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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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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夏日的北邙山早已是葱郁一片,仿佛这神秘的北邙山用它的奇偷藏了古老的时光,连在这里的天也阴郁的不成样子。修墨早已找不到小金的身影,此刻他正被一条树藤绊了个跟头,衣服挂了一个大窟窿:“唉,真是倒霉,小金,倒是哪儿去了么?”他心里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又见树影重重,当下只觉浑身发抖,冷汗直冒。这一害怕就失了冷静,一失了冷静就容易方向感错乱,何况他本就是个路痴。(小小透露一下,话说他曾经在自家院子里饶了大半夜只因找不到屋子,最后还是清远找到了躲在假山边儿上的他。据知情人透露,他当时快哭了。)
上山已有些时候,别说是找到小金,纵是想找个休息的地界儿也是没有。修墨擦了擦汗,他实在是走不动了,长这么大何时有这般累的。只一想到小金生死未卜,就又急的不忍休息,可不就偏偏忘了蛇本生于此山,而今纵然丢了不见,也不过是回家而已。正有道是,多情总被多情恼。
也不知这北邙山怎生这般奇怪,山下有风水宝地,山上却如此这般,难不成多少年竟真是没有一个人能进的了山头?正想间,那只脚下一滑:“哎呦!老天爷!不是这么倒霉吧!”眼下连个休息地儿也找不见,衣服又被挂的不成样子,这下更好,脚也崴了,天已经开始发昏,原本就透不进几丝光线的地方,这会儿已经开始变得更加幽森,也幸得没碰见什么虎豹豺狼,不然还真不知要倒霉到天外天去!
“早知道不上来了!”当然这也只不过嘴上说说,他现下里最担心的还是消失不见的小金。(唉,你这小哥儿,为了一条小蛇罔顾自家性命,也不知道你是太善良呢还是太傻?)又想见明天儒儿和清远回来见不着自己担心的模样,心里就有些着急起来。可眼下又走不出去,连天上的星斗也是见不着,看来只得找个地儿凑活一晚。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记不清是谁说的,缘分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既是前世的约定,亦是今生的相聚。
刚找到一个洞,还未来得及休息一下,就听得轰隆隆的雷声迎来大雨。虽早知这山间天气多变,可也不用给我碰上呀!修墨小声嘀咕一阵:“好容易才等到脚上的痛轻了些的。”这洞穴大概幽森的紧,闪闪电光也不能照亮多远,不待好奇心上来,脚早已一瘸一瘸地迈了出去。似乎能听见有滴答滴答的水声,只不晓得通向哪里,不会有什么野兽吧,修墨心中虽忐忑不安,脚下却没停。
“走了这么久竟然还不见头?!也不知这深山古洞有没有狐仙蛇怪,说不准能见着几世几年前谁埋的财宝呢?”这么想着就不觉笑起来,今儿个自己竟也像个凡夫俗子一样成财迷了,谁说不是呢自己可不就是个凡夫俗子,要不也不会这般倒霉了。唉!
忽然红光一阵,竟照的人睁不开眼,修墨只觉好一阵眩晕,暗道:“不会真个倒了大霉吧?”“有鬼?娘呀!小金!清远!噢噢噢噢噢噢!呜呜呜呜”他捂住双耳,撒开丫子就往前跑,连脚疼也忘了,边跑还边喊着什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清远,清远,娘!”这大概是他的习惯,害怕时只堵住耳朵,嘴里瞎叫只不让自己听见声音。
只听“扑通”的一声,四周安静下来。修墨哪里见过这许多阵仗,心里再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摔了一跤也只得忍着双手疼痛,趴着一动不敢动,待好一会儿也不见什么声响,才悄悄抬起头来。整个山洞都被一种红光映着又倏然不见,只见那红光隐处,竟是两株不知名的草儿,这才舒了一口气:“哦,只是个草,吓死我了!”
修墨迷迷糊糊站起身来,只感到胳膊一阵肉疼,映着红光一看,原本的衣服被擦破了,肘处血肉模糊的,手腕也是疼的要紧。他忍痛走到那两主怪草儿前,只见叶如小桑,茎如珊瑚,隐隐透着红光流转,却不知是个什么名目。“想来也是这深山经久年深生的异物吧,说不准哪天自有鸟兽有幸食之,真能得成妖仙也不枉是一桩美谈!唉,可真疼!都怪你们。没事闪什么光么!”李修墨平时在家中无事,多看些奇闻异事,是以总有见到鬼怪的想法。
看得久了,那红光渐渐被吸进枝叶里,就只留得一副平常模样。正觉无趣,竟瞥见那洞壁之下一个银光闪闪之物。像是刚才红光太亮故此不曾瞧见,此时红光隐了才看得清。这竟是一只狐狸!只是这蓝色的皮毛却是听都未曾听闻。只得惊叹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云云。。。。。
他戳了戳,不动。又戳了戳,还不动。
“死了?”
“原来是死了,只可惜你无缘得着这神草,不然不就多了个狐仙!”想到此间,竟隐隐有些伤感,这小狐不知有什么原因丧命于此,可怜无父母照看,难不成就这么曝尸荒野?心里只是万般不忍。
“小狐狸,相遇便是有缘,我替你找个安身之所。我瞧着这洞内常年不见阳光,却倒是个清静之地,也少了世外的浊气。却不知你喜不喜欢?”说着又自笑一下,“唉,你不知已死去多时,又怎会听见我呢。”
这洞生成竟不知多少年岁,想着刚刚将自己磕破的硬邦邦地面,可这会儿挖起土来竟是极为柔软,“连老天爷也帮忙呢!小狐狸,今世你不知因何而死,只希望来世能投胎去个好人家。哎呀,算了,还是当个狐吧,当人有太多规矩,倒不如无拘无束的好。”可能是黑暗的缘故,修墨不自觉地话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