”
　　Klaus哼了一声，突然看到桌上放着的匕首和白橡树灰末，不高兴地皱起眉头，一个箭步将装着灰屑的瓶子砸到壁炉里，恨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到我，NEVER!”
　　“这是最后一瓶粉末。”elijah看着他，无奈地说。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把危险放在身边。”klaus一点不让，傲慢地看着他。
　　蓦地，klaus冷冷地抬起目光看着Elijah，“你把hayley藏到哪里去了？”
　　“这个你不用管，她现在很安全，孩子也很安全。”Elijah优雅地说，看着被火舌卷裹的白橡树粉末，突然有些失落。
　　“Nik，我们只剩下家人了。”Elijah的语气中透着悲凉，他们已经失去太多太多，再经不起伤害和离别。
　　“如果你真是我的家人，就不要让我再看到她那张讨厌的脸。……还有那个孩子。”klaus嘲笑地看着elijah，冷笑道：“你不让我杀了那个孩子，好啊，那孩子送你了。我不稀罕！”
　　Klaus匆匆赶回城堡时，caroline已经离开很久，她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些许她遗留的香味，剩下的只有她曾经闪现在每一个角落的身影。
　　他坐在她床边，轻柔地抚摸着被子，它曾经盖在过她的身上，可是，她还会再回来么？Klaus突然产生一种恐惧，发自心底的那种将要失去她的恐惧。
　　他抚摸着手中的项链，突然低下头难过起来。
　　也许，在失去kol和Finn的时候，他是真的心痛了，但那是因为他永生再不到他们。
　　可是，这一刻，即便他知道caroline在离他不过千里甚至百里的地方，但他却觉得永远失去她了。
　　不是因为她的死亡，而是因为她的心碎。
　　他曾以为作为一个吸血鬼，生离不过是一次短暂的分开，总会有重逢的一刻。可是，caroline，让他知道了离别对于一个吸血鬼来说似乎是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甚至比死亡更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