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后》least

4、第四章

　　樱井不愧是蓝染后援团第一人。只几天功夫，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藤木家的长子藤木进介，是八番队三席。与同属八番队的四席青岛是死敌关系。两家的恩怨从前前代开始就没断过，虽然因为青岛白痴般的乐观性格以及八番队副队长水野正良的维护，两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正面冲突。但，正因为上级维护才使得藤木更加的讨厌青岛。再加上前段时间，藤木家有意娶红叶却被拒绝，更甚的是红叶还选择了青岛！
　　于是两家的矛盾终是不可调和了。藤木一气之下就在酒桌上说了诋毁青岛和红叶的话，正好自己和青岛、红叶关系亲厚，于是也被骂了进去。流言就这样从酒桌上，流传了开来。
　　听着樱井的话，从中筛选出具体信息的蓝染不由苦笑：青岛，你还真是招惹麻烦的体质啊……
　　“樱井同学，谢谢你。为表谢意，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我知道铃镇有家店的关东煮很好吃。”
　　“啊！真的吗？惣佑介真是好人！那，我先去上课了，晚上见！”
　　微笑着送走樱井后，蓝染脸上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
　　“好人……吗……”
　　室外阳光灿烂，馆里却惨淡暗沉。空旷的图书馆里，只有蓝染一人孤身站在阴影之中，更显寂寞。仿佛沉淀在书册的时间里一般，给那棕色染上了一抹厚重、一抹黯淡。
　　“只做好人，是活不长的……樱井同学……”

　　藤木家也是贵族，但我目前并没有能够与之交易的筹码。青鸟与之又同属一个番队，处理不好……要怎么办……
　　蓝染沉思着，时不时的应付着路上遇到打招呼的人。
　　“蓝染君！”
　　樱井跑跳着来到蓝染面前。
　　“樱井同学！等很久了吗？”放下心思，蓝染笑着，不动声色。
　　“没有，我才刚到。走吧，我的肚子早就饿了，等不及要吃美食了！”樱井作出一副很馋的样子。
　　“樱井同学放心吧，一定会让你吃到饱的！”

　　“哎？樱井同学家的鱼这么有趣吗？”
　　“是吧，蓝染君也吓了一跳吧？那种鱼在别处我也是没有见到过啊！”
　　仍是铃镇东南边的火锅小店。樱井吃着烤肉，蓝染吃着火锅豆腐。配着各式小菜就着清酒，日子实在过得小资而得意。看樱井吃得像是偷吃了鸡的狐狸一样的脸就可知了。
　　“哟！惣佑介，你也在啊！”
　　青岛刚一掀开布帘，就看到蓝染坐在绝佳的位置上，仿佛正等着自己来似的。再往前几步，就惊讶的发现蓝染对面竟坐着一个女孩子！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笑得一脸猥琐，凑到蓝染面前，勾肩搭背，整个身子都歪到了蓝染身上。
　　“呐！惣佑介，不给介绍介绍？嗯？嗯嗯？”
　　看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蓝染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青岛君，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青岛正准备打趣蓝染，却无意间瞥到走道上脸色阴沉的红叶。被那眼中的寒意一震，立刻坐正了身体。再侧头想要仔细看时，红叶已经是满面笑容。
　　“哟！惣佑介，我们巡逻到这正好饿了，不介意我们蹭一顿吧？”红叶说着走过去，在樱井旁边坐下。
　　“你好，我叫红叶，请多指教。”
　　“你好，我是樱井美奈，请多关照。”樱井慌忙回礼。
　　“老板！再来2壶酒！再来几样小菜！肉也是！”青岛大声叫着，吃吃喝喝间四人就熟悉了。

　　流言仍在，日子照过。虽然想着要解决这事儿，可还没等蓝染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又有新的流言出来了。
　　“蓝……蓝染君你……你在和樱井同学交往吗？”
　　一天之内要回答这种问题不下十次，饶是曾在阴谋中生活的蓝染也疲劳了。
　　“不，这只是误会。”
　　再一次笑着澄清。同学某带着放心的表情离去。
　　唉，为什么女孩子们对这个这么感兴趣，无论结果是什么都……
　　“惣佑介，能帮我个忙吗，这个……”
　　樱井抱着一堆作业本站在书架旁，本子下面一根嫩白的手指正指着《论灵子构成与死神、与虚的关系》。
　　或许……这是个主意也说不定……制止流言的最好方法就是制造一个新的流言，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为找到解决方法而高兴的蓝染，笑魇如花。电力不下百万伏特，樱井立时毫无所觉，本子散了一地。见此，蓝染笑意更甚，大步上前拾起本子，拿上书。
　　“这种重活我们来做就好，这是哪位要带的书？”
　　“是……是石田老师……”
　　“是吗，我送你过去吧。”
　　“……好。”
　　图书馆里看见这一幕的女生立刻目光紧随，言语不能。

