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续（黄奕电视版）》陌凌寻露

13、交换条件

　　“你可知朕为什么来？”少年皇帝看着眼前的女子，冯素贞，梅竹。。。。
　　“家，国，天下”
　　少年皇帝心中一惊，自己困扰这几天的问题，居然被眼前的人说的如此简单！又想起了曾经这位驸马爷当小皇子老师时，自己偶尔也会被父皇要求去旁听的场景。于是随口问道:“何解？”
　　冯素贞淡淡的一笑，弯下身子，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请皇上恕罪，臣知罪”这有些讽刺不是吗？冯素贞一边请罪一边在心里自嘲，昨天自己跪在先皇的面前说自己有罪，而那时，这个少年站在自己这边，今天，自己跪在新皇面前又一次请罪说自己有罪。
　　少年皇帝一心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以为冯素贞是因为刚刚说的话请罪，所以没有多想便说，“你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君无戏言？”冯素贞没有起来，而是看着少年皇帝。
　　“君无戏言”少年皇帝说完，躲在暗处的小太监的眉头皱了皱，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人儿，真是！狡猾！那个人，哎！当然小太监鄙视的前者自然是那个腹黑驸马爷，无奈的自然是后者单纯小皇帝。只是这一瞬间的波动让冯素贞有些异样！
　　冯素贞隐隐感到一丝气息，眼中闪过一抹戾气。缓缓的站起来，说道，“家，天香；国，朝堂；天下，百姓”冯素贞隐去自己刚刚的戾气，一边回答着少年皇帝的问题，一边探寻刚刚的气息。
　　只是若不是刚刚小太监情绪的波动，冯素贞是不会发现他的位置，而今小太监也察觉出了冯素贞的异样，故意的隐藏起了自己的气息。冯素贞很难再察觉！
　　那个人谁？是敌是友？那个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冯素贞暗暗的测算着自己，皇上和那个人的位置，权衡着如果那个人出手，自己能不能救下小皇帝然后全身而退。冯素贞在一边说话一边将皇帝引向自己测算好的安全位置。
　　“陛下曾修书一封给天香”冯素贞顿了顿，少年皇帝有些惊讶，但是冯素贞并没有在意皇帝的表情，新皇有此神情早在冯素贞的意料之内，她之所以这么说，不是试探皇帝而是试探暗处的那个人，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听到这句话必然后有情绪的波动，这是这个根基不稳的少年皇帝的一处软肋，是不能推倒小皇帝，但至少可以对小皇帝有舆论争议，一个根基不稳的新皇，任何不利的争议都有可能成为一柄利剑！如果真是敌人，冯素贞相信在这个距离自己可以救走小皇帝，联合外面的御林军击杀此人，不让这个秘密外泄。
　　冯素贞探向那个人的位置，没有任何异常？！
　　果然！这件事除了天香，少年皇帝还有那个小太监，没有人知道！自己知道是因为天香，而他们三人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小皇帝惊讶很正常，可是小太监竟然没有反应，说明他早就料到天香会将信将给自己！冯素贞在心里笑了笑，这个小太监还真不简单呢！
　　冯素贞放下一颗心，继续说，“陛下不必惊讶，臣知陛下待天香，待梅竹的情谊，也知她们对陛下的情谊，所以臣不会让陛下后悔。让她们伤心。”冯素贞看着少年皇帝的脸色回复正常，继续说到，“陛下只有香儿一个妹妹，待香儿也是如兄长般疼爱，因为不忍香儿伤心，所以才会修书给香儿提醒她我的身份已经被泄露，让她仔细思量与我的关系。那日早朝，有人弹劾臣，于是陛下知道，先皇开始对我下手，这让陛下陷入两难——先皇与天香。虽然陛下心中已有权衡，先皇仙逝，但先皇对陛下的教诲却还在。驸马功高震主，杀之以整皇威”
　　冯素贞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心中却是十分明了。她看了看这位少年皇帝，他眉头紧皱，似乎被自己说到要害。冯素贞知道他心里还有爱，还会心软，不然他不会几次三番想救自己，但是，现在的他是危险的！初登皇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如果不能权衡心中的那份善良和权利的诱惑，这个少年皇帝终会被皇权吞噬。
　　“陛下，臣相信先皇是希望香儿可以幸福快乐地活着，臣可以。先皇希望陛下整超纲，统天下。臣，可以。”冯素贞顿了顿，因为她感到暗处的那个人，气息波动，果真是只在意陛下啊！“陛下，今日早朝不是已经有权衡了吗？”早朝之事监牢外面早已吵的沸沸扬扬，大都是替自己感到不值的，也有说少年皇帝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有的人是真心的惋惜当今朝廷无可用之才，有的人是虚情假意煽动民心。
