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ing for love》手塚枫子

15、第 15 章

　　礼成杰
　　刚上来，就听到若希两姐妹的谈话了。啊！哈！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真没想到，会这样，哎，真是天意弄人。
　　云希下来时，我们碰上了。
　　“阿杰？！”云希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我找若希！”我装作一副刚上来的样子，“她在么？”
　　“嗯！上面！”云希说。然后自顾自地下楼去了。

　　“会感冒的！”我脱下外套给她，幸好我里面的是毛衣，才能装绅士。
　　“嗯，谢了！”她接过。轻轻地笑，“今天没喝酒？”
　　“在酒吧上班，每天都对着那些东西，还真腻了！”我说，“难得今天休假，不喝了。“
　　“特地找我么？”好像她早就猜到我会来找她似的。
　　“嗯。”我点头。
　　“因为上次，我跟你说的话？”
　　“嗯。”她还真什么都知道啊！
　　“再耐心点！信我！”她安慰道。“...刚才，你...听到了，对吧。”不带问号，是肯定的语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了解，为什么她喜欢一诺，却要和安然交往。
　　“保密，好么？”语气中透着请求。
　　“为什么要这样？”我真的不懂，这样只会让你难过，不是么？
　　“也许，我可能只是觉得他和君晚太像了，所以......安然对我很好，我也会好好和他交往，这样安安静静的，很好！”她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完全抓不住她的感情，“忘记这件事，求你了！”
　　“唉，好吧。”我只有无奈地答应，这么复杂的事，我弄不懂。
　　嘀...简讯。
　　若希看了看，手指迅速移动，回了一条过去。
　　“我先走了！晚安！”她挥挥手，“哦！衣服！”她脱下扔过来，单薄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安然在楼梯口等着王若希，见到她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把她直接从楼梯上抱下来。
　　“休假也不睡觉啊？”
　　“有你在这呢！我可不想休息！”安然亲吻着王若希的脸，“好凉啊！你要多穿衣服嘛！算了，今晚我就给你当暖炉，怎么样？”
　　“哈！挺暖和的嘛！”王若希似乎已经很习惯与安然的亲密了。
　　......
　　“哎，我要回去睡觉了！”若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而我正好从楼顶下来。“吧”若希快速地亲了一下安然的唇，然后就回去了，安然则一脸傻笑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我使劲地拍他的肩膀，他很快地回过神来，“回去了！”
　　“嘿嘿，阿杰，你知道吗？”安然满心欢喜，“若希她主动吻我耶！第一次的主动哦！”
　　“我看到了！”若希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我无从得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很努力地在维持着这种平静。

　　我依旧贯彻若希的思想，尽量不要在她面前出现，这就是若希教我的方法。每天给安夏留一些贴心的话，早上下班顺便买一些她喜欢的小点心，简讯代替啰嗦的电话，随时注意天气变化，下雨送伞，转凉送衣服，只献殷勤要少露面，不要等着她的赞赏，不要等着她的回应。不要再说怎么怎么喜欢的废话，诸如此类，等等...对感情的事，只字不提，不要溺爱，不要让她老觉得自己真的闲到只绕着她转，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对她好是理所当然，要让她在意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换一种方法，和以前不一样的方式。
　　不过，这真的有用吗？
　　反正休息，于是我就决定去安夏工作的店附近逛逛，偷偷看她一眼，这些日子都快憋坏了。

　　“你们分明是无理取闹！”远远就听见安夏在喊，“你们就想欺负我而已！混蛋！”
　　我赶快跑过去，几个男人围着小夏在争论什么，我拨开人群。
　　“小夏，怎么了？”我问。看看这些个像流氓的家伙，分明是来者不善。
　　“阿杰！”小夏好像见到我很高兴啊！“他们找我麻烦！”什么？居然敢找我的小夏的麻烦！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不觉得羞耻吗？”我壮着胆子大吼一声。
　　“你是谁啊！”其中一个人，吊着眼，态度十分欠扁。
　　“我是她...男...朋友！”这个男字，我斟酌了好久，“你们想干什么？”
　　“男朋友？哈！刚好，斟茶道歉，赔钱！”一听到我说是小夏的男朋友，就嚷着赔钱。
　　“怎么回事啊？”我侧过脸，小声问。
　　“他早上，来买花，问我送女朋友送什么花，我就卖了玫瑰给他啊，结果，他就来这喊着，说让我赔钱，我也不知道啊！”小夏十分不解。
　　“嘀咕完了吗？啊！”分明找茬。
　　“这位先生，我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温和地用着商量的口吻道。
　　“误会？他妈的，你是说老子故意找茬是不是？啊？！”这不是摆明的吗？
　　“先生，你先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好吗？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呀！你不说，大家糊里糊涂的，这问题怎么解决呢？”我继续忍耐。
　　“老子早上来买花，问她送什么花给女朋友，她就卖了玫瑰，结果，我女朋友收到花后，他妈的，就跟人跑了！这不是分明耍我么？啊！”听到他这样的解释，我顿时想爆笑一顿的，可一想，我一笑的话，他肯定会气到砍人，就忍住了。
　　“送女朋友，的确是送玫瑰的呀？”我说。是你这种态度把人家吓跑的吧！“那你还有没有送别的呀？”跟这些人纠缠下去，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没有！”
　　“那卡片呢？写了什么没有？”
　　“卡片...”那人想了半天，然后红着脸灰溜溜地走了跟着一起来的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卡片写了什么呀？”一边议论着的人也走了，事情算是完了。
　　“谢谢你！”小夏一脸感激。
　　“没事！”我故作潇洒。
　　“卡片写的是什么？”小夏问道。
　　“我也想知道，可能写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吧！”我笑道，“快中午了，一起吃午饭吧！”我抓住机会。
　　“嗯，好啊！”小夏很干脆地答应了。哦耶！若希果然厉害！之前，就是她告诉我，女生都崇拜英雄，什么英雄救美啦，她们都是十分向往的。看来，还真要好好听她的话才行。
　　说也奇怪了，咋以前就没这么好的表现的机会呢？
　　“小夏，外面有风，穿上这个！”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若希说，女生在接受别人帮忙后，对她表示的关心，她们大多都会接受。
　　“要经常表现出男人独有的英勇和风度，还有细心和关怀，还有时常发挥男人天生的保护欲望，但不能太娇惯，那是溺爱。”这是若希说的。

