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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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六日乐天世界首次公演，舞曲是准备了很久的《HUG》，即使私底下已经联练习过无数遍还是觉得紧张，在中更是在演出前几天就开始激动的睡不着觉，尽管他为了不影响弟弟们尽量不动，但是睡在一旁的允浩怎么可能不发觉，允浩无奈地看着他黑暗中像是会发光的眼睛，伸手环住因为担心弟弟掉下床提议按年龄排位置所以睡在最边上的他，压低声线：“早点睡啊，明天起不来我可不管你。”“才不要你管。”在中孩子气地嘟囔，允浩笑笑，一旁的有天迫于俊秀的压迫翻了个身，允浩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很是庆幸是自己睡在这里，不然每天大概就只能在床底找到这个笨蛋了吧。“睡吧。”“嗯”在中闭上眼，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十平米的出租房，不同的是，现在身旁还有弟弟们。为了弟弟们，为了东方神起，要加油啊。
公演的反响很好，允浩穿着很有骑士风格的长风衣，好看得在中移不开眼，12月底公司还安排了两场演出，《Fly to the sky》的嘉宾还有就是新年特别演出和BOA前辈同台，正式出道。和尊敬的前辈同台让五个人很是激动，作为队长的允浩对队员的要求也更加严格，但是昌珉毕竟还小，有天和他本就因为训练时间过短备受质疑，允浩不想增加他们的负担，俊秀虽然爱玩爱闹，但是对于舞台却是绝对的执着和热爱，反倒是在中，舞蹈一直是他的弱项，在后台看回放的时候，发现在中又记错了动作，允浩当着所有人的面很严肃地说了他，在中眼眶隐隐便有些泛红，摄像头拍到他的时候，垂下眼说着“犯错误了呢，很难过。”这样的话，抬起头的时候却努力笑着说加油，允浩看着他的笑觉得有些闷闷的，但却不愧疚。
我们总是对亲近的人比较“坏”，因为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能够理解原谅。
体贴的小回家路上一直逗在中开心，在中摸摸他头也难得没有抗议，回到家里五个人紧张兴奋的情绪过去之后就只剩疲惫，几个人轮流洗澡，在中照例是最后一个——弟弟们都不爱收拾，在中拿上睡衣进了浴室，任热水从头洒到脚，浴室的门被打开，在中被水糊住眼睛，有些无奈地问“又把什么落下了？”“把你落下了。”允浩嘴巴一撇小声道。在中一惊胡乱地擦擦眼睛，重点部位遮不遮好像都很奇怪，涨红了脸尴尬又慌乱，“允浩，谈话不能换个正常点的时间么。”“那不是想快点和你说么，路上弟弟们都在，而且等下睡觉又是一起……”允浩开门的时候没想太多，大家都是男生有什么关系，不过，“在中现在看上去水铛铛的真的很好看啊。”随口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你先给我出去！”在中脸更红了，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真想直接把某个毫无知觉的笨蛋扔出去，允浩摸摸鼻子，好像重点都没有谈到呢，但是，看着几乎抓狂的在中，还是决定先出去。在中匆匆洗完澡把浴室收拾好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出去的时候弟弟们都已经睡下，听到动静的允浩就努力往旁边让让像只小动物一样巴巴地看着他，在中忍不住便笑了，忙拉住他小声道：“我还没有那么胖啦，别挤了，等下把弟弟们吵醒。”说着便钻进暖暖的被子里。允浩侧过身细细地看着身旁的人，微微长的发，因为每天贴双眼皮的关系原来的内双明显了不少，眼睛看起来更大，而且因为瞳孔偏大的关系，看人的时候好像能把人都吸进去，细腻的皮肤在月光下看起来泛着瓷器般的柔光，鼻子不算太挺但是柔和得刚刚好，唇形是让人看着就很想亲上去的那种，粉嫩的颜色，微微的babyface看上去很可爱，真的是让女孩子都觉得不如的漂亮，一直被看着的人忍不住开口“我脸上有东西么？”允浩回过神：“没有，”身体微微地凑过去，“在中啊……”“嗯。”在中低低地应他，允浩嗅着沐浴露淡淡的香，其实真的不用说太多，都懂。两个人微微笑着，一夜好梦。
正式出道后通告不断，1st写真《THE FIRST STORY BOOK-HUG》上市一天就售空的好消息让五个人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红了，但是没有时间庆祝，代言活动还有即将到来的人气歌谣。
