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第二人生》宝石蓝的孩子

52、我来告诉你们什么叫禽兽

　　我盘算着回到老窝准备享受一下愉快假期的时候，狗蛋笑得阴测测。
　　我问他你干嘛？他笑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一溜烟跑了。水月则说找到了忍刀的消息，向我申请事假。我想着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他不在，我乐得清静，赶紧地让他滚蛋。
　　我回到家门口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然而无情的现实击碎了美梦。宇智波鼬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恭候我大驾。
　　他冰冷冷地注视着我走进院子，冰冷冷地注视着我踏进玄关，然后冰冷冷地注视着我找了张椅子坐下，再拽了一床被子把自己裹好。
　　宇智波鼬，必杀技，无限趋近绝对零度的目光。
　　“干嘛那么看着我……”我心虚地嘟囔。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看我。那可是九尾人柱力诶，他能不监视着么？
　　“你以为你利用一下鸣人就能扳倒团藏了吗？”他朝我走过来。“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不只是团藏，还有宇智波一族，还有木叶呢？”他朝我逼近。
　　“我当然想过！”我顶嘴。“不管纲手怎么处理，有这样的消息，团藏肯定会受到怀疑！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事件本来就有那么多黑幕，只要他们稍微调查一下……就算不公布真相，团藏的势力也肯定会被削弱的！”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团藏？团藏死了，对木叶有害无益。”
　　“你神经病啊！一天到晚木叶长、木叶短的，除了木叶你能想想别的吗？”
　　鼬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估摸着他是在深呼吸，以免被我气死。“我没有把目光局限在木叶。”
　　嗯，你的目光还要盯在佐助身上。
　　好吧，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人就是那么闷骚，任何肉麻的话到他嘴里都要通过三个以上逻辑推理步骤才能推断出来。
　　“现在团藏无法对你构成威胁。你也不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看样子是要等我举起右手庄严宣誓——我绝对不和团藏作对。
　　但是显然，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不能做出保证，就算他现在没有威胁，以后也会有的。”一想到团藏和佐助那场消耗无数写轮眼的战斗，我就丝毫不打算放过他。如果他知道了鼬没有在和佐助的战斗中死去，天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来补上一刀。可是这些我要怎么告诉鼬？我只好让他继续误解，让他以为我是在担心团藏会对我下手。
　　鼬沉默了片刻，然后一手掐向我的脖子。
　　没有哪个忍者会容忍别人掐自己脖子的。我第一反应便是一脚往他下盘攻去，同时伸手去格挡。
　　但是鼬的速度更快，一瞬间便躲开了我的攻击，然后在我的双手来得及扭住他手腕之前，把我狠狠地推到了墙上。
　　“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声音冷得像是要结冰。自从他默认我跟在他身边，他再不曾用这样的声音对我说过话。
　　所以在你心里，我连木叶、连宇智波一族那虚无的名誉也不如。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放开我，任由我从他身边走过，然后飞奔出门。

　　我在外面呆了一整天。前半天，我是在气宇智波鼬。后半天，我陷入了深深的哀愁。其实我一直都应该明白的，在鼬的心里，比我重要的东西太多了。是我自己要去喜欢他的，是我自己愿意在他面前卑微。
　　但是明白不代表理解。即使理解，也不代表接受。
　　可是不接受也要接受。毕竟人无完人，我若爱他，也要接受他的理想和信念。
　　我站起身来悄悄地往回走。我想鼬应该已经离去。下次见面的时候，大概会过很久了，那个时候，应该不会再为这件事情纠结了吧。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我拉开灯，却看见宇智波鼬坐在我的床上，闭目养神。
　　发现我愣在原地，鼬轻轻道了一句：“回来了？”说话的时候也不睁眼睛。
　　“这是我家，我干嘛不能回来？”我直接走过去。虽然这小屋是鼬出钱买的，但是……产权和使用权是有区别的！
　　鼬依旧坐在那里，完全不打算挪地方的样子。
　　“我累了，我要睡觉。”我理直气壮地站在他身边。
　　“去洗澡吧。”他像是入定老僧一样连头发丝也不动一下。
　　大哥我是想让你换个地方打坐，你干嘛一定要那么装傻？我气鼓鼓地站在他身边。然而事实证明，和宇智波鼬拼耐心就是作死，于是我认输地跑去洗澡。
　　可是洗完澡，他依旧坐在那里。
　　宇智波鼬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可是刚刚就木叶的未来与和平问题大吵一架，你这么扒在我床上不肯挪窝真的合适吗？
　　我一怒之下，直接踩到床上，把木板床踩得咯吱咯吱乱响。然后我绕过宇智波鼬，在空着的地方睡下来。“你可以走了。”我拽了拽被子，然后对他怒目而视。
　　他不理我。
　　“我说你可以走了！”
　　“喂，我要睡觉了！”
　　“你死赖在这儿干嘛？我告诉你别打歪主意！”
　　鼬睁开眼睛。“你真吵。”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话说得，你让我做出什么反应好呢？哦果然是个可靠的男人，我可以放心了？哦天哪他是性冷淡还是取向不对，或者对我根本没有一点点意思？
　　我选择了后一种反应。所以我背过身去，冷冷地说：“你大可试试看。”
　　鼬轻叹一口气，然后伸手掰我肩膀。“小遥，别生气了。”他的声音格外动听。但是我不会那么轻易打发的。我没有转过身去。
　　“小遥。”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拢了拢我的头发。他的手相当修长，触感冰凉，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磨在脸上有些痒。
　　然后他凑过来，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仅在咫尺。他蜻蜓点水地在我头发上吻了吻。
　　咦？真是稀奇。他从来没有吻过我嘴唇以外的地方。我有点惊讶。
　　“我今天太暴躁了。”他说。
　　我没有搭理他。
　　他躺下来，手已经不安分地环住了我的腰。
　　“原谅我。”多么充满诱惑的声音啊。
　　“小遥，原谅我。”他支起上半身，几乎把我环在身下。他亲吻着我的额头，然后脸颊，然后嘴唇，稍一滞留，又继续往下……
　　不！等等！不是说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吗？我撇开头，不打算配合。但是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能凝聚查克拉把他打飞，所以我感到万分纠结。
　　宇智波鼬无视了我无声的反抗，从脖子一路往下吻。我感到战栗，感到恐慌，感到无措。裹在身上的睡衣被轻易地拉开，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又被吻到灼热。
　　情况好像越来越糟糕了。我可以感觉到鼬身上的气息都变得完全不同了。我从没感到过他像现在一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攻击性。
　　“鼬……”我着急地呼唤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注意到我此时的惊恐。但是他没有。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但丝毫不以为意。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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