　　“哦？早朝？驸马可真是在世诸葛，虽然身处牢狱，但却知天下事，只是朕不知道，驸马这句权衡是何解？”少年皇帝虽然语气戏虐，但身上却没有戾气。冯素贞在听到“驸马”二字时，知道眼前的少年皇帝相信了自己，也知道，这天下要由自己来守护了。
　　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虽然先皇没有定自己所犯何罪，但是临行前将自己入狱，那么这罪名便由这位少年皇帝定。现在想想，当初在炼丹房先皇没有以欺君之罪将自己立即斩首，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与太子合演了那一出“驸马认罪”的戏码，让先皇无法插口。反而应该是先皇将计就计改变了主意，无意立斩自己，先皇知道他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想给小皇帝一次机会。所以才在炼丹房任由自己拖延时间。
　　而如今先皇驾崩，给小皇帝出了一个难题，若是小皇帝顺从他的意思，斩了自己这个戴罪之人，便可以“杀之以震皇威”，令朝中众人不得不屈服，用欺君之罪杀了自己，不仅除去自己这个“夺皇权的隐患”，树立皇威，令所有人无话可说。而且杀了自己，也是在震慑张绍民，对张绍民恩威并施，给他官位，同时告诉他，驸马尚无全身可退，他张绍民更不能挑战皇威，要一心一意辅佐新皇。只是，小皇帝若是这么做了，那当真是步了先皇的后尘，最后只能用心机和威严来维护自己的权利。
　　若是小皇帝没有杀自己，那么如何释放自己，如何利用自己入狱来肃清朝中乱党欲孽，又如何权衡自己在朝中的位置。张绍民，小太监，自己这一步一步都是先皇为小皇帝布下的棋，驸马，皇亲——权臣；张绍民，丞相——重臣；小太监，宦官——近臣。这必定是三足鼎立，相互制约的布局，无法一方独大，无法两方结党！而今，张绍民已经归位，一方独大！释放自己然后牵制张绍民，借机扶正小太监，这每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都考验着小皇帝，如果他做到了，那么这天下，他就可以坐稳了。
　　冯素贞从回忆中解脱，不由佩服老皇帝的心机之重。“驸马？”
　　“回陛下，陛下宅心仁厚，臣定当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冯素贞没有解释少年皇帝的问题，而是“避轻就重”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少年皇帝心中要的也是这个答案！一个忠心辅佐他的臣子，一个呵护东方家的女婿！一个畅谈人生的知己仁师！而这些便是冯素贞的千金一诺！
　　“哈哈哈，驸马，朕从不仁厚。父皇苦于心机，为了给朕皇位，害了香妹，幸而你待香妹至善至诚，父皇没有铸成大错。可是朕却为时已晚！朕为了皇位，害了梅竹，尽管朕待梅竹也是全心全意，却没有你这般胆识，终是酿成惨剧。”
　　“那臣斗胆，敢问陛下，若是如今梅竹还活着，陛下可是会为了她放弃江山？”
　　“朕，不会”少年皇帝眼中有些湿润，但很决绝！
　　“若是陛下以同样的问题问臣，臣会！为了天香臣会！但是若是臣与陛下互换身份，臣的答案和陛下一样，只是臣做不到如陛下这般决绝！所以臣不如陛下，陛下的胆识才是臣所不及的。”
　　“驸马~”少年皇帝轻轻唤着冯素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软弱的太子依赖着那个绝世的驸马。
　　“陛下，在其位谋其政，您会是一位好皇帝”冯素贞知道他背负了整个天下，如果刚刚他放弃天下而选择梅竹，冯素贞反而会担心，梅竹会成为他日后统领天下的软肋，妲己亡商，褒姒灭周，都是掌权者沉迷美色，致使亡国。他放弃梅竹心中的痛冯素贞看得到，也听的出，她知道这个少年值得她守护。
　　“驸马~你刚刚是在同情朕吗？”
　　“臣。。。”
　　少年皇帝突然的转变，让冯素贞有些不知所措，“既然，驸马心痛朕，不如驸马做朕的皇后如何？”此话一出，冯素贞脸色大变，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淡然，少年皇帝对冯素贞的表现很满意，对听到的隐隐的握拳的声音也很满意，“驸马为后，肯定是一代佳话！”
　　冯素贞的失态在看到少年皇帝的一瞥后，瞬间就恢复了。
　　大家都是过来人儿嘛！只是这算怎么回事！皇帝调戏妹夫，为了给情人看！
　　“哈哈哈…朕今天心情好！驸马，就留后，再斩好了。摆驾回宫！”
　　冯素贞一脸的黑线！
　　哇靠！直接把我们的驸马爷释放不行嘛！皇上你这么腹黑你家情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