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木叶祖宗们的现在故事》二两白

11、现如今欠债的是爷

　　南贺川河流的上游尽头，离宇智波居住地差不多有十里，人烟稀少，不过宇智波族长自古以来是个常客。
　　近来秋高气爽，水温也正适合，没前几日冰凉。
　　斑素来爱洁，喜欢在河中沐浴，也喜欢温泉，但能泡温泉的地方又不在宇智波地界。虽说现在有了电气这种东西烧热水，不过还是不太习惯。

　　岸上放着换洗的两套换洗的黑色和服，流水潺潺，除了水声，再无喧嚣。
　　将身子整个泡进水中，几分钟后，头发全湿，安顺的贴在背上，搭在肩上，盖在脑上的浴巾，隔开日光，斑枕着露在河水上的石头，闭目休息。
　　河水盖过脖颈以下，乌黑的长发半浮在水面，满满散开，遮挡了被水淹没的身体部位，缓缓的流水从他身上静静趟过……好久没这么清净了——

　　“给劳资滚出来！”斑突然睁眼低吼，在寂静的山下格外清亮，缓缓伸手将搭在头上的浴巾取下，覆在水中，吸了水的浴巾沉下，遮住了下半身。
　　刚在心里感慨忙碌人生终得一歇，偏偏人生之冤家总能在自己最舒坦的时候给他找不舒坦！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才被他察觉，斑历来只认识且只断定一个！
　　然后，柱间就老老实实的从离斑前方二十步远的一棵树上脱离出来，望着水中的斑线条弧度完美，面容清丽却布满怒意的脸庞，他悻悻的抹着鼻子走上前。
　　“有事说，没事滚！”
　　斑大人阴着脸，表明他现在很生气，洗澡的兴致已经被某个冤家给骚扰殆尽。
　　虽说柱间是未经允许不能进入宇智波领地黑名单上的头号人物，但是斑也知道对方若真打算进来，换做是他也阻挡不了的。好在柱间懂点正事，不会莫名强入，所以他还能清净这段时间。
　　柱间要是真非请自来的闯进来了，也就预示他的假期算是到点了！
　　“斑，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于是乎，听到这自古以来的有事相求时时斑的六字真言，远奔跑打算扑进水里的柱间大人止步，蹲在河对岸，说的半真半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抬手朝浸在水中的斑打招呼，可怜兮兮的看着对面做靠着河川的人，一副被人抛弃没人要的模样。
　　望着对岸的大型犬类，斑觉得脑仁疼。
　　“有事，说！没事，滚！”
　　斑用不同的语气重复，历史的经验告诉他，千万别和这货生气，不值得，太掉价，会拉低档次！不然你又会被他的天真给打败！

　　于是，柱间撅起嘴，低头，曲着手指，一根一根拔着脚下的草皮，继续——可怜兮兮。
　　……
　　柱间蹂躏了很久的草。
　　斑的太阳穴突突突的，也跳脱了很久。
　　他觉得这世界真的很疯魔，都这么多年了，对面的人怎么还是这死蠢的模样，没点长进！
　　“好吧，我也想你，有事说事，天都快黑了，泉奈还等我回去吃饭。”

　　斑抬脚屈膝，准备出水的时候蓦地顿了顿神情，然后水中转过身，背对着柱间，从中站起来，白皙颀长的身体完全展露出水面，沾了水顺直的长发，遮盖了大半个白如羊脂的笔挺背部，系在腰际滴着水的浴巾，修长健硕的双腿，虽略微清瘦，但沾了水露的四肢，曲张间，健硕而有力，英气逼人。
　　随后，斑用力甩了甩头，黑发张扬飞舞，柱间噙着笑，将斑的壮丽姿态收入眼底，水珠飞溅，滴落在柱间的鼻翼上……

