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往事》花落无意

14、“美食”当道

　　接下来的几天流觞就在瑞王府小住，更被锦祁、南华等人调侃“别把人看丢了”。养病期间，那人被流觞管得很死：每天除了吃饭，喝药和偶尔的散步以外，剩下的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榻上倚着，连看书都被定时定量地限制，更何况是插手管理兵部的事情。
　　这天，天色尚早，乘着那人还在休息，流觞就带着别芝上街，远远地跟着的还有宏金。几人没有被街上琳琅满目的各色摊位吸引，而是直奔早市。
　　初夏的早市开得很早，长长的市场一直从渡口延伸到了码头。寅时刚过，市场上就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第一次在京城逛早市，流觞左顾右盼，寻思着午膳做什么给那人加菜。“买荸荠喽，今年刚上市的荸荠。”很快几人就被临近的叫卖声给吸引了。“老板这荸荠怎么卖？”“不贵，三钱8两！”“老板，你怎么不直接说六钱一斤，非得说三钱8两呢？”解不开疑惑，别芝不耻下问。“姑娘有所不知，所谓物以稀为贵，新上市的荸荠量少，寻常百姓家，都是一次买半斤尝尝鲜。”“老板，你帮我挑，仔细点，我说多少你就停下！”“放心吧，做买卖讲的是良心，我还等着各位的下次生意呢！”“好了，就这些了，多少？”“刚好8钱。”“宏石，付钱！”“悠着点，给我拿好了。”买完了荸荠，粗略地逛了一圈市场，收获不少：新鲜的雪梨，新采的枇杷，新年的薄荷以及在周围药行采买的上好川贝。
　　紧赶忙算，回到王府已经过了辰时，那人也已经起身正躺在榻上看书。“觞觞，你会来了！过来和我一起用早膳。”“早膳？好吧！”两人用完了早膳，流觞王厨房去，那人则继续看书。
　　川贝冰糖蒸雪梨
　　趁着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流觞准备先把买来的雪梨炖上。准备好了食材，只见她先把三个新鲜的雪梨用清水洗净，再用小刀在梨身的三分之一处切开，把梨胡去除。在梨里面放入几块冰糖，一钱的川贝母，然后盖上盖，用牙签固定。上蒸锅，大火烧开后，小火慢慢蒸，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光景，蒸到梨子熟烂，梨子里呈粥状，就完工了。舀出一小勺尝了尝，味道不错，有一点点的川贝味。又取出一个小碟子，倒了点蜂蜜，找来别芝：“这两个端到书房去，告诉你家主子，如果嫌川贝为太重就加点蜂蜜。我等会过去。”“对了，剩下的一盅给你和宏石分着吃，算是陪我去早市的报酬。”自己准备了一些新鲜的枇杷盛在果盘里，才往书房走去。
　　荸荠南瓜粥
　　两人吃完了川贝冰糖炖雪梨，用了厨房精心准备的午膳，来到后院消食：“觞觞，你做的雪梨很好吃。”“那是当然，就是宏石就没有口福了，不过他很男人，全部让给了别芝吃。”那人没有接话只是温柔地望着她，轻轻地笑笑。回到书房，轩辕昊提出要到兵部一趟，同诸人研究突厥的近期动向。见那人修养了几天，脸色也恢复了初见时的红润，只是有几丝苍白，流觞点点头算是放行了。“你放心去吧，早点回来，我正好可以给你做点心吃。”
　　说来也巧，去往兵部议事厅的路上，轩辕昊遇见了刘珏。“轩辕，难得觞觞肯放你出来透气，可见身体恢复得不错。”“是啊，不过我倒是想多躺几天，每天都有新花样，今天川贝冰糖炖雪梨。”“能让觞觞下厨的男人，你是第一个。”“好了，先不和你闲聊了，我得到兵部一趟先把事情解决了，觞觞等我回去吃点心。”“正好，我也是去兵部，一起走吧。”突厥发难，皇帝让刘珏和黄廷为一起到兵部帮忙。
　　“王爷，老臣怀疑此次突厥异动是我朝内部人员搞的鬼？”老尚书把一叠厚厚的文书成给了那人。“我也发现近期东宫与突厥接触频繁，需不需要派影卫？”新荐正五品后生刘某也附和道。“我相信皇兄是不会做出这种有辱国本的事，等有了足够的证据在行动也不迟。”“好吧，我也认为不会是太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是要做一些准备。”“嗯，你决定吧。”揉揉犯困的眉心，那人有些疲惫地吩咐。细微的举动并没有逃过刘珏的眼睛，看样子这人的身体确实比以前差了很多。“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好了，各位请回吧！”黄廷为好像也注意到了那人的疲惫，匆匆结束了议事。
　　瑞王府厨房，寻思着那人虽然在辰时吃了一个雪梨，但午膳吃得却很少，估计着轩辕昊回来的时间，流觞开始准备点心——荸荠南瓜粥。用井水把小米、香米小米和香米洗净，锅中加入清水放入煮开 ，又把荸荠和南瓜切片，等到锅中米煮开一刻钟后加入荸荠继续继续煮。又过一刻钟后加入南瓜再煮，直到米烂粘稠，南瓜熟透才关停火。粥煮好在案上大约凉了一炷香时间，流觞顺便泡了薄荷茶，轩辕昊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