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往事》花落无意

5、药膳

　　据《神农本草经》记载：桔梗，味苦；辛；性平。归经于肺经。主要功效：宣肺、祛痰、利咽、排脓、利五脏、补气血、补五劳、养气。主治：咳嗽痰多、咽喉肿痛、肺痈吐脓、胸满胁痛、痢疾腹痛、口舌生疮、目赤肿痛、小便癃闭。用于咳嗽痰多，胸闷不畅，咽痛，音哑，肺痈吐脓，疮疡脓成不溃。
　　虽然说好要到那人府上做桔梗药膳，流觞却没有到过府上。天刚刚蒙蒙亮，流觞就在厨房忙碌起了做药膳要用的食材，准备给那人做几道止咳润肺的简单家常小菜。
　　轩辕别院里，“赵叔，什么时候了？”因为刚醒，问话的那人声音有些干哑，听起来闷闷的。“主子，才寅时刚过，您再睡会吧！”“赵叔，交代你个事情，觞觞今天头一次上咱们府上！回头让宏石早点去接她！”“主子您是说经常同刘少一起，与您在醉福楼谈天的那位姑娘？”“还是赵叔记性好啊！”“可老奴只识得城西刘府？”“哦。。。。。。”屋内那人的话到这儿就停了下来。“让宏石到城西曲府去接人，就说是轩辕昊差人来的。”“主子，您说的可是咱们刚到余姚时，拜访过的曲锦方老爷府上。”“是啊，觞觞正是他的独女，唯一的女儿！”那人像是在回答老仆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是曲家千金，难怪主子能让这么上心”赵叔这么想着，也就到前厅去转达主子的吩咐。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流觞差不多准备完毕：去年贮藏的桔梗花，刚挖出的新鲜桔梗，洗净的桔梗苗，上好沙参，年前刚进的干草，还有黄瓜、杏仁、胡萝卜等，都是自家后院院子里刚采的。就差上街买早市的现宰的鹌鹑，新鲜猪肉，就准备就绪了。忽然，流觞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昊哥哥的府邸在哪儿？
　　“小姐，有个叫宏石的侍卫来找您，说是他家主子请您过府上。”小玉急匆匆的赶来，回话。“哦，那现在哪里？”这昊哥哥安排得可真周到。“就在前厅等着呢！”“我这就过去！”
　　此时，宏石正在前厅来回地踱步。“喏，帮我把这个拿着，咱们先到早市一趟！”一个硕大的菜篮子就这么被放在了手上，还没来得及看清这曲小姐的模样，宏石抓紧跟上前人的背影。既不坐车也不乘轿，我们能干的曲小姐居然选择步行上街。“老板，给我来两只鹌鹑，活的。”接过老板递来的活物，照样交给后面那人。两人转了一会儿，又来到了猪肉铺。“老板，来8两猪前肉。”准备好了食材，顺便在自家饭馆里用了早膳，终于骑上心爱的小骡子，在宏石的引导下来到了轩辕昊在余姚境内的别馆。
　　“曲小姐好！”老管家早早地就侯在了门口。“小姐，主子还在主屋歇着，要不要通报？”，老管家小心翼翼的问着。“不用了，赵叔!厨房在哪儿？我先把午膳准备好，刚好给他一个惊喜！”“小姐，请往这边走！”“你，跟我到厨房去。”刚把食材交给下人的宏石又被点名。“对了，顺便在找个机灵点的丫头到厨房帮我。”
　　就这样，流觞在宏石和婢女别芝的帮助下开始准备午膳。
　　“你，把鹌鹑杀好备用，注意不要破了精血。”“丫头，你帮我准备佐料：葱白切断，生姜切片，大蒜剁泥。”流觞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自家则把洗好沥干的猪肉切成一指宽大小均匀的丁状。准备好这些以后，宏石和别芝就在一旁看流觞忙碌。
　　流觞先将一个洗净的砂锅搁在炉上，倒入适量的清水，再将鹌鹑，桔梗，沙参，姜片依次放入炖。就转到一边开始将黄瓜和胡萝卜切成丝。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鹌鹑差不多熟了，就把漂浮的血沫用勺子撇掉，加入少于的盐，继续炖。待到屋内泛起了鹌鹑独有的香味，就转成小火继续炖。这样最费时的沙参桔梗鹌鹑汤就炖好了，不油不腻，还夹杂着几丝桔梗的清香，让人无法相信这是药膳。接下来，流觞又支锅煮了粳米粥，桔梗甘草茶，炒了桔梗三丝，桔梗炒肉丝。
　　让别芝端着托盘往那人的房间走去。吩咐别芝先在门口候着，自己扣了扣门扉，推门而入。那人已经起身，披了件白色外衣倚在榻上看书。
　　“居然睡到现在，也不起来用早膳。”
　　“这不是已经起来了吗！”
　　“好了，用膳吧，特地给你准备，止咳润肺。”
　　轩辕昊食量不大，倒也尝了每一道菜，粥也喝了一小碗。而后就搁了筷子，看着流觞吃。“觞觞，没想到你还会做菜？”对于流觞能下厨，那人道也有几分意外。
　　“除了爷爷，爹爹、娘亲，你算是第一个能让我下厨的人！”少女认真地掰着手指数道。这一瞬间，在那人眼中是多么的美好，或许就是这在这一刻，也或许是在抢花的那一瞬，那人就决定要守护他的女孩一生。
　　“刘兄也没有吗？”那人倒显得有些不相信地问。
　　“都说了没有！”
　　“好好，没有就没有！！呵呵。”
　　“要是你喜欢，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可是我就要去京城了！”
　　“没事，总还会在见面的！”那人摸摸她的脑袋，笃定的说道。
　　“真的吗？我今早还在想，离开家道遥远的京城去，有没人陪我，整天忙生意，该有多无聊！”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就继续在屋里呆着，那人继续在榻上看书，流觞则东翻翻西翻翻找出了几本民间的人物传记，看得津津有味。看到有趣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和那人分享，“看什么呐，你看这书上写得多有趣，说一个佃户总是欺压比自己弱的人，结果脸上就长了一个大瘤子，不痛不痒。”
　　“然后呢？”“然后就是，只要他做好事瘤就会变小，如果做坏事就会越长越大，还流脓呢，真恶心！”和煦的春风吹进内室，带来了几缕花的方向。
　　门外两人嘀嘀咕咕：“自从赵姑娘走后，主子还是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是呀，也不知道，咱们府上什么时候能有个女主人！”……这一天的天空仿佛格外的蓝，阳光反复格外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