拿到人气歌谣第一的时候意外又惊喜，以前一直觉得不能理解拿奖的时候哭，在中甚至想着要是自己的话一定要笑得最帅气，但是真正站上去以后，那种努力后得到认同的感觉，真的是喜极而泣。
很忙，MV拍摄、新专辑录制、代言、各种通告，连睡觉都是在挤时间，但是不管多累多倦，一面对镜头就必需是元气满满的样子，新人出道就算有SM力捧，还是会受到质疑排挤，身为队长的允浩都是挡在第一线，实在撑不下了就抱着在中撒娇，把头埋进他颈窝嘟囔“在中好累啊……”暖暖的体温将力量都分一半，彼时公司已经开始用王道宣传，主打CP是2U,这样的安排很正常，允浩是队长，舞蹈相貌都出色，有天在韩国是标准的美男子长相，忧郁的气质迷倒大片玻璃心的女孩。对于CP的事五个人基本上都早有准备，经纪人找他们谈话的时候反应都很淡定，除了懵懂的昌珉几乎跳起来：“什么吗，哥你疯了吗！”经纪人一头黑线地解释：“又不是真的让你去喜欢男人，你要是喜欢了我才会真的疯了呢。”总的来说，不触到逆鳞的时候经纪人还是很幽默的。解释清楚之后昌珉也默默接受了，只是允浩和有天不约而同地抱怨“为什么我要和他啊”嫌弃的表情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允浩和有天开始担任MC，有时很晚回家，在中不想他们回家的时候面对冷冰冰的黑暗，就开着客厅的等着，顺便做点宵夜。有时候等着等着就在客厅睡着，允浩回家看着沙发上乖巧的睡颜，从心里暖到眼眶。有天推推他“哥，别傻看着了，把哥抱去房间吧，别感冒了。”“嗯。”允浩低低应着，小心翼翼地抱起在中，在中迷糊地看着他，手自然地环上他，在他怀里蹭蹭“回来了啊。”“嗯，允浩啊吃的在厨房，对吧……我会热的，你先睡吧。”允浩接过他的话，在中嘴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任他抱着安心地睡去。允浩看着床上安稳睡着的弟弟和在中，在外面的疲惫和委曲好像都不再重要，指尖划过在中的脸，温暖又柔软的触感，视线落在他微微嘟起的唇上，半响，轻轻地笑了，在想什么啊，真是……起身出去，轻轻关上门，在中睁开眼，摸摸自己的脸，笑着用自己一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着“傻瓜”，闭上眼安心睡去。
允浩走到客厅的时候有天已经吃上了，见允浩出来，把面前的碗推了推，允浩坐下，看着有天毫无形象的吃法，忍不住笑道：“饿了的话我的再分你一点吧。”“我可不敢，吃饱一顿饿一辈子太不划算了。”有天想也没想地回到。“什么啊……”允浩夹起食物开吃。“本来就是，在中哥本来就算为了你才做的，我只是顺带，要是吃你那份，在中哥不饿死我才怪。”有天嘴角含着食物艰难地开口。“在中出去玩大部分可都是叫你啊，我看我才是顺带。”允浩故意说道，虽然有天的话让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有天受不了地白他一眼，明明是很理智沉稳的人，只要一遇上和在中哥有关的东西智商行为立马降到水平线以下，幼稚又不讲理，真怀疑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只是，有天看着眼前吃的开心的某人，他在美国长大，美国环境开放，他又向来敏感，在中哥的眼神和依赖，好朋友三个字实在不足以形容，但是允浩哥，怎么说呢，看上去有些傻傻的一个人，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有时候他觉得允浩哥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态，但是有时候又好像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金在中对于郑允浩，一定是特别的存在。只是，那样的感情，还未开始就已经能够预见仿若一场战争，责任、家人、前途、世人都是对面的敌人，以言语为刀为刃，不能还击，唯一的战友是自己想用生命保护的人，他们都还太年轻，连保护这样的话说来都不够底气，是不是，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宁愿不说，宁愿错过。这样想着，有天的眼神微黯。
