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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法海疑云 ...

  •   上次着实惊着了,好几天未敢出门。今儿个得空问起大仙,绿尹便笑道:“小姐为何舍近求远,那法海禅寺不就很灵吗?小姐拜过之后,不久便雀屏中选”“她”也去过,我心下一动,决定探一探这久负盛名的法海禅寺。
      让绿尹为我略加修饰,提起裙摆向主屋跑去。经过这两天的旁敲侧击,总结出了张小姐的性格特征,自由活泼,正好,我也不用装了,省去不少麻烦,进了屋便直扑金夫人身侧,听说夫人宠女儿宠得紧,撒撒娇总是对的,“娘亲,女儿想到法海寺去还愿,也正好为父母亲祈福。”“难得你一片孝心”金夫人欣慰道,“戴上面纱,让绿尹,管家带上随从,早些回来。”这也正是我来的目的,起码现在我是不敢再独自出府了.“嗯”应声冲出门外。
      绿尹随我坐上马上,车夫,管家坐于车前,随从骑马行于两侧,我撩起窗帘,没见到熟悉的颜色,舒了口气,放下窗帘,正对上绿尹探究的目光。
      马车在山前停下,已变为翩翩公子的我抬步走下,“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本少爷要徒步上去,以表诚心。”表情有些为难,“让大家跟着吧,万一,”“王管家多虑了,大家来此,是为拜佛进香,这佛门清净之地哪有什么万一。”摇头无奈,“那好歹让绿尹跟着吧,”正合我意,拉了绿尹便走,“天黑前要回来啊”又是一个理解我的主,眨眨眼,“知道了”
      沿着山路向上,沿途遇到不少香客,更不乏落于脚边的香囊,古代女子还真是,好客啊。。“上次我都逛过什么地方,还有哪些没去啊”“小姐把该逛的啊都逛了,还和方丈大师言谈古佛,谈了好一会儿呢.”“你都全程跟着,没离开过”“额,小姐知我最头疼这些了,便遣了我去买些香果。小姐,你,”“我当然记得,考你一下而已。”“哦”
      接近山门,香道上出现一座石桥,桥四角均生有柏,柏根藏于石缝之中,令人称奇。但,此时我却无心观赏。桥头站有一人,衣袂临风,长身玉立,远望沉思,一如画般。顿时脑海中只剩那句绝美的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不忍打乱这美好,我亦站定,凝望,“月农”他转而望向我,眼中似有惊奇,亦似有惊喜。“佑松兄!”我近身拱手道,他轻笑道:“不怕我了?”“呵呵,不怕”我侧身道:“做不成兄弟,咱们可以做姐妹。”他面如铁青:“何意?”向他眨下眼,“你早晚会知道滴!”他眉头舒缓,眼中似生了笑,黑得发亮,“呵,对,你早晚会知道的!”“啊”不再理会疑惑中的我,他走下桥头,转身向山门走去。。无奈跟上。
      绿尹与侍者何先生早已不堪劳累歇于路边茶肆,而我充沛的体力也渐渐不支,“佑松兄,歇一下可好,我走不动了”我两手撑腰,躬着身子,大口喘着气“坚持一下可好,就要到了”他左右望望,“此处不宜久留”“啊?那快走”依我多年看剧情总结的经验,此话一出,定有埋伏,拉了他衣袖,不管路人暧昧的眼光,一路飞奔至山门,看见山门前的石阶,我便不顾形象地歪了上去,他轻抚衣袖笑道:“你再用点力,我就真成‘断袖’了。”
      偷瞪一眼,他还有心情说笑,我正身问道:“佑松兄,来者何人啊”“哈哈哈,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说不宜‘久留’,小憩却未偿不可。”是吗?我怎么觉得他的笑容有种得逞后的欢畅。不理他,径自走进山门。这法海寺坐北朝南,三面环山。
      步入寺中,先见护法金刚殿,其后是两座钟鼓楼,再者是四大天王殿,往后是大雄宝殿,有伽兰、祖师二堂列为左右。怀着朝圣般的心进入大雄宝殿,立刻被精美绝仑的壁画摄去了心魄,东西为天帝天后的故事,北边两铺是“礼佛护法图”,画中人物栩栩如生,故事描绘自然,和美,笔法细腻,用色考究,便看边感叹古代文化的博大精深,“这佛龛后壁还有更精彩的呢,”不知何时佑松兄已现在我身后,我依言寻过去,果然,佛龛后壁出现三铺华美的画像,分别是水月观音,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画中人物面目端庄慈祥,线条优美,描绘精细,色彩鲜明,顿觉佛光普照,实乃绝世珍品。发觉水月观音旁有突起,手刚要按下,便被另一宽厚的手掌捉住,抬头望见他眼中的关切,眨眼消失不见,却换了宠溺的笑容,“这寺中的曼陀罗藻井也是一绝,要不要为兄带你一观?”
