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吧！鬼明星》黑死笑笑

21、相逢必是有渊源

　　“啊，咕咕鸡，咕咕鸡！”四岁的燕如是，在自家庭院中捡到一只鸟。那是一只光秃秃的，尾羽却十分美丽的鸟，眼睛之上两道黑色细眉，好似还生着另外一对眼睛。

　　燕如是蹦跶过去，短短的小胳膊一下子就抓起了鸟儿金红色的尾羽，“咕咕鸡，咕咕鸡！”那鸟一振翅，燕如是就用力甩胳膊，又振，又甩，再振，再甩，很快被甩晕的鸟就由着燕如是拖回去了。

　　“阿伯，阿伯，我捡到一只咕咕鸡。”燕如是高兴的对管家阿伯说。

　　“哦，好……特别的咕咕鸡，小小姐准备给它取什么名字呢？”管家阿伯摸着燕如是的小脑袋问。

　　燕如是歪着头想了一想，指着鸟儿眼睛之上的另两道细眉说：“咕咕鸡有眉毛，就叫眉毛！”

　　从此，这只误入燕家庭院的秃毛鸟，成为了燕如是的宠物兼玩伴。

　　因为是早产儿，燕如是出生的时候体重只有1300g，小小的，红红的，像一只气息奄奄的小猫咪，在保温箱里躺了足足四个月。这以后，身体总是时好时坏，只能呆在家中。

　　“眉毛，这个给你吃。”燕如是把自己盘子里的胡萝卜扒拉到眉毛的碗里，“胡萝卜，有营养！”

　　管家阿伯：“小小姐，不可以把不想吃的胡萝卜给眉毛。”

　　“眉毛，我们去散步。”燕如是习惯性的拖着眉毛的尾巴蹦跶出去，“多动动，更健康！”

　　管家阿伯：“小小姐，你又用眉毛拖地板。”

　　自从有了眉毛，燕如是的身体一天好过一天，力气也一天大过一天，“眉毛，你的毛长的不够牢。”

　　管家阿伯：“小小姐，眉毛好不容易长出来的新毛啊……”

　　所以，眉毛经常都是光秃秃的，毛羽不齐。

　　可是有一天，眉毛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燕如是哭得很伤心很伤心，抽抽搭搭睡着的时候还在咕哝眉毛的名字。

　　管家伯伯说：“眉毛变成了一只金红色羽毛覆盖的，十分漂亮的鸟，飞回到天上去了，因为眉毛也要回家啊。”

　　燕如是就趴在露台上等眉毛，眉毛啊眉毛，你什么时候会再飞回来呢？

　　后来，眉毛没有回来，爸爸妈妈领回来一个十多岁的小哥哥，“如是，他是如是的哥哥，如非，如是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小哥哥生的干干净净，有一双轮廓漂亮的眼睛，瞳仁漆黑深邃，竟是一双重瞳。

　　燕如是愣愣的看着小哥哥，忽然扑过去哭着喊：“眉毛，眉毛你回来了。”

　　小哥哥拍着燕如是的背，微笑着说：“如是，不哭。”

　　那一天以后，燕如是的后背有了一双似眉似瞳的“眼睛”，能够听到人的心声，看到别人眼中的世界。那一天以后，燕如是有了一个哥哥，名叫燕如非。小小的燕如是深信，眉毛变成了哥哥。

　　所以——

　　“我哥他，是妖怪啊！”燕如是一字一句笑着慢慢说，“就和圆圆一样。”

　　毕圆张嘴，这次发出声音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哥他是一只有着金红色羽毛的，十分美丽的鸟啊。”

　　“不是这一句，后面一句。”

　　“能够幻化人形的妖怪，就和圆圆一样？”

　　毕圆像是被人大力拍了一掌的皮球似的弹起来，“谁是妖怪啊！？”我一肉身肉长、四肢俱全的、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怎么就成了幻化人形的妖怪了？

　　“咦？圆圆你不是妖怪？”燕如是兀自托腮奇怪，“可是，你身上有和我哥相似的气味啊。”

　　毕圆使劲嗅了嗅，我身上就这么一股妖怪味？身边是成群结对的非人类，连地狱也下过好几次了……染上妖怪气味的几率实在太高……不对啊，明明柏霖、佶聱、浮生活生生的犬妖、狐狸精、僵尸最高级都轮番登场过，临了还是我一标准人类更有妖怪味？

　　“可是，为什么你要告诉我呢？你哥哥是鸟……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秘密么？”毕圆犹豫的问。

　　“那是因为，我以为圆圆你也是妖怪啊！现在你却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我好亏，不行！你也要告诉我一个秘密作为交换！”燕如是鼓着脸，忿忿道。

　　毕圆彻底囧了，这是强卖强买的交易么？这是木瓜和琼瑶的睦领友好往来么？你告诉我你哥是只鸟，我就要告诉你我哥是头熊么？呸呸呸，我哥才不是熊。

　　燕如是看着毕圆囧囧有神的脸，认真道：“你要是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勉强你的。不过，嘿嘿嘿……”一边弯曲伸展着十根手指头，一边笑的诡谲。

