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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第一章

      整个长安城的歌舞教坊中,出色的舞娘都无一例外在日夜的笙歌中跳着新封贵妃季无忧在选

      妃大典上跳的〈凤飞九天〉。舞娘优美摇曳的身姿伴着教坊中甜甜的的熏香,迷得宾客都醉

      了。他身处醉生梦死之中,大口地灌着酒,早就醉了。恍惚间有人塞给他一张纸笺。他的神智

      本不是很清醒,什么小女卿卿愿与君共渡良宵?

      卿卿是谁?他在教坊中买醉的这些年月里,宿花眠柳那么多,那些女子谁是谁却记的不真切。

      接下来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教坊中新近一女子名唤卿卿。那女子长的如何看不真切,只知着粉红纱衣的她在远远的展台上弹着琴两眼热切地望向自己。自己多心了吗?身为京都骁骑参
      领的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常常光顾教坊时,多少女子折服于他的魅力?既然佳人芳心暗许,他又怎能做个薄情之人。最后挥洒千金,拥得美人入塌,他都是在被酒精麻痹的迷糊中进行的。只知怀中的女子眼睛很亮,他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眼睛。她的眼神很柔。他解开她的衣服,她不说一句话也不动,躺在床上眼中泪光涟涟却柔情似水。

      “喜欢吗?”他俯在她馨香的耳边,急促的呼吸,体内热血沸腾。
      因为紧张,她的呼吸也很急促,心跳的厉害。她捂着心跳的手很小,如幼童的手一般,她的手细腻白皙,与她身上的肌肤一致。她的身体因为他激情的抚摩,泛着桃色的红晕。他吻上她熏红的脸说“你真美”。

      他不记得是怎么开始他力行公事似的疯狂举动。他只记得自己沦陷在了她美味的身体里。她很美,很温暖,很香。他释放了很多次,好象野兽一样在不停的做。而她是睡了,还是醒着不记得了。

      后来他醒了,望了望他身边凌乱的被褥中有张睡的很安详很精致的脸。他没有细看就起身穿衣。这种与不相识的人□□相呈的感觉总让他感觉很奇怪。他正要离去时却听见粉金的纱帐中传出很细致很微弱的女声:“公子要走了?”

      “恩,我会再来看你”他感觉自己像被人抓着的小偷一样,说完就径直走向屋外。到门口女子好象又呓语了一句什么,听不清楚。

      他与父亲进宫面圣,父亲很高兴。因为父亲因为妹妹的关系终于做了殿阁大学士,他在朝中的势力开始与聂太师并驾齐驱。皇上也对他说了一些话,对他的才华大加赞赏,认为他文武双全,不应该只是做一名骁骑参领,应该抛头颅,洒热血,报效国家。看来他也将要受到重用了。季氏家族的重新崛起,父亲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这么说皇上对妹妹十分宠爱的传言并不假。他望了望坐在高高的金銮殿穿着明黄华服的男子。他的脸在金冕玉流苏下并不是很清晰,但确实十分俊美,十分威严。令他这样的武将都不敢正视。是啊,妹妹能嫁给拥有天下的男人还有什么可以挑剔?何况这个男人英明神武,一定会被后世称颂。

      他来了,他终于来看我了。我要将我最美的样子呈现给他。季贵妃隆重地穿上凤冠霞帔静静地等待父亲和哥哥的探望。

      他们来了。哥哥还是那么令人无法直视。他是穿着一身白色的戎装进宫的,戎装尽致地勾勒出他那挺拔强健的身躯。他面若冠玉的脸上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她让他们免礼平身,父亲坐下就开始问她在后宫的情况。她当然好,皇上很宠她,因为她从小就练就的好舞艺。宫里的奴才对她也很服帖,不仅是因为她经常打赏他们,还因为她现在算是后宫权力最大的人。皇上一直没立后,她作为贵妃,当然最大。而且从小她就接受谋略权术的训练,她在后宫的勾心斗角中作战可谓得心应手、随心所欲。

      哥哥一直没有看她。父亲还说皇上要重用哥哥,他说他希望哥哥能去边疆立功,要她在皇上面前举荐。她顺从地答应了,她望了一眼哥哥,哥哥的脸马上转向别处。哥哥也没有与她说什么话,谈完了公事,父亲和哥哥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因为皇上下旨下月初三要秋游狩猎,这一个月来他都是在加紧操练他的骑兵营。等到此日操练结束,火器营翼长和健锐营翼长邀他同去歌舞教坊。好多天没去找乐子了,他欣然同往。