　　对岸之人全身焕发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与壮美，无疑不是一道靓丽惹眼的风景。
　　于是，柱间呆了呆半晌，望着迅速披起玄色长衫的斑，抬手擦了擦鼻子上的水迹，微微脸红。
　　其实，撞见斑洗澡换衣，自古以来柱间就碰到很多次，毕竟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他洗澡时，也没少被斑撞上。
　　以前共事（共室）的时候，斑一有事找他，刚好碰到他洗澡，不管三七二十一，蛮横的直接踹门翻窗。某段时间做的蠢事太多，有几次斑怒火攻心将光着身子的火影大人拎出水来，直接卡着脖子拖进办公室训诫，来不及换衣的柱间，只能堪堪用浴巾蔽体，木叶不少路上的人看见，或脸红活尴尬活惊讶或习以为常不动声色装高人，等二人进了火影办公室后便咬着耳朵相互切切。
　　某些柱间听的迷茫不懂的八卦，开始在木叶同女人集团里面散开，什么那些年boss们一起泡过的澡，论如何处理上下（级）关系之澡堂篇，木叶攻守（受）战略温泉作战计划研究，搓澡的体术（位）技能实践运用，水乳交融（干柴烈火）之斑大人的御影（夫）秘诀探讨，to be S or M，that is a bathroom‘s love ……诸如此类。讨论内容总会根据每次斑大人从澡堂拎出的柱间时浑身散发的黑气浓烈度，和被教训完后火影大人出门的消沉度来及时更替。
　　当然，同人女集团是不敢在斑所在的一公里范围内乱咬耳朵的，蒙在鼓里的宇智波祖宗一直不知道这些已经超出了人类正常思维的八卦内容。
　　八卦内容被斑察觉的后果，下场绝对是少儿不宜的血腥画面，同人女这种生物就算要流血而亡死得其所，也只会选择流鼻血。
　　自古以来（真是高频率词汇……下次换成古往今来算了），斑跟柱间一起洗澡沐浴是常有之事，光着身子被撞或是被拎，两人的互动已成木叶一景，后来木叶的人不再切切，连同人女集团也不再流鼻血了。

　　除了受不了那俩白痴货的扉间，依旧保持着抱着手臂用鼻子哼哼来表达内心强烈鄙视的习惯。
　　双方赤裸身体映在对方眼里已成自然，已相互熟知到毛发，不过，两个人还是该洗头的洗头，该搓背的搓背，要求助的求助，要训诫的训诫，谁也不碍谁，果体相对那么多年，偏偏都没生出什么旖旎来——一直坦坦荡荡，正人君子，等的花开花谢又一年，原地踏步的洗澡关系让上一代同人女集团都累不爱了。

　　不过，双方却从没有过像今天这么尴尬——
　　脸红的柱间大人不是一秒变色狼，或者翻脸成变态，也不是兽性大发，而是他似乎瞄到了斑身上的某个部位——跟以往大不同的地方。
　　不止是柱间，斑也有异常。

　　斑起身换衣的速度大大超过以往，以前是慢条斯理，优哉游哉，当着他面一边袒露着平实而有力的胸腹秀身材，一边翻转着漂亮十指，系着繁复的扣结，边聊天边换衣，五十多年不见的斑，今天却背对着柱间遮遮掩掩，有点手忙脚乱的无措。
　　还真有啊——当然知道斑不是本性突变羞怯避嫌什么，心知几分其想法的柱间真的很想笑，但现在不敢惹恼斑，只能使劲的憋着，装作没发现。
　　目光收回，将抬起头又缩回去，蹲在地上憋笑的柱间终于强制自己摆出正经的表情：“斑，额，那个，听小纲说——”
　　“她敢说什么！”
　　话被突然厉声发话的斑给掐掉，本来极度敏感背后站人，他仍然没转过身，只是猛地僵直了背，笔挺笔挺的。视力尚可的柱间，捕捉到了斑侧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对方没了人前人后冷漠装b劳资天下第一的嚣张，语气有点做贼心虚的惊慌。
　　对岸的人仍然没转过身，看不到身后柱间那嘴巴弧度快弯到天上去的表情！真是好久不见斑那有趣的变扭的不坦诚了，虽说孙女跟他告知过自己细胞跟个免费包邮似的，被人四处领取盗用，不过他现在要说的内容，不是斑现在自我代入担心被他发现的事情。
　　“中忍考试决定近期在木叶举行，各国都会派人前来，现在木叶没什么地方能提供，而且，四代的儿子鸣人跟宇智波一族的佐助会参加。”
　　柱间也是有恶趣味的，本来还想戏弄一下斑的，因为极少看到他这副变扭慌乱的模样，但想着自己家的烂摊子还要请斑出马收拾，那事还是放以后再摊开来吧。
　　比起从小喜欢戏弄斑的恶趣味，柱间大人在大局面前，还是很是大体的，虽然有点怨念，但他更怕的是被抓现行的斑恼羞成怒当场红烧了他。
　　柱间不再对脚边的草使用断子绝孙手了，起身踩着水面，朝斑所在走去，继续死命的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将中忍考试及五影的决定细细说来。

　　一代目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语气，果然让斑放松的警惕，消去了戒心。
　　“你怕花钱？”
　　放松下来的斑将系错了的扣子重新拆散扣好，小心将身体遮住，然后转过身，往就站在身边的柱间，白了一眼。
　　然后，柱间大人开始消沉。
　　“斑，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又是一副求包养求安慰的语气。
　　“得了吧，你这赌运差的都能遗传的体质，找我十之八九都是借钱！”
　　斑大人除了是木叶创建人，宇智波祖宗，忍界大神，四战的boss等牛逼身份外，其实自自古以来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柱间的前世今生的债主。

　　不论是前世对方是欠了他许多钱，还是插了他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