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当年的师生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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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千手柱间迎娶漩涡一族的公主。婚礼当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过，贵宾席的上位置空了许久。
宇智波镜受长老跟火影大人的命令，在南贺川的山头找到了必须出席的却依旧没到的族长。
“族长，千手族长、火影大人的婚礼即将开始，大家都在等您。”宇智波镜一直不待见自家族长的，当然，他家族长更没把他的小辈当回事过。
“南贺川初见到现在，这么快就荏苒了近三十载。”宇智波斑的头发被山顶的风吹乱，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感觉族长有点哀伤。
宇智波斑拿着身边的葫芦喝下最后的一口酒，笑了几声：“眨眼一瞬，村子，族人，女人都有了，千手柱间，你果真人生赢家。”
“族长……”因为族长总是给扉间难堪，镜出于对老师的拥护，平时不给自家族长好脸色。
可是今天这个全民大喜的日子，明明在笑的族长根本没了往日的肆意张扬与狂妄。
“镜，你有没有喜欢一个不能喜欢的人？”宇智波斑将酒壶扔下闪去，酒葫芦在瀑布翻腾的水汽里消失。
“不能喜欢的人？”镜皱起眉，不能喜欢的我为什么要去喜欢。
“再亲密他都只会认为是朋友之情，除了一个口头的朋友兄弟，明明耗在一起那么久现在却什么都给不了。”斑的声音充满了怀念，然后冷哼：“今后他的身边还会有更多人和事吸引他的注意，以前是和平，村子，族人，现在是女人，事业，以后还会有孩子，延续，什么火之意志，哼哼……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分割着、占据着、你在他心里的位置。”
宇智波族长起身，展了展身上沾灰的衣物，不知道他自己今天的怨气怎么会那么重，明明自己同样不是早就决定好了么，对终极力量的渴求，才是他宇智波斑最终最正确的目标。
或者，他只是需要一个离开的理由。斑的脑海里浮现今天大婚的某人的脸，羁绊不能太多，斩断才能前行。
“族长，火影大人叫您过去。”镜立即猜到“你、他”指代谁，大着胆子：“今天是他成婚的日子，作为宇智波贵宾代表，您不能缺席。”
“恩。”宇智波斑点点头，不再想当年的时光，看着千百年如一日的瀑布：“我不会缺席，毕竟我是他下属，他是我上级。果然，除了自身的力量，什么都靠不住。”
“火影大人靠不住么？”镜听不懂，但觉得自家族长是在说柱间大人，火影大人靠不住还有什么靠的住。
“镜，你被扉间教的太好了，年轻就是好啊，当年我也是这么相信着他描述的一切，相信着他希望建立的未来。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人一旦失去就会有仇恨，失去越多，仇恨就越多，哈哈哈哈。”斑大笑，笑的面容几近扭曲。
镜连退了几步，有些被吓到，小心翼翼的盯着斑的举动，果然是杀器变态，又在宣传阴暗论了，不会是被柱间大人要结婚没人陪他打架要黑化了吧吧吧，扉间老师救命！
“镜，听扉间说你开了这个？”宇智波斑在说到仇恨的来源时候，话题一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是三勾玉的写轮眼。
“恩。”镜眨了一下眼睛，双勾玉浮现。
“呵，不错嘛，居然一开就开了双勾。”
山头，两个宇智波，一长一少，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
“以后你还会继续失去，一旦失去人生最重要的人，然后继续开眼升级为这个。”宇智波斑抬手，指着眼里的三勾玉旋转为的万花筒写轮眼，用诅咒一样的语气笑他：“你知道么，我曾跟你说过宇智波是魔性一族，你越是失去，越是求不得，赋予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就越大，随后，你会用这种力量去摧毁这个让你失去一切的世界！”
宇智波镜惊恐的睁大眼睛，他并不是惊恐对方万花筒写轮眼。
“我不会失去！”
宇智波镜否认着，却又承认着。
“呵呵，是么。”斑不管他的自欺欺人，低头看着瀑布下面的南贺川，渐渐的收回一身的戾气：“当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无论得到还是失去，就算拥有力量，身在宇智波，都是不幸的。这一族没有未来，舍弃，才是正确之道！”
斑随后跃下山头，空中下坠的他对山顶上面的正因族长抽风而一头雾水的宇智波镜说到：“走吧，他的婚礼，我不能缺席，说好了会送一份大礼给他的。”
所以，我的野望，你也不能缺席，柱间。
——
“这种追踪能力来看，是金银角的精锐部队，敌人的数量20以上。”
“我们这边包括二代目在内一共七人，这样下去我们……”水户门炎担心互拼的结果。
“敌人还不了解我们的位置，我们埋伏在这里，然后突围。”转寝小春思路清晰，提出她的建议。
！！！
宇智波镜立即反应过来了，瞬间，立即察觉到了这个方法的残忍之处。
“不可能，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去牵制对方——”镜他说不下去了，由此及彼，他惊恐的抬头看老师，望向千手扉间一如往日沉稳的表情，他心里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千万不能这么做，老师！
“……当诱饵吗，一定会没命的。”秋道曲风将镜没说完的话给补充完毕。
