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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什么你都往星座上推 ...

  •   吃早饭的时候碰到向宇,向宇拉住我说,11月11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我说:“嘿,光棍节嘛,全世界都知道的,可不是?你丫又不过节,想干嘛呢?”

      向宇说:“今天是明公子生日,六点在五角场聚餐,有时间吗?”

      我第一反应是问“明公子是天蝎座的啊?你开玩笑吧?这么冷面冷心冷肺王,这么冰冰凉透心凉,不该是水瓶座吗?丫是不是抱错了?”

      向宇给我一个凶狠的爆栗,然后说:“不打你又不讲人话!回答刚刚的问题。”

      我反问道:“能不去吗?”自从上次在咖啡厅里跟他言出有点不逊之后,我觉着再见到他可能会有点窘迫的。

      向宇怒道:“不可以的,必须来。”

      我揉揉脑袋,问:“那你这还是征求我的意见吗?不就是绑架我过去的吗?”

      向宇没理会我,买了早饭就上课去了。

      我问了夏宜鸣,结果他要考试,来不了。我只能自己怀着一颗孤独的心奔赴去了。

      晚上到的时候到了五角场,还没进门,就看到一张再也蛋疼不过的面孔,谢昊凡,他也看到了我,他不容我开口立马问道:“路安青你怎么来了?”

      我总觉得他的后半句就是呼之欲出的“这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说:“我来吃饭呀!你呢?在这当迎宾小姐还是怎么的?”

      谢昊凡“哼”了一声,刚要反击我。明公子和向宇过来了和我打招呼,他只好哼哼唧唧地离开了。

      明公子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很有风度。他对我微微一笑,这种笑容像是能融化冰雪,吹开冬天的花骨朵一样,甚至散发着浓郁的花香,魅力而沁人心脾。

      明公子真是尤物,这张脸生来就是蛊惑狼女的吧。我本也是颜控,见到帅哥说话都会柔三分,真不知道上次在咖啡厅这是怎么了,应该是被爱国情怀冲昏了头脑了吧。

      为了表示上次的歉意,我向他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向宇冒了句“girl code”,就把我拉到了一边,我低声问他:“谢至贱怎么来了?”

      向宇忿忿不平地说:“我要是说这货是明公子室友你信吗?”

      “不.......是.......吧.......”我拉了一个加长音表达我内心的惊讶,谢至贱要是他室友,这个大嘴巴还不把向宇造谣成灰渣子啊.......

      “不过明公子很早就搬到别的寝室里去了,而且他也不怎么待见谢至贱,呵呵。”

      明公子的生日会声势浩大,包了整层楼不说,还跨学院跨专业跨学界请了好些同学,朋友。偌大的酒桌上,我看到一个人,董越,他闪在一边抽烟,缭绕的烟雾看上去让人很难受,从前我就很反感他抽烟,现在也是。因为他抽烟的样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让我感到心疼。

      天意总是如此弄人,我和贱人总是向来情浅、奈何缘深,我一不小心就和谢至贱坐一桌。不过我也没理会他,埋头品尝着这餐桌的山珍海味。

      饭席上不知谁冒了一句,说明公子他媳妇挺漂亮的,五官精致像邱淑贞,就是瘦了点不过气质蛮好的。

      谢至贱听到了,一口菜没咽下去,就吧唧开了口:“那是你们和她不熟,不是我说啊,向琛宇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嘿嘿,认识她之后你才会发现她啊......”

      这声音不大不小,方圆好几桌子的人都侧目而视,向宇微微拧着眉头像我这里看。

      我连忙说:“谢至......昊凡,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谢至贱被我一打岔,扭头看着我,一口茫然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就上次啊,你在教育超市里买了根梦龙......”

      这还是在学生会时,他嘴馋要吃雪糕,又没带卡,我当时是一万个不愿意借他,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居然还是借了。

      谢昊凡一听说:“这点小事你怎么记那么清楚,不就根梦龙吗?下次还你一箱就是。”

      我说:“你上次也就是这么说的啊,可是到现在我连个棍子都没看到啊!”

      谢昊凡脸上挂不住了,讪讪地倒了一杯酒,说:“行行行,我敬你一杯先。”

      我没理他,看他在半空这举着酒杯,我端起碗,盛了一勺莲子羹,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他满怀着无限恶意瞪了我一眼,坐下来,不再说话,埋头吃饭。

      吃晚饭之后,一伙人马不停蹄地奔赴KTV。

      当麦霸控制了话筒之后,剩下的几个人决定玩筛子。

      谢至贱凑过来问我:“数7会吗?”