　　“樱井同学，其实，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我的流言。”
　　“啊！”
　　“似乎，我们那天去流魂街被人看到，大家因此误会我们在交往的样子。”
　　“哎？！这个……”
　　樱井震惊的看着蓝染，脚步也因此停下。蓝染也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我想知道樱井同学对于这个流言有什么看法。”
　　“哎？！看法，我……”
　　“樱井同学对我是怎么想的呢？”放下手中的书本，慢慢欺近身前，毫无遮挡的锐意透过眼睛散发出来。
　　“跟我交往吧，美奈。虽然不知道谁散布出来的这个流言，不过，却很合我心意。或许我现在只是一个图书馆管理员，根本配不上你。但是，我已经决定要去真央，那时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优秀足以弥补我家世的不足。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我从今往后绝不打扰你半点生活。是或否，美奈，给我个答案！”
　　既平和又锐利，英俊而又耀眼。明明应该是个谦和的人，却给樱井以霸道的感觉。真是矛盾。
　　可是，却无法拒绝。
　　“惣……惣佑介！我怎么会不答应呢！我，我太高兴了！”樱井用力的抱住蓝染，声音里饱含着激动的哽咽。蓝染回抱住她，笑意深沉。
　　“美奈，我也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樱井家是贵族，有影响力，但又不是大贵族，掌控起来比较容易。她的性情，要控制她再容易不过。无论以后要分要合，都不会有太大意外，并且有足够的谈资，解决流言……足够了！

　　从此，图书馆、真央、流魂街……蓝染后援团立刻发现自家的蓝染君经常和某女出双入对，以致于随时都有后援团成员在随便一个地方都能看到两人的身影，终于派出‘勇敢者二号’上前打听情况。
　　“蓝染君，你……最近和樱井同学走得好像很近哪……”
　　“是的，我们正在交往中。”
　　不等勇敢者问完，蓝染自曝答案。顿时，偷听的伤心一片，问话的立刻石化。无论是“小道”还是“大道”，消息立刻以瞬步的速度在各“团员”、各番队、各家族小姐间流传。姑且不说碎了多少芳心，某个迟钝的、沉寂了很久的“大熊”终于也知道了。抓住休息的机会，第一时间过来打趣。
　　“哟！惣佑介！听说你交女朋友了？怎么也不带来看看？”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
　　“青岛君你见过的，就是那天在火锅店的女孩。她叫樱井美奈，是真央五回生。”蓝染不慌不忙的放下正在写字的笔，拿出点心走到廊上。
　　“哦～，就是那位小姐呀～”青岛叨起一块点心，拉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惣佑介，你小子手挺快啊！哎哎～老实说，你们到哪一步了？手牵了吧？亲过了吗？那什么，啊，什么什么了吗？”
　　“真是……青岛君，”蓝染危襟正坐，一脸正色，“你再这样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嘛～这几天红叶的心情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我这不是来转换下心情嘛～唉，我是没办法了，兄弟支个招吧！”
　　“哎？”蓝染一呆，惊讶的问道，“这……怎么会来问我呢？这，我怎么……”
　　“你不是都已经把人家小姑娘追到手了嘛……”青岛坐下来，一脸哥俩好的表情。
　　“这是……”蓝染苦笑，“这不一样……”
　　我只是为了利用她才……
　　“呿……小气！”青岛不满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傲娇的忠犬。
　　“或者你可以去问问红叶的其它女性朋友，同为女性肯定比我们了解的要多。”蓝染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好吧……”
　　青岛吃完了点心，躺了下来。看着檐外的白云缓缓飘过。
　　“已经一年多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惣佑介。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一脸冰冷，两眼毫无生气。虽然已经死过一死，但我仍被你当时的表情吓得半死。当时我就在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我才会把你捡回家，心里就想着：总要让你笑出来才好！惣佑介……你现在，开心吗？”
　　蓝染侧头，青岛墨色的双眼中流露的温情，恰如热水温过的淡酒。温和淡雅，暖润人心。
　　“……青岛，能够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闭上眼，阳光干净而温暖，正如青岛的笑容一般。
　　“是吗，”青岛看着白云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呀！”
　　蓝染喝着茶，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