六七月的行程紧凑到不行，《the way U are》发型，代言活动，夏日合辑发行，有天私下都是粘着俊秀在梦游，昌珉毕竟年纪还小，几乎崩溃，偷偷躲在浴室哭，几个人担心得不行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俊秀和他抢游戏的时候就假装输掉故意眼巴巴地看着他玩，在中做吃的都挑他喜欢的做，昌珉有收集各种歌的习惯，允浩就上网帮忙找了不少音源，最夸张的是有天，闹着被嘲笑的风险托朋友从美国寄回来几块超级大尺度的点点点，那段时间一直担心包裹出什么意外——那他就不用混了，太丢人了。昌珉收到的时候还是很感动的，但是看了几秒以后，对着难得脸红的有天默默地拿出一二三张，淡淡地开口：“哥，这些我都有……”有天脸色由红转黑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就没喘上来，昌珉却小心的收起，“不过多看几遍也没关系的。”笑成了大小眼。
允浩有天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沙发上没有人，允浩直接就进了厨房，果然看见在中守着汤，见自己回来，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和眼角都弯出漂亮的弧度“回来了。”“又不睡……”允浩走上前去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胛骨上，吸着他身上暖暖的味道，“都说了不要等我们了。”“反正我又睡不着。”在中压着不舒服的感觉笑着回他，偏头压抑地低咳，允浩皱眉看着他：“感冒还没好？”伸手探他体温，在中偏头躲过，“没事，我有吃药的。”在中笑着回他，把汤盛好，允浩明白他们现在生病都是奢侈，担心地看他一眼，忙帮忙端汤出去，有天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厨房出来，受不了冲在中挤眼，在中装作没看到，坐下后偷偷的踹他，有天看着面前开心地说着这今天如何如何的两人，敢怒不敢言。
早上允浩一睁眼就看见在中乖乖地睡在自己身边，笑笑撑起身体，伸手戳戳在中“起床了~~”在中很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时有些模糊，觉得身体很沉，用力的开口：“允浩……”却发现嗓子哑得不行。允浩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伸手触上他额头，果然很烫，忙穿上衣服，叫醒弟弟们让他们照顾一下，自己去打电话给经纪人哥，在中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弟弟们紧张地围着自己，然后过了不久允浩把自己背了起来，很困，虽然不想弟弟们担心，但是，生病的人最大，睡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来看应该是下午，手上打了点滴，小坐在旁边看书，见自己醒了，忙放下书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哥你醒了，好点没？”“好多了，让你担心了。”在中有些愧疚，“知道我们会担心就好好照顾自己啊，再晚点就变肺炎了，医生说的时候允浩哥脸色黑得吓人，对不起，哥你高烧几天我都没有发现还让你起来做宵夜……”说着，昌珉把一旁的保温杯打开，“我们小珉可是在长身体啊，念书和通告都很消耗体力的，再说，是哥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又不是你的错。”在中假装生气地瞪一眼一脸沉重的昌珉，“在这么说哥可要生气了。”，昌珉太过认真的性格总是担心自己变成大家的负担。昌珉脸色好看了些，小心地扶起在中，“哥，吃点东西吧。”在中看着保温杯里的粥，实在没什么胃口，但是，不吃的话，昌珉肯定会更加担心吧，便撑着笑容接过，本来昌珉还要喂的，在中一头黑线地拒绝了，又不是不能动，昌珉在旁边睁着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在中看他几眼，迟疑地问他：“允浩他们呢？”“允浩哥他们有通告，经纪人哥担心影响，还是允浩哥坚持必需有人陪你，才让我守在这里，反正……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昌珉有些自嘲地笑笑，在中有些心疼，团里他和昌珉不上不下的人气一直是大家不愿提及的心病，“谁说没有什么事，我们昌珉要照顾哥哥，念书第一，高音也是最棒的……”“是啦是啦，沈昌珉天下第一，哥你快点吃吧，晚点允浩哥哥要检查，你要吃完啊。”昌珉翻翻白眼好笑地打断他。在中有些头大地看着还剩下大半的粥，“昌珉你不饿么？”“我已经吃过了，快点吃完抓紧时间休息，经纪人哥说下午就要出院，明明医生都说不行……”“经纪人哥也是没办法，我们不一样。”“是啊，我不讲理，不懂事。”昌珉撇嘴。在中被他逗笑，忍不住捏捏他脸“我们昌珉真的是太可爱了……”换来昌珉一个白眼。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在中精神还是很差，虽然想着晚餐没有做，昌珉俊秀还没吃饭，而且允浩有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但是昌珉他们肯定不会许自己做饭等门的，所以只是让昌珉他们叫外卖的时候叫上允浩他们那份就去睡了。