　　这是不会勉强的态度么？毕圆咽了口唾沫，还是自己交代吧，“那个，我不是妖怪，不过以前倒是常常被人当成妖怪。因为，我看的到阿飘，从小就看得到。那些没有意识的阿飘总是会维持死亡前的状态，像是怀孕的就会一直怀着孕，喝醉酒的就一直醉醺醺的，不管是溺死的、烧死的，还是被车撞死的，我全部都看的到。”

　　燕如是十根张弛灵活的手指迅速弹开，像一只敏捷的蜘蛛，身上抖了两抖才说，“要是你告诉真真，她倒是会很高兴的。”

　　毕圆记得上次《挑战无极限》的时候，华真真就说不怕鬼怪，而且有曾经帮过自己的阿飘，想要再见一面。

　　“真真她啊，你别看现在这幅没什么心事的样子，初中快要毕业的时候，曾经因为自闭差点休学，后来据她说是因为一只阿飘的鼓励才走出阴影的。”燕如是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其他人都会以为她是压力过大，神经出了问题，可是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妖怪都有了，阿飘为什么不能有呢？”

　　毕圆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能看见阿飘，经常被其他小朋友排挤。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不太分得清人和阿飘的区别，看到角落里站着的孩子，就会走过去问好，看到抱着罐头的孩子，就会帮忙找开罐器，结果——

　　“圆圆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圆圆是个怪人，不要和她玩！”

　　毕圆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分清楚，哪些是其他小朋友看得到的，哪些是其他小朋友看不到的。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因为这等见鬼体质交到朋友。

　　曾经被阿飘带出自闭阴影，心存感激的华真真；自带接触性思想透视，有一个妖怪哥哥的燕如是；还有见鬼体质、如今卖身黄泉事务所打工的毕圆，难道这就是命运的相逢么？（不，这是怪人集中营。）

　　燕如是带着紧张和小小的兴奋问：“话说这里……有那种东西么？”

　　毕圆看了看肩膀上的兜帽小幽浮七十七，不知道该点头好还是摇头好，默了默，还是说：“如是，不如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隔天，七十七这边就传来莫白森森冷冷的声音：“昨晚和人聊天聊得挺愉快吧？”

　　毕圆惊讶：“老板，你消息好灵通！”昨晚才和燕如是裸裎相见，今早就情报激活了？

　　“联络灵身上有自动报警系统，只是来提醒你一声，要是你主动说出佶聱和柏霖的事情，按照契约，嗯——”传来两声清晰的咬断油炸手指头的嘎嘣脆响，“你没有说吧？”

　　毕圆哆嗦一下，“没……没说，为什么契约上有这等条款我不知道？”

　　“因为你没有问。”莫白一贯闲闲凉凉、事不关己的口吻。

　　“那我可以知道还有什么霸王条款么？”毕圆的手掐上了七十七的脖子，好似对面是无良老板的脸。

　　“不行，你权限不够。”莫白断然拒绝。

　　玛丽隔壁啊，这好歹是我用工合同吧，作为签约主体居然还有权限，你坑爹呀！毕圆掐着七十七的手收紧，再收紧，“其他人我可以理解，可为什么还要对燕如是保密，她都习惯她哥是妖怪了，再多两只也不奇怪吧？”

　　“鉴于佶聱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在范围上有点含糊和不明确，并且根据三界一体制衡的根本要求和跨界从业可能引起的边缘和外围性质影响，有必要——哗，有必要在框架内搭建封闭的信息模式，以免造成更多的漏洞和引发不必要的风险。”

　　老板，你刚刚，是在念什么的奇怪的书吧，在有必要那里听到翻页的声音了。

　　“风险？”毕圆抓住关键信息，“老板你是说佶聱他们从妖鬼界到人间界，是有风险的？”换言之，这是某种偷渡的行为？

　　“不，不是引发风险的绝对因素，只是在恰当的时机，利用可行性条件，有效规避风险。简言之，就是缺少了一点点程序。”莫白的声音开始不耐烦了。

　　“程序是指……”毕圆开始敲打砂锅老板。

　　“你再问下去就违反附加条款了，会被天打雷劈，死起来很难看的，你确定你要死的那么难看么？”莫白打断毕圆，阴森森的反问。

　　毕圆：“……”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隐性霸王条款？

　　“圆圆。”燕如是一声呼唤，毕圆脑中立刻架起一口烈火烹油的大锅，本能的就把七十七甩了出去，然后才想起，燕如是不摸她，是意识不到七十七的存在。

　　七十七呼啦啦翻了好几个跟斗，才顶着蚊香眼，晃晃悠悠飘回来。

　　毕圆回头，笑靥如花，“哈哈哈，这不是如是么？真巧啊，在这……厕所门口都能相遇，猿粪啊，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燕如是也没理会毕圆奇怪的口吻，直截了当的说：“片场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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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周日两天考试，四门考完我觉得自己可以羽化登仙了，啦啦啦啦啦~~
要是一个月以后成绩出来有一门没过，我就……我就杀了女主角，反正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