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血腥蓝

7、[7]

　　“为什么把你关在笼子里？”我问。
　　“因为，他不知道我可以化为人型。我只是一只兽，兽被关在笼子里，是理所当然的。”他说。
　　“已经被关住了，他们为什么还这样对你？”
　　“因为我曾经逃出来。以我的牙齿和爪子，这种笼子是关不住我的。而且，我还咬死了几个人，就这样。很不幸，我又被抓住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如果你变成人的样子，他们不会这样关着你。”我说。
　　“变成人的样子？”他反问到。“哼，没错，如果我变成人的样子，他们的确舍不得把我关在这样的笼子里，不过，你认为你现在有自由可言吗？那个精灵难道不是监视你的吗？而且，难道你不知道吗？变成人会有什么后果？”他瞪着我，皱着眉头问。

　　我摇摇头。虽然听说过一些，但毕竟没有亲见。柏司也还没有对我怎么样，所以我不好说什么。

　　“你的眼睛还是灰色的……这么说，你还没被……”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难怪你还不知道……算了，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以你这样的容貌又是稀有的种族……”他摇摇头，把头枕在前臂上，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被人发现你在这儿的话就糟了。”看样子他不会再开口了。我重新把布盖好，又回头看了一眼笼子，然后走出了房间。

　　妮妮正守在门口，看到我出来，她显然松了一口气。“主人，差不多该准备去见领主大人了，我领您去餐厅吧。”她说。
　　她对我刚才进屋的情况只字不提，难道这个精灵真的只知道一心一意为“主人”服务，自己豪无好奇心吗？妮妮看起来是个女孩子，但她毕竟不是人类。也许……只有人类是不值得信赖的种族，难怪人类都选择别的物种做自己的奴隶。

　　那只白虎的事情，还是放在心里不要去提比较好。不过，被硬生生地拔掉牙齿，磨光爪子……人类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残忍……
　　还有，变成人型的后果……会比被关在笼子里更可怕吗？……“你的眼睛还是灰色的……你迟早会知道的……”白虎的话在脑子里回响。到底是什么意思哪？
　　……灰色的眼睛……在翼人的族群中，是“处子”的象征……难道说……
　　昨天晚上那个领主根本没有认真，只是存心在玩弄我罢了……那么以后呢？我根本逃不掉……

　　“主人？”妮妮担心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笑着摇摇头。我实在不想让别人为我担心的。“我们走吧。”我说。
　　“请跟我来，领主大人在一楼的餐厅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