      我说:“太弱智的玩法。”

      谢至贱又问:“吹牛会吗?”

      “不会”

      “那好,就玩这个。”

      后来我才发现,敢情他就是冲着我不会的玩,从头至尾,谢至贱就一直在卡着我的点数,我一杯杯黄汤下肚,喝到最后都呛出来了泪花,模模糊糊地就看到姓谢的笑意盎然,边笑边说,哎,没办法,咱处女座的男人怎么就那么聪明绝顶呢?!

      行了,当得知谢至贱是处女男时,姐儿们人生后半辈子的人生就是拿来痛恨处女座了。

      喝到最后我实在不行了,我迷糊着去找向宇告诉她我先回去了。向宇没找到,可能又去洗手间自拍去了。

      我只好和明公子打声招呼,说我先回去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明公子把我拉到一边,说:“安青,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我头晕的厉害,嗯嗯哈哈之后就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顺便给夏宜鸣发了条短信。让他在校门口接我。

      我沿着路边走着,忽然有一个人如同幽灵般从背后环住我的肩膀,柔声道:“安青。”

      我一抬头,对上一双促狭的眼睛,像剑一样锋锐,似乎天生就是一件冷兵器,为了守卫他的城池而不近人情。

      是他,董越,这双不会笑的眼睛,属于他。

      我有点醉熏,可是看到他我还是很开心,我问他:“董越,你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扶着我,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把我送进车里。

      我在车上半倚着他的肩膀,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烟味,再熟悉不过,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我们坐在教室里相偎着看书,只是那时候在睡觉的是他,清醒着的是我。

      年少时经历的爱恋,为他思量,为他忐忑,为他殒身不恤,不管心里有多少无处派遣的烦恼,可是只要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光。在这个四海八荒的世界里,在我年少的韶光里,他是我十六岁的梦,做了三年的梦。

      他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日出一刻彼此瓦解。这个梦在大学就此终结。

      可是如今在酒精冲击下,回忆在清晰和混乱中游走,始终无法找到固定的时刻坐标,恍若当年,又宛如今夜。我已晕厥在那一片汹涌的记忆浪尖上。

      到了学校,董越小心地扶着我下了车,我头重脚轻地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单薄的男孩子坐在花坛边望着我。他沉默地站在我面前不走近,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已被遥遥拉开。

      过了很久,三个人都没有动。夏宜鸣转身离开,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我没有留他。

      到了寝室后,我头疼的要死,一想到夏宜鸣那冰凉的眼神,我就特别难受。

      我整整在寝室里睡了一天,其中有半天上吐下泻,直到晚上的时候整个人才缓过来,于是决定去上日语公选课。我想我要是在待在寝室里,肯定会不治身亡了。

      我灰败地到达了三教之后,向宇同学看着我萎靡不振的样子,问我:“安青你这是怎么了啊?跟害喜似的,你不会是......”

      我把我昨晚怎么被谢至贱整的事情告诉了向宇,向宇听闻之后,幽幽道:“真巧,你看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兔崽子是谁?”

      我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又是谢至贱,妈的,怎么哪哪都有他啊?

      我又告诉向宇一件更让我郁闷的事情是昨晚董越送我回来正巧被夏宜鸣撞到。

      向宇惊呼道:“不是吧?真么巧啊?”

      我点头说:“就是这么巧”。

      向宇好半天才说:“安青啊,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可要淡定。其实昨晚是我让董越去送你回去的......”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向宇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昨晚明公子说你回去的时候都醉了,我又不放心,进包厢找人送你。我发现除了谢至贱之外就.....剩下董越了。让姓谢的送你吧我更不放心,于是就命令董越送你,本来我还以为他不愿意,没想到他拿了外套就走了。真不明白这男人有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说说。”

      我说:“你不用想了,我现在心里烦.......”

      向宇忙道:“没事,我一会帮你跟夏宜鸣讲一讲就好了,放心吧!”

      话没落音,向宇手机就拨通了夏宜鸣的电话,她吧唧吧唧讲了一大堆,把故事发生的时间背景交代了之后,又详细阐述了事故的前因后果,其间不乏一些渲染和夸张。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忘喝两口奶茶。

      我在一旁楚楚可怜地听着,倒是平方拍拍我的肩膀,说:“向宇姐德高望重,肯定能讲通的”。

      向宇神神叨叨完了之后,最后一句是“安青现在就在学校门口的晓杨等你。你别让她久等了啊,快去!”

