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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愿赌服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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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风被送进急救室已经一个3个小时多了,几个年轻人在候诊室焦急地等待着,乘站在窗口边抽着烟,WEI坐在长椅上闭着眼,越船靠在墙壁上,林烟带着哭花的妆靠在WEI身旁。King像一只屁股着了火的猴子,一会坐,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跳。
“你说怎么还不出来,都进去这么久了。”King忍不住问。
“严风一定没事的,他还说要陪着西区王者和其它三区对决啊,他绝对不会就这样倒下。”林烟坚定地说。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走廊上的年轻人急忙涌上,“别着急,你们的朋友已经睡着了,我们帮他的头部做了缝针和止血,休息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你们谁去办理一下病人的住院手续。”旁边的小护士问。“我来。”乘跟着小护士走去。
“还好严风没事,要不然我立刻找那帮混蛋算账。”斗牛不平。
“别闹了斗牛,这几天严风就劳烦你们照看下,我去打扫下贝壳酒吧,先关吧休息几天。”林烟说。
躺着时候的严风显得特别安静,虽然头上包着一圈绷带,面容还是俊美地让人屏息。
在梦中,父亲的背影威严高大。小时候,他刚会走路,父亲就教他弹钢琴。父亲是个有名的音乐家,父亲对钢琴的要求就是他对严风的要求。每次严风在弹钢琴,父亲总呵斥他不够努力,没有认真弹好。母亲在一边劝父亲,不要给小孩太多压力。父亲把一卷五线乐谱甩在地上说,如果钢琴弹得不够好就不是严家的孩子。他伸手想抓住父亲离去的衣角,手中只感觉到一股风从指间流过。忽然他的手被一股暖流握住,严风睁开眼睛,看到林烟闪烁的眼睛,她握着自己的手,“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林烟问。
严风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你们都在啊。我睡了多久?”“严老板,我们已经看着你俊美的容颜一天一夜了。”king调侃地说。“不过还是没有看腻耶。”严风起身靠在床头,桌上是一对礼盒,还有花束什么的。“这是?”严风问。“噢,这啊,是贝壳酒吧里的客人送来的。客人们听说关吧是因为有人闹事,你还住院了,她们都带了这些东西来医院看你。都是正妹啊,你的粉?”“都是常来酒吧的客人,也是朋友了。”“我的一个粉有一段时间天天在我房子门口等我,不管刮风下雨,后来我搬家了,听说他不知道我搬家还是每天在门口等我。”King回忆到。“你这家伙不知道伤害了多少单纯少女。”林烟吐槽。“我也是纯真好少年好吗?”King扮委屈状。“小林烟,你不觉的我这个纯真好少年和你这个西区小魔女很搭吗?”“搭个鬼啦,你自己搭去。”林烟嘟囔着逃到斗牛身边。“哈哈哈,瞧你的表情,你要跟谁搭,我们都知道啦。”King笑到。“严风,你看King欺负我,等严风好了看我不收拾你。斗牛你快教训他下啊。”吴子茗两脸红扑扑地不敢动。“死斗牛,你也不帮我,King别跑。”林烟大挥着拳头朝King跑去。严风心里想,爸,我不后悔放弃出国学习而选择了开酒吧,因为我的选择让我认识了他们。
萧失和吴子茗他们上课的时候,WEI会带着吉他在严风的房间弹几个曲子,越船也会背着贝斯来看严风。严风头上的纱布已经摘掉了,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出院。小护士敲了敲房门说:“严风,有几个年轻人说你认识,要进来看你。”“让他们进来吧。”严风说。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精瘦的身板子,笑起来依旧是一口白牙:“严风。”
“秋席!”严风有点惊讶。
“FIRE,你们怎么来了。”WEI放下吉他问。
“最近在西区都没看到你们几个,别人说贝壳酒吧被一帮人闹了,你也住院,我们就过来了。那帮狗崽子都是赌局的人,一输了钱怨气没地方出就找赢家的队去闹事。”以零说起这帮人,一脸厌恶。
“我也没什么事,都过去了。”严风淡然。
“玩乐队,battle有赢就有输,这是很正常的,赢得起输得下才是君子心。都是西区的主力乐队,我秋席服的乐队,谁再闹事就是和我过不去。”秋席说。“上次演出我看到萧失在台下,原来你们都认识,我和萧失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我们都高三了,这次演出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后续的时间我们会忙着备考。西区有WEI在我也放心好多。”
“你是越船吧,年纪看上去比我小,贝斯却一点也不输我。”杰开心地说。
“等我们高考后,在西区再办一次演出吧,和你们一起太有劲了。”秋席期待。
