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失的位》dear牧

2、不是你 是你吗

　　西区的夜市我很少来。不是这次他们两个带我去，我会找更久。
　　夜市熙熙攘攘。很多商铺的生意人在吆喝着。买东西的人在疯狂地砍价。大家风风火火，好像疯狂抢购一样热闹。
　　人群中有一个咸猪手摸了一下一个女生的臀部。女生穿着黑色短衬衫和橘色小短裙削薄的短发。身形苗条。这个女生大叫起来，好像踩到死老鼠的尖叫声。斗牛对这种突发的夸张效果非常敏感。他第一个冲到了人群前面。这个女生一脸惶恐躲在斗牛旁边仿佛是找到了一颗能遮挡风雨的大树。
　　“这个色狼，刚才抓了下我屁股。”女生带着哭腔。
　　“你别乱说！我刚才在买东西，不是我摸你的！”猪手男说。
　　“你——你，就是你就是你啦！”女生有点着急了。
　　“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你看到，你能找到其它目击证人吗？”猪手男露出笃定的神情。
　　“我看到了。你刚才在摸她。”萧失走上前。
　　“你你你！我打死你！”猪手男羞恼成怒挥着拳头朝萧失打来。
　　萧失一把握住猪手男的拳头。
　　“你们闪开。我来收拾他！”斗牛把那个女生护到身后。
　　周围的人群吓得散得四处后退。
　　“啊——”猪手男在隔壁水果摊拿了一把水果刀朝斗牛挥了过去。 斗牛一侧身闪过猪手男的袭击，转身飞踢了一下对方，他飞出好远，撞上一箩筐的货架上跌下来不能动弹。
　　“你还好吧。”斗牛走到女生面前问她。
　　“我没事啊。多谢你了。我叫林烟。”女生笑笑眨了眨纤长的睫毛。
　　“我叫吴籽茗。”斗牛说。
　　“这里有几家好吃的夜宵，不如一起去。”林烟邀请。
　　“不用客气了，我们不是来逛街的。我来这里找人。”萧失说。
　　“这里我们很熟悉，你们要找哪里。”林烟问。
　　“海式角808。”萧失说。
　　“海式角？那里是一个酒吧区。跟我来。”林烟说完就往前走。
　　穿过夜市大卖场拐了好多巷子，到了一块三角坪。周围都是敞着大门的私人酒吧。三角坪上吊着几排整齐的聚光灯，台上有只乐队在LIVE表演中。主唱的是一个瘦小的女歌手，由于背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唱的是中岛美嘉的LOVE IS ECSTASY.
　　“这是【心脏】。海式角的一流歌手才能在心脏演出。”林烟说。
　　“这个唱歌的是个男生吗。”斗牛好奇地问。
　　“你能再白目一点吗。很明显从各个角度来看她都是个女的。”书生说。
　　在这座城市生活这么久，却还不知道西区的这片地方隐藏着如此多得活跃与飞扬跋扈。那高亢的架子鼓击打着是空气的尘埃，仿佛所有细胞都在跳动。流畅的电子吉他拨动这夜里不安分的心。萧失明白了这个地方为何叫心脏了。脉动的中心，动力的汇聚。
　　台下的人疯狂又激昂，跟着节奏跳跃着也不累。就是一直的兴奋状态。像掉落酒杯的蚂蚁。夜抹浓妆，女歌手唱得投入，萧失从这紧凑有力的节拍和旋律中得到一种力量。一种火热的感觉从内心漫出来。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却那么熟悉好像与生俱来般的真实。
　　绕过三角坪，他们走进一个酒吧旁边的小侧门。沿着楼梯走入地下一层。地下一层只有一个小门，门外地墙壁上都是涂鸦。在门外就能听到里面有架子鼓和吉他合奏的声音。看来是个排练室。
　　“就是这里啦。海式角808号。里面是位的排练室。位是心脏很有名的乐队。你们找的人就在里面了。”林烟指了指门。
　　萧失想到了照片的背面确实写着WEI。还有那个W的耳钉。萧失上前打开了这个门。
　　一打开门，震耳欲聋的鼓声和弦乐扑面而来。
　　一个穿黑色皮质短外套的女生披肩的中发，画着烟熏妆，鲜红的嘴唇，黑色的裤子更显得她细长的双腿。她握着立麦唱得认真。
　　背后是个穿白色T恤的金发男生背着一款红色贝斯。右边是个黑色平头的男人眼睛深邃弹着一把电吉他。左边是一个带着墨镜的精壮男人娴熟地打着架子鼓节奏激昂。
　　萧失走进排练室时候一眼就认出唱歌的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他站在一旁听他们排练了一遍又一遍。斗牛听到第三遍的时候点了一只烟。烟火的光在黑暗中明显地闪烁。他们看到女主唱离开立麦朝他们走过来。萧失平静的脸看不出一点表情。
　　那人走过来伸出手，手背上纹有一朵红色玫瑰。
　　“Hi,我是位的主唱WEI。”酷酷的女生说了一句。
　　“我是萧失。”他伸出手和她轻轻握了下。
　　“还没介绍我呢。我是吴籽茗。你叫我斗牛就行。你们这里好隐秘啊，我们找了好久。”斗牛带着兴奋地语气，“旁边这个是苏力生。绰号书生。”斗牛指了指不说话的书生。
　　书生抬起手一挥算是打个招呼。
　　“WEI ,是我带他们来的啦。今天楼上酒吧不是我的班，我出去逛街遇到色狼托他们几个没什么事情。所以就帮他们找到这里嘛。”林烟说。
　　“噢？你找我？”WEI问萧失。
　　“恩。”他从口袋拿出照片。“这是你的吗？”
　　“照片上是我。两年前的我。当时还是短头发。这照片是别人拍的。”WEI说，她神情有点不安。
　　“那把这照片给你。”萧失本来想把耳钉还给她。可是他感觉到自己其实想留着那个耳钉。所以他只把照片给WEI了。
　　“来给你介绍下我乐队的朋友。架子鼓的是KING。玩贝斯的是越船。吉他手是乘。”WEI接过照片放进皮衣服的兜里。“我们常在这里练习，这个周六晚上在心脏有LIVE。如果你们有空可以过来看。”
　　眼前的这张浓妆的脸和两年前相比多了份冷酷少了些笑容。脖子上的蝴蝶肩骨突出又显眼。“那我先走。”萧失转身朝门外走去。斗牛和书生跟过来。
　　“WEI，我先走啦。今天难得休息，我回去睡个美容觉。”林烟欢快说。
　　“好。拜。”WEI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个叫萧失的男生看上去高中生的年纪应该还在上学。那张照片是寂泽拍得。寂泽是孤儿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