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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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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客厅里的两人即将进行不和谐运动时,一声凄厉之极的女高音撕裂了夕阳,极具攻击力地到达了张翰理的耳朵里:“抢劫啊!——”神经病脑袋里多根神经一起崩断,衣服都没穿就直接从窗户翻出去了。
局里的同志忘记告诉老黄的是张翰理的后遗症。虽然正常生活没问题,但是一扯到什么犯罪情况张翰理就会立即行使曾经的警察职责。这几乎是条件反射型的,他自己控制不了自己。致幻毒品让他在一瞬间认为自己必须去抓捕犯人,任谁也拦不住。
老黄一个人被晾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来。
全身的高热渐渐冷却,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暗骂一声,只好嫌恶的地捡起皱巴巴的白衬衫穿。下楼推着自己的摊子,哆嗦着回家了。
即使是夏天,夜里还是挺凉的。
张翰理三步并两步追了十分钟才在弯折的暗巷里追到了抢劫犯。劈手抢过那人手中的东西,并拖着人跟着一路道谢的小姐到警察局立个案,出了警察局那几根断了的神经才接起来。
他怎么样了?
光裸着上身的张翰理丝毫没认为有哪不对,一边往家走一边思考这个问题,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位小姐羞涩又热烈的爱慕目光。
远远看见家里没有灯光,张翰理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就好像,好像自己永远是一个人一样。
认命吧张翰理,你这辈子也就一个人了。
黄予清裹着白衬衫泡热水。
宽大的白布飘荡在水里,像是海里一晃而逝的日光,明明看见了却无端觉得虚无缥缈。
他不想脱衣服,冷。
张翰理坐在地板上,没开灯。
旧区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没有灯光。为琐碎生活疲劳了一辈子的人最终还是没能转出这个逐渐被人遗忘的破地方,他们依旧在斤斤计较着一分两毛的钱。他们不得不为了更长久的活下去做着最微小的打算。
自己,以前大概也会这么过下去吧。
其实脑袋有没有问题对于张翰理来说不是什么困扰。就算脑子好好的,待到自己退休也会像现在这样冲出去追犯人,只不过是追之前思考一下自己想不想追。
他现在清醒了,觉得要是自己没问题的话,刚刚是不愿意追出去的。
两人寂静无声的过完了这一夜……?
第二天,张翰理与黄薇薇冲进了黄予清家门,抬走了某位昏倒在浴缸里的泡澡男直奔黄薇薇家。
安顿好手脚冰凉的弟弟,黄薇薇转头质问张翰理:“你为什么会在我弟家。还有你是哪根葱?”
张翰理看着面色苍白的老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黄薇薇怒了,一把拍掉他的手:“干什么干什么!死不了!老娘我是专业的!有我在死不了!”
“哦。”张翰理撤了手,这才解释道,“我是他……朋友。昨天他从我家走了,没跟我说一声。”
“他去你家?!!”黄薇薇很惊讶,自家弟弟从来没去什么朋友家玩过。
“呃……昨天他挺累的,就去我那睡了。嗯。”
黄薇薇怀疑地问:“他是晕倒了吧?”
“我们俩跑步呢,跑着跑着他就晕倒了。”
“大夏天的跑什么步!你俩当烤人肉呐?别忽悠老娘。”
“那我换种说法,我们俩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然后跑着跑着他就晕倒了。”
“擦!老娘不揍你一顿你就不肯说了是不?!老实交代!”
然后张翰理就把自己和黄予清之间那点破事坦白从宽了。
“F*CK!”黄薇薇只能用一句话概括自己复杂的国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