      我一脸诧异地望着向宇,向宇说,别看了,从后门溜出去。在晓杨好好谈谈,温柔点嘴甜点,撒撒娇什么的,绝对妥妥的。顺便给我打包一份石锅拌饭,老样子的。哦,对了,平方你要什么饭?

      “和向宇姐一样。”平方说。

      我急急忙忙地赶到晓杨之后,没一会儿夏宜鸣也来了。

      他面目表情地望着我,不似往日见到我三尺开外就笑意盎然、生龙活虎。我有点儿心虚,我怕我一说话他又得生气。

      我想到了向宇的真知灼见,我低着头,说:“夏宜鸣,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他.......就是.......你不要生气了.......昨天吓死我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宜鸣没说话,低头看着我,眼睛亮亮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忽然轻轻一笑,然后又立马绷着脸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尤其是在我不在的时候,知道不?”

      我点头如捣蒜,立马说:“不喝了不喝了,以后我就喝奶茶。”

      夏宜鸣笑了笑,又恢复了往日神气,像个大孩子一般脱兔乱马起来。

      我和夏宜鸣要了四份石锅拌饭回到教室后,正好是课间休息,向宇不在,我问平方老师有没有点到。

      平方说没有。我心下一宽,平方又说不过老师抽到老大你回答问题了。

      不是又那么巧吧?今晚的巧合未免多了点啊!这不科学啊!

      “但是向宇姐代替你回答了......”

      我的心坠地放平了。

      平方继续说道:“但是有个变态货刚刚打报告给老师了说向宇冒名顶替……”

      “我靠!这谁?”

      “在外面,向宇姐正找他去了。”

      我拉着夏宜鸣出去找向宇,在楼梯口看到向宇站在男厕门口犹如天降神兵一样,所有的男生都下意识地回避开来。

      向宇叉着腰气急说:“谢昊凡,有本事你别躲里面,你给我出来!”

      谢昊凡在里面遥相呼应说道:“有本事你进来啊,进来啊!”

      “你不出来是吧,行,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进去。1......2.......”

      眼看向宇就要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的往里面冲,我急忙跑过去拉住她,夏宜鸣二话不说,进了男厕,他只说了一句话:“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当场打死你!”谢至贱在里面闷不吭声,忽然跟哑巴了似的。

      我和向宇面面相觑,都被夏宜鸣吓了一跳。夏宜鸣明明是摩羯座啊,为何会有为何的白羊座的冒失与荒诞?

      一会夏宜鸣出来了,没事儿人似的说:“进去上课吧。”

      刚刚严惩谢至贱的事情似乎一点都没影响到向宇的食欲,向宇一边吃着一边说:“气死我了,那个渣男,刚刚跟老师说我冒充你回答问题,老师二话不说就把我俩出勤分数划为零分,然后我就去找他,他看我来了,就钻进男厕里不出来,还说要是我进来就给我来个十连拍,做成专辑上传到人人。你说他妈的是不是上辈子五行缺贱啊?我操!”

      我说:“册那!”

      平方说:“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能有这么极品的男的,前一秒还在勾搭他旁边的小姑娘,后一秒就跟老师打报告,而且啊这货长得标准国民伪娘,毋庸置疑,太监了。”

      我忽然觉得平方和我待久了都习惯于我说话的口气了,一口一个这货,还真是近朱者赤。

      夏宜鸣半天没吭声,他说:“这人我得治治他,给他上堂课。”

      我们一边吐槽一边吃夜宵,这石锅拌饭烫着我有点儿上火,估计是火气大了。

      回到寝室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上网我抖了抖向宇,我问她为啥昨天明公子要谢谢我的?他不是挺讨厌我针对他们台湾人的吗?

      向宇说,这事情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

      这句话太耳熟了,绝对是引用阿积的口头禅的。

      我说,有娘没娘你长话短说一下。

      向宇啪啪打字道:那天你和夏走了之后,我就对明公子说那些话是我说的,我那样说小樱桃是因为我有必要捍卫我的爱情,可能表达方式不好,但是射手座的性格就是这样子比较直。安青帮我出头是因为她拿我当姐妹,可是我不想让你误会她的,这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向宇这个说法给的好,下次如果我处理方式不对,我也就说但是金牛座的性格就是这样子,什么事情往星座上一推倒也是合情合理理解万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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