“我可是要常常去海式角808找你练鼓噢。”维特一把抱住乘的脖子。
“恩。”乘回应。
“走啦,下午我们还得赶回去,我们可是趁着午休过来的呀。”秋席把维特从乘的肩膀拉下来。“小心你爸到班上查岗。”
“你个乌鸦嘴,小乘乘我们走啦。别太想人家噢。”维特依依不舍地离开。
海式角,贝壳酒吧,严风在吧台上调着客人点的酒水。
贝壳酒吧大厅内人潮窜动,严风出院了,贝壳酒吧又开张了,海式角也更有活力了。
萧失一下课就和吴籽茗,苏力生一起到海式角找WEI他们。一堆人在808练好琴又来贝壳酒吧坐坐。
“严风,一杯玛格丽特!”WEI说。
“一来就喝这么呛的,对嗓子不好哟。”KING劝到。
“乘,还是一杯tomorrow吗?”严风问。
“恩。”乘带着墨镜,依旧看不清表情。
“小越船,你喝什么?”KING看WEI不理他,就到越船耳边嘀咕。
“我喝柠檬果汁。”越船说。
“小越船,你怎么喝女生的饮料。”KING又叫。
“因为好喝啊。”越船说。
“好啦,你们都坐一会,我待会送来。”林烟眨了眨眼睛就就到调酒区域内去了。
“斗牛,你能不能坐稳一点啊。你是要跳舞就到舞池去啊,在这边扭来扭去的,看得我身上好痒。”萧失知道斗牛是喜欢跳舞的。什么POP,Breaking他都能跳上一点,有时候音乐来了,他就不自觉的跟着节奏动起来。
“来啦,我们去舞池跳。”斗牛拍拍萧失的肩膀。
“你这小子快去啊。”萧失不耐烦。
“你这么需要舞伴,不如找林烟陪你。”书生给出可行性建议。
“不—不要啦,我去咯,你们别逗。”斗牛赶紧跑去舞池了,免得这般好损友又开始乱调侃。要是被林烟听到了,她多尴尬。虽然我是对她有点好感,但是要邀请她一起跳舞还是好难开口。
舞池里人群沸腾,不论会几个舞步的还是不会跳的都在跟着音乐节奏扭动。灯光晃荡着扫过舞群中陌生的脸庞,灯光缓缓打在斗牛起伏的臂膀肌肉线条上,从左手掌到左手臂的电流抖动到右手臂的颤动,最后在右手间收回。旋转的步伐,和轻蹲的马步,那些舞步在斗牛的手臂和步伐下都变成一场华丽的表演。林烟在调酒台那边,远远地就被斗牛的身姿吸引。
她手里的高脚杯和调酒棒就在那一刻静止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只是周围的陌生人都看不见了,只看到一缕灯光下投入着跳舞的少年。
“林烟。”严风叫,“把这个给WEI吧。”严风递过来一杯红色的玛格丽特。
“我这就送过去。”收拾好自己慌乱的眼神,拿着托盘走了。
“你们的酒水来啦。”林烟走到WEI的座位前。
“小林烟,你最近的身材是不是变胖了。”KING逗道。
“你最近也变老了不少。”林烟回他。
“哎呀,小林烟你欺负我,你就算在胖都还是皮包骨头,我就这么一说啦,你好凶嘛。要不要我告诉你的暗恋对象,你刚才在偷看他跳舞啊。”KING一脸死皮到底的样子。
“你说,你去说,我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好了,你去说啊,不去说我用冰块冰晕你。”说着就往KING的杯子里猛加冰块。
“别这样嘛,我好怕你凶啊,我才不说呢。是吧,小林烟。”
“哼,一边喝你的冰啤去。”说着往KING的杯子了加了一大铲子的冰块。
“Hi,WEI。”一个有磁性的叫声在喧嚣的音乐背景下依旧具有穿透力。
WEI抬头一看,是FIRE的秋席,旁边是吉他手以零,以零旁边是杰,后面还站着维特。维特把手插在裤袋里。以零和杰的中间站着一个面熟的汉子。以零黑着脸推了一把一个魁梧的大汉,大汉被以零推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抬起头来。”以零呵到。原来是上次来砸场子的那帮人的头儿。
“严风,这就是上次来贝壳酒吧闹事的那帮混混的头。我们已经和他们好好聊了聊。”以零不削地看着这汉子跪下来的身影,这汉子脸上有几块淤青,不想也知道FIRE他们动了些拳头。
“赌乐队就是个娱乐,你也不是不知道西区的海式角的规矩,Battle演唱有赢就有输,你不服就来闹事,你真当海式角是你们的地盘了。”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要不是秋席说,要带你来见严风,我今天就让你趴下。”
“好了,都算了,说到底都是海式角的人,都喜欢音乐,都支持西区,上次的事情也是因爱生恨过了度,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严风出来说。
“严风,你就是好脾气,你忘了住院半个月了。”以零撇撇嘴。
“你以后还乱来吗?”秋席从刚才的玩世不恭到现在阴着个脸,眼神里冷的发麻。
“不……不,以后我们都听秋席哥的,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大汉一下子变得十分瘦弱,那日的威严早已不见。
“秋席,让他走。”WEI看了他一眼说。
“好吧,你走吧,严风和WEI都这么说了。”秋席又恢复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下不为例噢。”
“还不快滚啊,让你走。以后别犯傻。”以零吼道。
汉子连忙爬起来,踉跄地往门口跑去。
“愿赌服输。”秋席说,“严风,来一瓶拉比亚葡萄酒啊。我要请客。”
“稍等,一会送上。”严风嘴角扬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