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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平常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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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王爷下朝了没有?”柔则问道。“小姐,王爷应该就回了。”
胤禛这几日格外忙碌,每日过来,只匆匆几句话便离开。现今皇帝渐老,二阿哥的太子又被废,太子之位空悬,各路人马觊觎皇位,亦是暗自较量。
太子被废亦再会被立,胤禛,你可知欲速则不达。柔则正胡思乱想,勿听人传报王爷回府,忙上前迎接。
“宛宛,今儿得了几样东西,你快看喜欢哪些。”胤禛心情不错,指着带来的一大堆的东西说道。
柔则看着,原来是西洋钟,琉璃瓶,等洋玩意,其中竟然还有一瓶香水。
“这都是外国进贡的,皇阿玛赏了我,你快挑几样。”
“我哪样也不要。”柔则想了想道。“为什么呢?不喜欢?”胤禛问道。
“我哪样也不要,四爷便拿我没办法。”柔则正色道,“王爷可知一句话,无欲则刚.”
胤禛顿悟:“宛宛,我知道了。”“你真的一样都不要?这个也不错的。”看柔则注意那瓶香水,又说道。
“西洋人的东西,味儿重,你随便赏了哪个吧。这么多东西,看着也稀罕,王爷也该赏赏人才是。”柔则不心为意,心想,他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在三百多年之后早已进入寻常百姓家,而这香水更有许多种款式味道呢。再说,这些身外之物要这多又如何呢。
天气渐冷已近冬日,府中衣物等等需早做准备,柔则每日也忙了许多,胤禛心疼柔则更又抽出许多时间相伴,正是夫妻情深蜜意柔情,却不知他人心生忌恨。
这一日天气晴朗,天空碧蓝如玉。
“小姐,梅园里的梅花开了,要不去赏一下?”入画知道柔则素来喜爱梅花,提议道。
“也好。”柔则每日里去宜修那里看看小阿哥,要不便是去月宾那里走动,胤禛大多在外忙,人也懒散了不少,便带入画几个去梅园赏花。梅园中花香清逸,品种繁多,各色的梅花争奇斗艳。
‘“这么多梅花呀!”“这是王爷特意为小姐新植的呢。”四个丫头叽叽喳喳,小鸟儿般开心。
柔则见到梅园里的花也不禁惊叹,这多品种,也不知道他如何搜罗到的,真是难为了他。一阵风吹过,有暗红花瓣随风缓缓飘落,落英纷纷,又有暗香袭人,恰如仙境。柔则一时兴起,解掉披风,随花起舞。柔则穿着家常的淡蓝衣衫,在花间旋转起落,宛如花中仙子。众人竟看呆了。
却听有掌声传来,原来是胤禛。“这便是惊鸿舞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王爷,我们小姐的惊鸿舞,除了我们几个,您是第一个见到的呢。”入画回道。
柔则看胤禛来了,停下舞来,在树下站住。胤禛忙把披风给她披好。
“那么,以后也只能舞给我看。”胤禛花下含笑。
“当然。爷以为我的舞谁都可以见得么?”柔则附在胤禛耳边轻轻道,“只有你。郎艳独绝。”
梅树下一对俪人相拥,梅花烂漫,花香幽甜。
柔则每日打理好府中事务,亦会到宜修那里看看她和孩子。宜修不冷不热的客气着,柔则也不以为意。对小阿哥柔则十分疼爱,只是每每接近他,宜修都万分紧张时时防备,弄得柔则觉得没意思起来。
这一日,柔则刚从宜修那里出来,便欲去月宾那里看看。这齐月宾温柔贤惠,又爱弹琴,和柔则甚是投缘,柔则亦常去她那里坐坐。
一行人还没进院子门,就听到一阵吵嚷声闹成一团。柔则眉头轻皱,道:“是怎么回事,叫叫嚷嚷的成何体统。”