在中迷迷糊糊地听见声响，睁开眼，允浩抱歉地笑：“把你吵醒了？”“睡太多就自己醒了……有天呢？吃饭没？”在中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是比起早上自己好很多，“我们都吃过了哦。”有天的大脑袋从允浩身后冒出来，还冲在中做了个wink，在中忍不住笑起来，允浩拍拍他“睡觉吧。”有天爬上床，小心地绕过在中，允浩推推在中“我睡外面吧。”在中不动“不要，等下传染黑弟弟们就不好了。”“你……”看着在中坚持的样子，允浩没辙，“那我们睡另外一边，你睡里面，可以吧。”在中想了想，同意了。听着他们动静的有天暗笑，怎么就不担心传染给允浩？只是生病大概人都会变脆弱吧。两个人尽量轻地躺好，在中犹豫了几秒，伸手抱住允浩，允浩摸摸他柔软的发，脑子里转了一天的教训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看着抱着自己笑得一脸满足的在中，无奈地笑了，没关系，他不照顾自己，就自己多照顾他，也是一样的。
几年默契，很多话，不用开口，都能懂。就像在中越来越依赖允浩，就像越来越觉得在中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在中，但是，王道下的暧昧，你不说，我不说，就都能用好朋友解释，他们太年轻，以后的人生太长太远，暧昧心动，谁能确定不是一场错觉，错过也好过半生后悔。
直到一场车祸。
那天演唱会结束五个人来不及收拾便匆匆赶去江陵，允浩看司机大哥一脸倦色还有些担心地问他怎么样，司机大哥笑着说没关系，习惯了。允浩便笑笑坐到后座在中旁边，在中低声让他休息下，允浩偏头靠在他肩膀，习惯性地十指相扣，后面的有天更是一下舞台就处在梦游状态，俊秀逗他他都没有反应于是也乖乖休息，昌珉靠在椅背上听歌，在中在脑子里过着舞蹈动作，另一只手轻轻打着节拍，允浩忍不住伸手按住他，在中瞪他一眼，看着他露出的小虎牙也忍不住笑了，没有人注意到因为连日的疲劳有些恍惚的司机，一个晃神，避无可避。尖锐的刹车声之后猛烈的撞击，在中从来没有那么恨过允浩那该死的运动神经，身上一重，在中大脑短暂的空白过后，他其实很清醒，后座传来昌珉的哭喊着哥你们怎么样的声音，他甚至有空想昌珉哭得真难听啊，他知道他应该回答，应该去看看一直没有出声的有天俊秀，应该去安慰几乎崩溃的昌珉，可是……可是，他只是死死拽着怀里的人，不能动，不能出声，手上湿湿的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液，他也不想分清，他从来觉得车祸死亡什么和自己大概永远不会有什么关系，他才发现原来人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长远，他才明白原来很多事经不起蹉跎错过，一辈子听来又沉又重，可是也许下一秒就是终点。他的人生，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辛酸又艰难，但是一直相信一定是怀里的人说过的那样，“我们在中啊，那是在把幸运都存起来，然后全部用来遇见我。”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抬起下巴，狂妄又让人信服，所以，允浩不要有事，求你，不要有事……我一定会撑不下去的，不要那么残忍……
后来有天和在中酒后谈起那场车祸，有天笑道：“说起来哥好像就是从那之后开始，怎么说呢，”有天咂咂嘴，“诱惑系数成倍上增啊。”在中哽住，回忆往事的伤感情绪全被破坏，恼羞成怒地拍他一掌：“说什么呢。”虽然不想承认，在中确实主动很多，用希澈的话来说就是，金在中那点小心思换个人立马看得一清二楚，也就是他郑允浩能一门心思傻啦吧叽颠颠地往里跳，本来勉强还在水平上的智商直接拉低到负值，活该他两后来折腾得鸡飞狗跳天下大乱。这样说着，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一场车祸换来休息一周，四个人都只是擦伤，只有允浩比较严重，带着护颈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在中第一次对于公司的安排有了不满，和经纪人哥争执起来，昌珉和俊秀看着经纪人难看的脸色连忙拦住他，急急地和经纪人道歉——经纪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便是代表谢公司，他们不能不低头。