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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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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说,这只莺儿你看好了,看不好要了你脑袋。
父亲说,这个小祖宗你看好了,看不好掉了全家脑袋。
下面说,个男宠而已,至于这么费事吗。
上面说,个男宠而已,进宫一个月没到上吊三次,至于吗。
那男人第一次进房,看了一眼明珠说,寻死随便,有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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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屋内的主子只是冲他笑。“其实没什么。金子看腻了而已。”
然后说,“真把我说成莺?”
看守没回答,摆壶酒倒两杯,放在桌上。以下犯上。
主子说,“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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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看守不是正襟危坐之人。二人第三天便投缘,有说有笑。
主子也没有传闻说的拘谨,反而为人随意,看守有意无意冒犯他都一笑而过。毫无羞怯的手触摸毫无焦虑的肩,壁龛与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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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看守没有带酒,而是泡了一壶碧螺春。
看守说,“做这种事,我想清醒。”指尖托着脸颊,微调和气息和吻。
主子说,“我叫奕修。”
那夜一番翻覆之后,若是问看守怀中主子的名字,他也只好承认他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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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守的名字是阿砂。主子切记于心,常常含着音节的韵味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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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主子无动于衷,嘴边却袅袅地掉出几个字:圣上说,要去许昌了。
看守倒愁了——他还是发现,自己原来不想被处死。
怀里主子抚摸他的头,缓缓地说,有什么想不开,许昌有的是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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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看守惊醒。他看着窗外慢舞的柳叶发现自己原来也会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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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主子最后一次看到看守,见他眉间的苦衷,便抚他的腰。莺儿咕到,寻死随便,有我陪你。
看守把他抓入手中,有日常三倍粗鲁,可唇还是温柔的。便吻边说,不如我们去汝南。
主子提眉问,我叫什么名字?
这次,看守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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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没有宫里的坚固,一用心便能听到马蹄的奔赴声。阿砂躺在奕修的腿上,玩弄他的发丝。他忽然翻过身子,欲把陪伴压于身下。
蹄打混尘黄沙飘翩。奕修哭笑不得,“这里?”
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