      还是去的艳阳坊。老鸨见是常来的贵客,自然不会怠慢。歌舞展台上已经换上了唐时的《霓裳羽衣舞》,舞娘装扮的如正要腾空而飞的仙女一样,脸上用梅花妆粉饰,穿着像云一样薄的衣裳,身上的绶带随着舞娘的跳动而翩翩飞舞。据说这正是季贵妃最近在宫里跳的舞。
      如若真是这样,那真的是很美。

      他正如此想,一身着黄色纱裙、头梳耳髻的小女孩上前倒酒。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却不敢说出口。火器营翼长和健锐营翼长也注意了她的举动,在一旁讪笑起来。小女孩的脸意会似的“唰”的一下通红,倒完酒就马上退下了。
      “难道漱玉兄今晚又横来艳福?”火器营翼长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说。
      “那当然,这里哪个女子不倾慕我们漱玉兄那俊朗的外表?只怕是漱玉兄只看得上那台上的牡丹花,对这路边的小草不感兴趣”健锐营翼长也调侃他道。
      他但笑不语,只当默认。刚要拿起酒杯喝酒,却见杯下压了一张折起的书笺。如上次得到的一样,上书“公子救救卿卿”。
      卿卿?就是上次躺在他身下,泪光涟涟的女人?她有事么?
      老鸨拿名册过来说今晚正好有几位上好的女子,火器营翼长和健锐营翼长分别点了名字。他看没有卿卿,便问老鸨她可是出去了。

      “官人还记得卿卿?”老鸨一脸诧异。
      漱玉看着她,一脸不解。
      “她自跟了您以后,一直不肯接客。我几次叫她接,她都不肯。结果被前锋营统领苏公子瞧见了硬说要驯服她,结果打了她几鞭,把脸抽坏了。我正想明日把她卖到外头去。”
      苏保?既是当今皇上的亲表弟,又是聂太师的外甥。为人狠辣暴戾。卿卿在此已是不好,再卖到外面的勾栏院去就更不好过了。教坊毕竟是富贵之人来的地方,不似那下级妓院肮脏。
      “妈妈可否带我去见见她?”漱玉拿了张银票给她。

      没想到是来到了教坊最深处的囚室,走过肮脏并带有血迹的过道,来到最里间的一个石室,打开石室的铁门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败的木头和草的气味。石室很潮湿,有的地方都积满了水,到处是杂乱的草、木棍、麻绳和鞭子。在石室一角的草堆上蜷着一个满身伤痕、披头散发、只穿一件破烂的外袍的瘦弱女人。露出外袍的细长的手脚上除了鞭痕还有被捆绑挣扎过的伤迹。这些伤痕大多皮开肉绽,已经有腐烂的迹象了。
      女人听见有人来,更加往墙角缩。转过她的身子面向墙。
      “起来,季公子看你来了。”老鸨大喝到。

      他安顿好卿卿,在艳阳坊住了一宿。第二天给了老鸨很多银票并嘱咐她好好照顾卿卿才骑着马出来。他的坐骑慢慢溜达在长安城的大街上。他忘不了昨晚卿卿抬起她那满是鞭痕的脸,望向他满是欣喜,立马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当时感到很突兀,但她却在他怀里抽气哭泣仿佛要将她的冤屈诉说给他听。这种十分亲近的感觉令他也不禁怜爱她来。以前倾慕他缠着他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是卿卿不是。她只是对他十分亲近,好象跟他十分熟悉,却不与他说一句话,更没有什么要求。

      是因为那晚她第一次的肌肤相亲吗?
      应该是吧。他正如是想,却见一虎背熊腰的军官骑着马过来。是苏保,他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厌恶。见他也正好过来。他只好勉强动了一下嘴角,装出勉强的笑容说“早啊,苏大人”

      “哟,我说这是谁家的漂亮的公子哥一大早出来遛马,原来是当今皇上的国舅大人。国舅大人这是要去赏花吗?”苏保边骑马走过他身边边调戏似的说。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

      苏保是瞧不起他。因为他认为他只是绣花枕头。是啊,他从岭南回到京城,他的一身本领都刻意没有表露,整天与人吃喝玩乐才能坐到今天骁骑参领的位置。如果他真的如传说中的文武双全,聂太师能容他在禁军中步步高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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