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民天》米晓矞

3、归人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一年又一年，晗愔老实本分的做着陈家儿媳。每天绣花，和善的与公婆相处，或倚窗发呆。
　　丫鬟湘儿说：＂那是少奶奶在思念少爷。＂
　　民国的天空还很蓝，来自欧罗巴与太平洋彼岸的工业污气暂时还没侵扰到这东方小镇的一隅。晗愔呆望着天空，偶尔有几只春回的燕子飞过。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帏不揭，你的心如小小的窗扉紧掩。」
　　湘儿看少奶奶出神的望着天，不忍打搅，便悄悄退了出去。
　　晗愔瞟一眼退出去的湘儿，嘴角上扬......＂拜托，什么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浅浅一笑，概括起来就四个子：嘴角抽搐！＂
　　窗外，卖报童大喊着巴黎和会的新情况，大街上自行车的＂叮呤＂声，人力车夫的＂嘿咻＂声经过汇聚到一起。
　　「我哒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少奶奶！少奶奶！＂湘儿的声音蓦地响起，透着小小的兴奋＂少、少爷回来了！＂
　　湘儿高兴的跑进房间，看见痴痴的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尼玛啊！谁说是过客来者？怎就回来了？！＂晗愔外表平静，内心狂吐
　　＂少奶奶，少爷回来啦！＂湘儿以为少奶奶高兴傻了，又说了一遍。
　　＂我这就下去。＂
　　晗愔起身，偷偷掐了下大腿，使眼圈有些微红。
　　1919年三月，在外留学的陈槃终于回到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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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我才必有用！.........明朝散发弄扁舟......」
　　晗愔坐在镜前散开头发，内心鄙视着自己＂有你这么串诗句的吗，李白会哭的......＂
　　陈槃此刻坐在桌边读书。他看一眼准备睡觉的晗愔，露出似是鄙夷似是怜悯的神情＂你难道不闷吗？＂
　　晗愔低头不答话。
　　陈槃放下手中的书＂我们都被父母掌控了命运，难道就不应该反抗？＂他拍着桌子，面色因激动而潮红。
　　晗愔望了眼放在桌上的书---新青年，心中便了然（孩子，我理解你，作为新时代的愤青，我十分及其异常的理解你！）
　　见对方仍未答话，只一个劲儿的点头，陈槃叹了口气再次拿起书，末了，又补充一句：＂还是按老样子睡。＂
　　晗愔点头，迅速缩进被中，心中再无暇顾及陈槃说了些什么，只眼巴巴的期望着5月4号，那个历史上振奋人心的日子到来......

作者有话说

　　No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