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内心独白真要命 ...
-
“你，出去！”我拿明晃晃的菜刀指着小狐狸。小狐狸看看我看看面前的鸡肉，最终明智地缩回了爪子。
看着这团小红毛踮着脚尖灰溜溜地从厨房跑出去，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瞄一眼带着血丝的新鲜鸡肉，我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样的事情差不多每天都要发生那么一两回。只要一闻到肉味，这家伙就哈喇子抹一脸，变着法儿地偷吃。一开始我还本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原则，把它打得嗷嗷乱叫。可惜前一天的伤还没好，第二天它又潜进厨房。
凭借我多年的忍者经验，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为这么可能不被发现？每次偷，每次被发现。可是这小东西真是笨透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些。最后我也懒得揍它。这么蠢，也调教不好了，就让它这样蠢着吧。反正野生动物智商都不高，它这个样子也够用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菜刀，继续切起了莴苣。自打鼬离开，我就负责起了一日三餐的制作。用北乃的话来说，这也算“婚前培训”。她说与其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抓住男人的心，不如先抓住他的胃。她还说这是一条普世真理，让我务必牢记并且用实践来证明。不得不说，她想得真是长远，远得让我心烦意乱。
鼬离开的时候是深秋，现在已经是初春。他在把小狐狸捡回来的第二天就走了。和我心里的一点点失落相比，小狐狸的失落表现得比较明显。它一大早就满屋子跑着要找鼬，找不到就急得吱吱乱叫，连狗蛋这种没良心的东西都说它怪可怜的。
那一天小狐狸都不肯吃东西，看见我就叫，像是在问我鼬去哪儿一样。看起来，它简直把鼬当妈了。
就在我担心它会不会把自己给饿死并且决定要给它来点幻术的时候，它总算也意识到鼬暂时回不来了。它把一天三顿饭在半个小时里一口气解决了并且垂涎起了我碗里的半条鱼。
小狐狸活蹦乱跳起来。可是我每每想起鼬还是心怀纠结。上辈子看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同人，可是对我来说他不过就是一个被大众意淫的对象而已。他伟大或者卑鄙，他善良或者残暴，说白了都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观众而已。
可是在这一世，我看到的却是一个鲜活的宇智波鼬。他的一切都在我的身边发生，我的人生有了这个人的介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我心中又是什么位置，这两个问题变得异乎寻常重要。当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会因为他握了我的手而紧张，我怎么能够再逃避思量这些问题？
自打来到火影的世界里，大多数的时候，我在逃避着。我不敢肯定对别人的感情。因为我害怕失去，害怕遭遇背叛。因为我总觉得无论如何谈笑风生，我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永远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我，没有人能窥见我内心隐秘的一角，哪怕只是一点。
可是这些理性的思考，这些刻意的想法，却已然在情感的决堤中被冲到了不知何处。这场决堤始于鼬带回小狐狸的一刻，在他握住我的手的时候达到高潮。
也许这样听上去很蠢，仅仅因为鼬握了握我的手——主要目的还不是与我产生肢体接触——我的内心就骚动了起来。真是纯情得可笑了啊。
大概是这个身体的年龄到了春心大动的好时节吧。我只能这样解释。
上一辈子我算不上谈过恋爱。只是有个不错的男孩在一个从此解放了的时刻用恰当又煽情的语言表白，我也就稀里糊涂地接受了。然后，在回家的路上，飞来横祸让我跌入了一场痛苦而漫长的迷梦当中，再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我并不清楚，到底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到底怎么样才称得上“爱”。但是我肯定的是，我心里，鼬早已不是多年前队友或者伙伴这样简单。
但是，鼬呢？他怎么看我呢？
他喜怒不形于色，他把所有的情感隐藏得深刻。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且更糟糕的是，我知道他是多么重视佐助，我知道他为了完成他的计划，为了让佐助走上巅峰，会不惜一切代价。而我，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不幸成为了一个阻碍。那么，铲除是必须的。我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对宇智波鼬太过熟悉，我和根有着难以阐明的黑暗历史。这些都可以成为他怀疑我的理由。
从理智层面来说，他杀掉我是对的。
他一开始就应该杀掉我，他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的想法却没有付诸实践。
因为我的一句话。
也许从他放开扼住我脖颈的手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理智的轨道。这场对鼬对我都意义重大的脱轨，当然不是偶然的。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求生的本能促使我做最后的挣扎。
我自然没有傻到做肢体上的挣扎。大脑缺氧得厉害，我却瞬间清醒了起来。要从精神上击倒一个人就要抓住他最脆弱的地方。宇智波鼬的软肋在哪儿？佐助吗？不，现在提起佐助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人在什么时候最脆弱？生病的时候，这是一个医忍的答案。生病的时候人才会深感自己的无力，并且前所未有地渴望别人的关心。
对了，关心。雨滴落到我的脸颊上。鬼鲛是个聪明的人。他给我提供了现成的台词。
在失去意识的之前的最后一刻，我挤出一句话：“淋雨会着凉。”
我没有去想它会不会起作用。反正，我尽力了。如果宇智波鼬还有人性，我就有生路。
也许我很卑鄙，但是忍者就是在不择手段的欺骗中苟且偷生的。一直以来，在这点上，我赞同团藏的看法。
不知道用过多少龌蹉的手段，不知道说过多少连我自己都要骗过的谎言，我从没如此在意过它们。可是我无法不在乎鼬怎么看我。如果他为我做的一切都建立在一句不带有真情实感的话语上，那么……
我不想想下去，也许有的时候逃避也不是什么坏事。
计算着时间，火影的剧情快要正式开始了。我并不相信安逸可以再持续下去。那就让我短暂地停留在妄想的美好中吧。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内心独白真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