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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心情决定你们够不够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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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太一的面孔遮蔽在面具下。我保持在他斜后方两米处,鼬紧跟在我身后。
也许是我的错觉,这次出任务的整个过程,鼬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当然他本来就很谨慎,而现在已经过火了。当然这种小心主要针对的是我。
我非常相信,如果我现在扭头对对面的树眨三下眼睛,鼬一定会用他的写轮眼仔仔细细地把这棵树看上十遍,如果可能的话,还会放个天照烧了它。
鼬已经知道我在做什么了?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不过我不认为是我做得太露骨。明显宇智波鼬就是有备而来,打在暗部总部集合的那时候起就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地打量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一想到鼬那惊悚的眼神,我就不自觉把牙齿磨得格格响。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泄了密,我回去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现在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远山队长始终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甚至除了我们暗杀的那个水之国官员,他都没有和其他人有过直接接触。一路上连点菜付钱都是我包干的。
我既觉得失望又觉得庆幸。庆幸自然是因为可以少些麻烦。至于失望……
我深刻地认识到,在团藏孜孜不倦的培养下,我形成了热爱拔除异己的坏毛病。然后在宇智波鼬同学的熏陶下,我又被灌输了“一切为了木叶与和平”的鬼观念。
算了算了,撇开这些烦心的事情不去说,我欣喜地看到了木叶村的大门。
出云和子铁这对万年酱油党笃悠悠地进行了出入登记 ,然后恭喜我们活着回来。对此我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因为我真的太庆幸我活着,并且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这次任务的全过程都仿佛处在暴风雨前的宁静,害我神经绷紧,单曲循环着“把太细的神经割掉会不会比较睡得着”,弄得一个小队都会哼哼这首歌。结果最后发现虚惊一场,老天心情大好,收回成命改为放晴。于是我大喜。
去火影办公室复命是队长的事情。否则每天完成任务的暗部那么多,每个队伍都一窝蜂往火影那里跑,火影大人会被挤死的。
鼬作为一个顾家的好孩子,匆匆告别就往家跑。
另外一名至今没有被我提到的酱油队员去找他女朋友藤缠树绕了。这就告诉我们,在岸本大神的世界里,苦逼的永远是主角们和很有主角范儿的配角。越是不引人注目的酱油小日子过得越滋润。
由此推断,我和某位很主角的配角大人混在一起注定要倒霉。
于是我从根出来之后扭头走进木叶最高消费的餐厅,土豪了一把。人死了,钱又不能带到棺材里,就算带进去了也用不了。作为一个总是算钱算不清的人,我坚信阴间的妖魔鬼魂只认冥币,对于阳间那么多种类的钱币和永远变个没完的汇率,他们是不会感兴趣的。
我胡吃海喝,最后打个饱嗝。
回到家发现狗蛋已经在门口迎接我了。临走前我拜托卡卡西照顾狗蛋。后来我知道卡卡西拜托帕克拜托狗小A照顾它,然后狗小A又拜托了狗小B……可怜的狗蛋到处被嫌弃,几经辗转,终于在我回家的前一天晚上被狗小Z悄悄放回了我家。算它好心,还给狗蛋留了一小盘“萌狗宝宝”牌的狗粮。
总之不管是卡卡西还是帕克还是狗小ABCD什么的,都是旗木家的,所以都不是好东西。这是我总结的真理。
不过我们都知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换句话说小孩儿在艰难时世中容易早熟。比如鼬,比如狗蛋。
狗蛋从此以后脑袋瓜子突然开窍。它再不发出嗷呜这种幼齿的声音,连一般狗的汪汪它通常也嫌弃。它开始说人话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怀念起它傻了吧唧的嗷呜叫声,它却摆出一副我从来不那么叫是你记错了的表情。很久很久以后的一天,我问它为什么不愿再这样叫,它白了我一眼:“因为卖萌可耻。”很好。
我胡乱地床上一躺,呼呼大睡到天明。
我是被窗户砰砰响的声音吵醒的。我揉着眼睛拖着步子去拉窗帘,然后看到了熟悉的面具。“山中风啊,早。”我隔窗打个招呼,估计他听不见。
那小兔崽子敲敲窗,又做了一个推窗的动作。
我突然想到之前许多次他私闯民宅,便笑嘻嘻地在窗上哈了一口气,写了一行字:“你以前咋进来的?”
山中风一拍脑袋,一溜烟跑到门口掏出铁丝就往锁眼里头钻。
混蛋!我问咋进来的没让你做示范啊!我于是暴怒地冲过去把门狠狠拉开,咬牙切齿揪其衣领,一把摁墙上欲殴之而后快。
面具后面冒出一股子惊讶的气息,然后我听到少年死不正经的声音:“我知道我长得帅,可你也不用那么急不可耐。”
砰的巨响,山中风耳朵边的墙体开了一条裂缝,而后裂缝长长蜿蜒,枝节毕出。我满意地感觉到他抖了一下。也许我很有怪力的潜质,改日应当去找纲手大人拜个师学个艺。
其实不问也知道,山中风来就是因为团藏老头子找我了。我没精打采但是非常迅速地出发了。
一路飞奔的时候,山中风问我带了几个学生。我愣了半天,才默默吐出一句:“哪儿来的学生?”
风也愣了一下,才解释道:“团藏大人不是开展了一个根之儿童忍者养成计划吗?你没听说过?哦,就是去各个族里征用学龄儿童,由根的成员亲自培养,弥补根的人力资源不足问题,保证木叶之根的可持续发展。所以每个根的成员都要带几个学员。”
我转转眼珠,心中暗骂:团藏老狐狸不知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不过再一想,其实我也不想带学生,看看佐助之类讨厌的小孩就知道教书育人是多蛋疼的一件事。也就宇智波鼬这样贤妻良母的姑娘适合干这行。
但是……别人都带学生而我却从不知道这事,多少有点不安啊。虽说团藏老儿一直表示他挺器重我,事实也证明他挺器重我,不过在根这种阴暗得要死的地方,什么翻脸不认人一刀捅死你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尤其是被特殊化的人。
其实仔细想来,我确实和根的大本营联系越来越稀疏。我是间谍没错,我在暗部工作没错,但我觉得自己没有想多——团藏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微妙。也许他很快会把我当做弃子,我想。
这是根的成员无法躲避的归宿。
团藏老头跟我叨叨的还是远山队长的事情。他说远山太一这个家伙绝对和外国有染,左一遍右一遍这货绝对要毫不姑息,坚决诛杀。我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听他说话,毕恭毕敬地“是,团藏大人”,“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团藏大人”。
最后,团藏说你可以走了。我刚一转身,团藏突然叫住我。“这个任务完成以后,你去人事部领一张新学员名单,你得给我带两个学生,咱组织人手又不够了。”
我听后仿佛千斤巨石从胸口落下,直接砸在脚边,爆开无数细碎石子,一如我欢乐到满天乱飞的心情。
回家的路上,我笑得异常开心,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先是吓到了卖茶叶蛋的老奶奶,又让酱油店的老板娘一面灌酱油一面朝我看了很多眼,结果酱油倒过头,从瓶口溢出来在她粉红小碎花的睡裙上又抹了几朵酱油色大花朵。四海街上的小孩子们叫着闹着从我身边窜过去,光着的脚丫子在石板路上踩出啪嗒的响声。拎着酱油瓶子的小佐助从街角转出来,小小傲娇了一下后还是让我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并且顺理成章地拖着我折回刚刚经过的酱油店陪他打酱油。他小嘴嘟得老高,跟我抱怨好讨厌的哥哥在家的时候都不陪他,语气恨恨。
所有人都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