      “佑松兄!”推开他,慌乱跑出大殿走出大殿,越想越不对劲,细思量,却又没了头绪,只觉脑中乱的狠,佑松兄要知我是女子,会不会生气呢,不管了,甩甩头,先找着方丈再说,拉住一小沙弥问路,却感到对方眼中漠然的寒意,“施主向殿后走,藏经阁之前,选佛场左侧便是。”“哦,谢谢”忙逃离开来,走了几步,看见佑松兄正在跟一身着淡蓝的男子说话,那人恭谨异常,佑松兄似是不悦,眼神都结了冰,我心下了然,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我跑过去,想发挥下八卦精神,但见着另一张面孔后,又傻了,难怪佑松兄这么生气,当真是大帅啊,与佑松兄站在一处,还真是,真是传说中的“一毁毁一双”啊,心里暗愤了声“浪费!”果然,佑松兄见我盯着那位不放,表情更加阴冷,拉着我便向殿后走去,“佑松兄!我就是欣赏一下而已,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呼,表情果然有所缓和。
      “师傅说了,今日谢绝访客,施主请回吧。”门口的小沙弥似是早有应对,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我进去,“小师傅,我真的有急事,能否代为通传,就说与前些日子和大师论佛法的张小姐有关。拜托了!”许是被我眼中的急切唬住了,或是被磨得没了办法,终于答应代为通传。“施主请”“佑松兄在外等我便好。”不知为何,见着佑松兄便觉轻松,喜悦,异常信任,但此事毕竟难于接受、理解且又疑惑重重,还是先隐瞒的好。在佑松兄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我随着小沙弥进去方丈禅室,广汇大师见着我先是一愣,进而开口道:“施主别来无恙”果然与大师有关,我不动声色,道:“大师可见过舍妹舍妹上次来贵寺礼佛回去后,不久便一病不起,至今未醒,各大名医均束手无策,实在无计可施,想起大师无量功德,特此前来,望大师能提点一二。”
      “施主她,哎,都怪老纳多言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师不再说话,只低头念佛,我面色不动,心中却乱得不行,到底怎么个多言法啊,再多一次啊。“大师可否将当时情景告知,也好对症下药。在下自当感激不尽!”“并不是老纳不愿相助,实在是,老纳不想再害人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能说是害人呢?”我不解,“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老纳说得太多了,太多了…阿弥陀佛…”走出门外时,我还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月农!”碰上佑松兄关切的眼神,顿觉轻松不少,报以一头微笑,协步向寺外走去,但总觉得不安,似要生什么变故。
      走着走着,边听见呼啸声从耳边掠过,回神间,已被抛出,虽摔在松软的沙地上,我仍感觉到裂骨的疼痛,抬头,见佑松兄已被团团围住,举目四望,但见四周香客尤少,果然是行凶的好地方,可见策划得很得当啊,只见大家好像对我都不感兴趣,只围着佑松兄飞来飞去。以一抵多,却仍未显出弱势。想是注意到了在旁观战的我,佑松兄向我看了过来,嘴唇不断开合,“快”“走”“快走!”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我忍痛起身,许是怕我去搬救兵,有两人提剑向我袭来,又被佑松兄缠了去。
      幸好翻滚着地,只受了轻伤,终于在大殿前找到了浅蓝,见他提剑飞身而去,我放下心来,刚刚因挂念着佑松兄,一路飞奔至此,未觉有异,现在才觉小腿如刀割般疼痛,坐在石阶上细瞧,这才发现右边小腿被地上尖石划破,再加上剧烈运动使血液流动加快,小腿处的白色底裤已成嫣红。现在要怎么做?撕下前摆束住?看了下因爬山而沾满泥屑的前摆,摇头,还不如不包,想想,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办了,只好对着它发呆。
      “傻了吗?不知道你在流血吗?”抬头看见面色铁青的佑松兄,“佑松兄!”见他没事,我松了口气,他不理我,只蹲下,从怀里拿出一瓷瓶,打开,,倒出些药粉于伤口上,想来便是传说中的金创药了,便问道:“你出门还随身带着药啊”还是不说话,只从怀中又拿出条丝帕,将我腿上的伤口裹住,后,背对着我蹲下,“上来”“我自己能走,刚刚还一溜小跑…”“上来!”无耐,冲他的背影撅撅嘴,爬上他的后背,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突然感觉好温暖,脸贴着他的背部,感觉他的后背一僵,“佑松兄,我重不重啊?”“你不重,很轻,因为你脑中无物。”听了前半句,正要窃喜,后一想,这不是说我没脑子吗
      到了山下,绿尹见到我吓了一跳,眼泪直流,只怪自己体力不行,没能跟了我去,我上了马车,吩咐不能将今日之事外诉,这才命令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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