闭嘴，你个死胖子！当你妹的诱饵，你怕死什么，反正轮不上你。宇智波镜的手心里冒了一层汗了，他紧张的看着扉间，自己老师方才眯眼片刻，重新打开扫视他们时，镜就猜到他的打算了。
果然如此！
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反驳扉间，让他取消自己送死的计划。
团藏的手在自己膝盖上抓了又抓，做了什么决定似乎又在放弃，手指颤抖，反反复复。
镜知道老师现在的沉默是在等待什么，他的老师，从来不是什么怕死之人。
——
说实话我看不惯你们一族，但你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既然他把你们交给我，我也绝对倾毕生所学不遗余力的教好你们，也绝对会——豁出性命保护你们。
——
可是，我现在能做什么呢，老师，就算我答应愿意做饵，你也不会让我来送死啊，而且在前几年斑报复性的回归被柱间大人阻止杀了之后，作为现在被质疑的宇智波一族的我也不适合做您的接班人。
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镜挣扎后放弃，罢了，老师，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还是不甘心啊……
“由我来当吧！”
果然，袁飞日斩，幸亏是你！镜对将来的宇智波一族境遇的担心缓了口气，然后发现扉间老师似乎对自己的测验结果满意的平展了眉头，他的心又紧缩了起来。
而后，纠结不已的团藏又开始跟日斩吵了。
宇智波镜真心想把志村团藏弄死，敌人就在附近，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为自己的私心而争一时意气，老师要为了我们这群不争气的去送死了！
“诱饵当然是我来当。”千手扉间看着日斩有些欣慰，随后视线转到全身发抖满脸担忧的一直看着他的宇智波镜，给了他一个“多谢理解不用担心”的浅笑。
“老师……”镜喃喃。
“你们都是今后守护村子的年轻的火之意志的继承者。”扉间勉励着这群让他头疼几年的学生，趁着最后的时间传授最后的教导。
“……你们都是大人了，别在那么焦躁……总有一天这个时候会来临。”扫了一圈自己的学生后，扉间起身，将目光锁在按耐不住想跟着他一起去的镜的身上：“到时候再把这条命交出去吧。”
扉间转过脸，对猿飞日斩说：“小猿，要保护村子里崇拜信任你的人，还有，要培养能将下个时代托付给他们的人！从明天起，你就是——火影了！”
“嗨！”
日斩是个温柔的人，也是个决断入流的人。在老师任命他为火影的一刻，他才知道这是老师生命里最后的一场测验，一场只有他通过了的测验。
“以后你们要好好辅佐小猿，镜，你也是！”千手扉间告诫的盯着宇智波镜一眼，猜到他会跟过来：“你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未来，宇智波斑的历史我不希望再有重复，如何把握宇智波今后的未来这是你今后的责任，所以，现在还轮不到你来送死！”
“老师，我办不到……”镜不想任老师送死，未来我把握不了，而且，那个斑说过，宇智波是没有未来的……我做不到……
“斑因他的野望放弃了宇智波，但是你作为木叶宇智波的下一代，不能再走偏路，也别抱怨什么魔性一族了，大哥跟斑的事情我旁观太久，他们的情感爱恨我比你清楚，斑喜欢利用放大人心的阴暗面，在木叶的最后时期他已经完全溶于黑暗了，所以别被他左右。宇智波一族的小爱并不可耻，我也跟你说过，就算是魔性的开眼，也是因为没有任何一族比你们宇智波一族更懂得爱情。所以，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你，如果你的时代引导平复不了宇智波的仇恨，那就好好活着，也去培养宇智波一族里能将下个时代托付给他们的人！”
“老师……”宇智波镜内心翻腾着，很想说不，但是无力否决，点头，沉重。
千手扉间不再多说，任命完之后下命令：“不用再埋伏停留，不许有人折回！将任务成果带回村去，现在离开，速度！”
学生六个人纵始再不甘愿，但在老师严肃郑重的指令下，猿飞立即领命点头，其他人在猿飞的带队下迅速离开。
镜连连回头，渐渐地，再也看不见留在原地的老师……
扉间目送走他们，则与其相反的，走向了敌人的方向……
“镜，谢谢你。”
快回到村子里了，日斩擦着眼睛，在他明白过来后，新任的三代目不去看身边同学的表情：“我们六个里面你最聪明，你与扉间老师走得近，没人比你更清楚扉间老师的脾性，你早就猜到了老师沉默的原因跟想要的结果了吧，对不起，我们没能——”
“我们是老师委托的下一代，村子的未来，交给了我们。你作为他最得意的弟子，我们会支持你……而且作为老师的学生，我不会忤逆他最后的愿望而让他失望，他既然希望我活下来，我就不会回去给他添乱……你不用说了……我眼睛里都进沙子了……耳朵都听不清了。”
镜打断日斩的话，朝着目的的在树林里飞跃着，已经感觉不到某个熟悉的温暖的查克拉了……
猛地，他停在了一棵树上……
老师……
似乎水滴飞落在镜身后猿飞的手背上，看着前面突然停下来的人，猿飞叹了口气。
“镜，你的眼睛——”
上前的小春首先发现了不对……
“我眼睛……”
镜转过头，从水户门炎的镜片折射里看到了极少数宇智波一族才有的异景……
流着泪的眼睛，泛起的红色辉芒——
“这就是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么……”
以后你还会继续失去，一旦失去人生最重要的人，然后继续开眼升级为这个——
你知道么，宇智波是魔性一族，你越是失去，越是求不得，力量就越大——
不过无论得到还是失去，就算拥有力量，身在宇智波，都是不幸的——
当年不懂，现在是懂了。
泪水湿透了视线，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当年的师生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