在中倔强地站在一边，想到病床上的允浩，心疼得眼眶微微泛红，经纪人见他这样，气突然就散了大半，都还只是半大的孩子，这一年来，他们有辛苦，多难熬他都知道，但是在韩国，情况就是如此，艺人们表面风光背地里都是一路血泪——他早就看得麻木，他自认自己对他们已经算宽容，偶尔的小放纵只要在可控范围内他都只当不知道。艺人不服管教别说训斥，遇上脾气差的动手也不是没有，善良对于一个合格的经纪人来说，都是应该摒弃的东西，他有一万个让他们立马工作的理由，可是突然就觉得愧疚。是的，愧疚。大概是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太干净，里面的情绪太直白，让自己有些无所遁行的纯粹。他捏捏眉心：“这次就算了，金在中你以后说话注意些，公司的安排谁也不能违抗，与其想着改变公司决定，不如趁这几天好好修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便起身离开，剩下三个孩子任空气凝固，在中咬咬唇克制情绪：“对不起，哥失控了，我明天会和经纪人哥道歉的。”俊秀昌珉难得异口同声地道：“哥，没事啦，哥又没有错。”俊秀接着说：“我去看有天去，昌珉也一起来吧，哥好好照顾允浩哥。”“嗯。”在中低头。昌珉有些担心地看看在中，跟在俊秀身后走了。医院走廊剩下在中一个人，他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扬起笑脸走进病房。
病房里允浩爸妈都在，允浩见在中进来眼睛一亮：“在中你来了。”在中对郑爸郑妈有礼貌地招呼：“叔叔阿姨好。”郑爸点点头，郑妈妈努力笑笑：“是在中吧，我们允浩常常提起你呢，平常多谢你照顾我们允浩了。”在中紧张地摇头：“没有，都是允浩在照顾我，要谢谢允浩才对。”郑妈妈看着眼前的孩子，和平常电视上看起来的生人勿近差别不是一点点，看着他紧张到手足无措的模样，都还只是孩子啊，眼里便有了几分心疼，允浩看着在中傻站着忙道：“在中坐过来吧。”在中有些无措地看一眼郑爸郑妈，郑妈妈笑着道：“你们聊吧，正好我们去办些手续，麻烦在中照顾下我们允浩。”在中忙摇头：“不麻烦的。”郑妈妈笑笑，拉上一边的郑爸爸出门。待大人门都走了，在中搬张凳子坐在床边，“怎么样？疼不疼？”在中低低地问，问了才觉得自己白痴，怎么可能不疼呢？允浩笑笑本想说我一点都不疼，看着在中一脸自责，瘪瘪嘴，撒娇道：“好疼的~~在中你都不做好吃的安慰我……”在中瞪他一眼：“原来你还知道会疼啊，扑过来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了？”允浩小声嘟囔：“那不是没想那么多么…早知道还要被你念，我一定打死都不动一下。”在中被他气笑：“你啊……”半响却不知该说什么，允浩艰难地伸手拉住他手，脸上却是笑咪咪的：“不生气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在中闷闷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保证没有下次了。”那下次是有意的就行了，想着，嘴里信誓旦旦。在中何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会后悔的。”允浩看着认真看着自己的在中，收起嬉笑：“我会好好注意自己的。”在中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同样认真的允浩，明白这已经是底线，放弃地嘟嘴：“你想吃什么？只要医生说能吃的，我去给你做。”允浩立马来了精神，尽情地点菜，在中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终于放松地笑起来。
爱情里其实真的没有谁弱谁强谁就应当被保护，只是爱了，就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害，所以通常反应快的那个就会充当保护角色，反应慢点的那个倒霉蛋就得一面享受一面疼痛，说起来和S*M还真相像，大概爱情里的人都有自虐倾向。好的情人就像好的调教师一样，能让爱人在疼痛里获得最大享受，笨蛋情人就像一个拙劣的调教新手，一鞭子一颗糖怎比得上鞭子上都是蜜来的让人期待，咳咳，话题跑偏了，最近权限上升欣赏内容升级的沈昌珉如是总结。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