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toli

6、危机

　　“陪我睡一晚。”调笑的语调确掩不住眼中的沉沉□□。
　　John看着郑翊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里是十足得过瘾，”哈哈……你别担心，你对我已经没那个吸引力了。”
　　“John，你是什么意思。”郑翊看他来回兜弯子知道他必定不会很轻易的把药交出来。
　　“我算算……”John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手搭在上面。“从去年6月，木千城眼睛盲了之后，你每半个月往我这边跑一次，平日里向来不见你这么积极，这事儿倒是从来不会假手于人。想着我们也见过二十多次面了……”唇间露出讥讽地笑，“你有没有想过这二十多次里，我有多少次给你的是……毒……药。”
　　郑翊瞬间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仅是片刻他就清醒了，眼前这个聪明的男人显然不会那么做，他明白木千城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人可以忍让的范围是有限的，触犯了底线，那就是未知的风暴，而木千城就是郑翊的底线。
　　“你不会这么做。”他长呼一口气。
　　“你说得对。我还没这个本事。”John拿起桌上的几个装着冰蓝色液体的瓶子，故意在郑翊面前晃，“那你说……我会不会……就这么不小心地把药搞错了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
　　“美国之前在伊朗战争中，计划投入一种新式武器，先利用激光把用重氢加热到百万度的高温，使之变成等离子态，再利用相关技术将这团带电的粒子包裹成球状并发射出去摧毁目标的武器……”
　　“曾经被人们奉为终极武器的……”John微微一笑“等离子炮……。”
　　郑翊不屑地摇摇头，装作一脸无辜，无奈地摊摊手。“你想和我说什么？是为了让我知道你见多识广？那种在《星球大战》里看来的东西，拿来做妄想症测试吗？”
　　“等离子炮这种东西，稳定性太差，所以如何做好武器的保存是关键……郑翊，我想要的不过是你的一张图纸。我觉得，拿一张图纸来换你爱人的一双眼睛，是一笔很值得的交易。你不觉得吗？”
　　“不是不值得，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郑翊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这个男人已经不再像一年前那般单纯。自己还能相信他那么久，真是傻得可以。
　　“郑翊，一年前那张图纸在美国军方控制下莫名其妙消失……那时候你在哪里？”
　　“或许我在加勒比海滩喝茶晒太阳，又或许我在法国看画展，这很重要？”
　　“那段时间你失踪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John的神情瞬间严厉了许多，“那时候我们刚分开没多久，你以为我不会调查你的行踪吗？”
　　“好，就算我在伊朗，我是参与研制等离子炮，那又怎么样？我只是负责研制其中的一部分，图纸这么重要的东西，美国军方又怎么会交给一个中国人保管？”郑翊微笑。
　　“郑翊，别装得这么单纯，你我同学这么多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善类。当年的图纸就算你没有原版，也有复制品。别跟我说你在撒哈拉的军事要塞正在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承认我手里的确有图纸并且我确实实在研制等离子炮。”郑翊不屑地摊了摊手，“那我就承认。这关你什么事？”
　　John终于红了眼，发狠地叫嚣道：“把图纸给我！”
　　郑翊从来没想到跟自己这个老同学竟然蠢到这种地步，“你觉得我会带着图纸满世界跑？图纸在越天的机密数据库里。”
　　“拿来！”
　　“外网不可能访问的。”
　　“我说了……”jonh的声线瞬间压低，郑翊注意到他的手臂微微动作，一股危险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拿来！！！！”
　　突然抬起的手枪，枪口正对着自己。而眼前的人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
　　郑翊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提箱，箱子被jonh死死地按着。不让他放松警惕，自己是觉得拿不到的。
　　“好吧……我打个电话，让我手下的人送过来。”

　　躺在床上的秦耀刚刚睡踏实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没看清楚来电人就直接接通了电话，“……喂……“
　　“……秦耀……我是郑翊，怎么？你在睡觉？”
　　一听见郑翊的声音，秦耀立刻清醒了不少，“嗯……有什么事？”
　　“你手边上不是有上次我发给你的图纸吗？”
　　“什么图纸？”秦耀完全不晓得他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
　　秦耀有些恼火，莫名其妙的打电话来莫名其妙的让自己给他找什么莫名其妙的图纸！真是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我压根就没见过……”
　　“那好，你把图纸直接传到……”郑翊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阴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叫他直接送过来！！”
　　天生的敏感让秦耀意识到郑翊现在绝对不是在和人喝茶聊天，而是绝对绝对有危险。朦胧的睡意立刻消失殆尽。“郑翊，你在哪里？！”
　　“哦，你让庆功直接带你过来，他知道。”
　　“郑翊，你……”秦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快点。”
　　严肃正经的腔调和之前嬉皮笑脸的面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怎么会跟自己说“快点”。

　　目光斜扫旁边的手提箱，此时此刻的对峙，偏偏是两人神经最紧绷的时刻。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拿到john手里的药，更没有把握让自己躲过子弹，毫发无伤地走出这个实验基地。对自己而言死在这里似乎更容易一些。
　　郑翊想着，无奈地苦笑，“john，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图纸呢？对你而言，拿钱或许更划算一些。”与此同时，郑翊慢慢挪动脚步靠近john左手边的箱子。
　　John警惕地盯着他，“这个不用你管，你只要把图纸交给我就可以。我希望你别耍什么花招。”
　　“其实你想要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资源共享历来……”在靠近桌子的那一刻，john突然间意识到了郑翊的目的。
　　“别动！！”他把枪口抬高，威胁地指了指郑翊的太阳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老实实地等图纸送过来。”
　　“你这里又是安检又是消毒又是虹膜和声纹识别的，我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John调侃道，“你能活到今天本身就很了不起了，有时候侥幸也是一种……“
　　“谢谢夸奖！“瞬间的晃神被郑翊看破，一刹那间，手中的枪被带着厉风的踢腿直接踢飞，手腕的剧痛让john意识到大事不好，下意识地扣动扳机时，枪口已经偏离了最初的方向,”砰！”的一声，天花板被子弹穿出一个黑洞。
　　“郑翊！你……”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人的身影，就被背后的撞击压倒在地，双手反剪。郑翊用膝盖抵着john的腰，微微喘着粗气，脸上渐渐张开得意的笑容，“你算计错人了。”
　　“咔哒！”寂静的空间中手枪上膛的声音格外明显。
　　后脑被冰冷的东西抵住，郑翊脸上的笑容逐渐冻结。
　　“你也算计错人了。”房间中另一个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