“月宾见过福晋。”月宾看柔则到来忙上前见礼,正欲开言,却听有人大声说道:“福晋来得正好,月福晋的丫头偷了我的玉佩,福晋可要替我做主呀。”柔则定睛一看,原来是苗氏。这个苗氏仗着先前王爷有几分宠爱,在府里很是气盛,平常谁也不放在眼里,哪想来了个嫡福晋,王爷宠爱有加,正气愤不已,只是柔则位分高高在上,又岂是她敢惹的,只拿月宾撒气了。
柔则看她撒野,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苗氏边说边靠近,柔则只觉香气迎面,呵,原来四爷的那瓶香水给了她,心中已有主意。
“你又怎知是月福晋的丫头拿了你的玉佩的?”“前几天玉佩还在,今儿忽然不见了,翠儿急了四处找,却在吉祥的屋里找到了,不是她偷的又是哪个?”苗氏快言快语,倒是干脆。
“回福晋,确实是奴婢在吉祥的屋子里找到的。”苗氏身边的丫环说道。“福晋,这可是王爷赏我的上好古玉呢。”苗氏在一旁又加上一句,神情却是颇为得意。
“福晋,没有,奴婢根本就没见过什么玉佩。”吉祥跪倒在地急急分辨。
柔则不怒反笑,笑道:“这样说来,你的玉佩倒真是月福晋的人拿的了?”“那是自然。不然是哪一个?”苗氏愤愤道。
柔则只是笑:“那也不一定。”苗氏见柔则不并不治罪,愈加忿忿不平:“福晋的意思竟是我赖她不成,不是她难道是玉佩自己跑到那儿的?”
“王爷说过,古玉能留味。如此把玉佩取来,辩一辩是哪个身上的味儿便可分晓。”柔则神情淡定。
“福晋,还是算了吧。。。。也许是翠儿弄错了也不一定呢。。。。”苗氏听了一时有些心虚,讪笑道。“要不,就是槿汐。。。”苗氏随手一指,便欲带着翠儿离开。那槿汐听了忙道:“福晋,奴婢根本不知此事。”柔则对她摆摆手,示意无妨。
“就这样走了么?”柔则见苗氏欲走,便大声道,语气含威。“你一个小小侍妾,跑到侧福晋的房中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来人,家法伺候。”早有人大声应了,直吓得苗氏赶紧上前跪倒求饶。月宾见了忙劝道:“福晋,也许是她弄错了,还请福晋开恩饶过她这一回。”
柔则本也不欲重罚,看月宾求情,便道:“既然月福晋开口,我便饶你这一回。若有下回,定将重罚。”苗氏忙谢罪不已。柔则于是便吩咐略使小惩,打了那苗氏三板子。那苗氏平日张狂,早有下人看她不惯,如今倒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三板子。
“小姐,那玉佩真的能辩味么?”入画见自己小姐三两下解决了问题,偷偷问道上。
“哈,哪里有什么能留味的玉呀,怪就怪她身上香水洒太多了。”柔则笑道,“倒是亏了爷弄回来那香水呢。”
四阿哥回府,早有那苗氏上前哭诉一番,胤禛给她弄得一阵心烦。见到柔则,胤禛提及此事,柔则笑他:“怎么,打了你心尖上的人了心疼了是不?”胤禛哈哈大笑:“你呀你,我只怕这样的事烦到你。”
听胤禛这样说,柔则计起心来,正色道:“府上的事本来宜修管得也好,现在小阿哥慢慢也大了,不如再让她打理着如何。”
“你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你觉得怎样便怎样。”胤禛宏宠溺的看着柔则,“我只怕你累着。”
柔则便把府中事务重归宜修打理,这宜修本就打理习惯也乐得接手,只是小阿哥身子有些弱,天气渐寒,倒常常身子不舒服。柔则请来太医诊治,却说是先天不足,需好好调养才是,直唬得宜修紧张不已,分身无暇,柔则更是命人好生侍侯。这府中之事又大都由柔则掌管,好在有宜修也能分得几分,一时府中上下倒也一片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