　　“阿杰，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小夏盯着我看，仿佛要重新审视般。
　　“是吗？”我也不觉得啊。
　　“嗯，以前吧，你总是很烦人，知道吗？老是问我怎么样，好不好，或是可不可以，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但现在不会了。”小夏漫不经心般。可我却一下子明白了，这三年来，她一直决绝我的原因，不只是一诺，而更多的是我自己，我觉得好惭愧。如果是我每天被人像水蛭般缠着，烦着，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吃完饭，送小夏回了花店。我就回家准备睡一觉。刚到六楼，就看见了杨景初，他站在一诺家门口，眉头深锁，几次抬手按铃，举到半空又放下。
　　我走近才发现他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像被妖精吸走了精气般，脸色苍白憔悴。他和云希的事，我也听安然说了，他还来干嘛？而且，他还想和小夏在一起呢！哎呀呀！不行！小夏刚对我改观了，不可以...
　　“你这小子，还来干嘛？”我提高警觉。
　　“是你？！”他讶异。之前，一诺生日的时候，装失忆，扮作不认识我，现在...“你怎么在这里？”
　　“切！好笑！关你什么事！”我冷笑道。
　　“云希在不在？”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认为，你还有脸来吗？”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最好趁若希回来之前离开，如果不想被打死！”
　　“可以谈谈吗？”他请求。谈什么？我们之间能谈什么？
　　“跟我来！”我倒要看看，他要说什么。

　　找了处安静的茶室。
　　“说话。”
　　“云希怎么样？”他问。我喝了口茶，没理会他。“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提高了，语气中充满了迫切。
　　“很好！”我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找我就是谈这个？”我挑眉。
　　“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他目光充满恳求，“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拜托你！”
　　“说说看。”我倒想知道，要我帮他什么。
　　“把这个交给云希。”他把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跟她说是我对不起她！”
　　“然后呢？”我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可笑，这算怎么回事？说句道歉的话，就能把所有事情化为空气？
　　“是我鬼迷心窍，虽然这是我一时糊涂，但我知道，这也是不可被原谅的，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求你了，帮我交给云希！“他哀求。我静默地拿起桌上的信封，离开了茶室。

　　回到家时，刚好碰上了云希出来倒垃圾。
　　“没去上班么？”我问。
　　“今天，我也休假！”云希笑道，“哎...你...”她用手肘轻轻地撞我，阴阳怪气地笑，“你是不是也对我姐有意思？”
　　“啊？...哈哈...这玩笑可开大了！云希！”我说丫头，就当你姐是女神？什么人都往上靠？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若希的确是个能让人对她有一种怜惜的女孩，她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魔力，能让好多人都不自觉地，想走进她的世界，看懂她眼中的迷雾，读懂她内心的苍凉。
　　“切，那你干嘛老找她？”云希还是不太相信。
　　“我有事要她帮忙啊！而且，找她说话一级棒的！”我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那倒是，她是个很好的听众，而且，她也喜欢这样。”她笑道，“小心她把你当素材了！”
　　“了解。”我点头，“我倒不介意，哦！对了，云希，进来，我有话跟你说。”我这才想起手中的信封。
　　“什么事啊？”见我神秘兮兮的，云希好奇地问。

　　“这个！”我把信封推到她面前，“杨景初让我交给你的，他说，是他对不起你！”
　　“......”云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打开信封，伴着信，有一张像卡片的东西，她看了一眼卡片，然后看信。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在纸上，那苦涩的液体最后吞噬了她眼睛。我慌神了。
　　“对...对不起啊，云希，你不要哭，好不好？我不该带来给你的！对不起！”我自责死了，早知道就......
　　“成杰哥哥...没事，不关你的事...”她捂住脸，静静地回房了，关上门后，只听见轻轻低泣的声音。

　　那封信还在桌上，还有那张卡片。我忍不住拿来看，我知道偷看人家的信件是不好的，但，好奇心已膨胀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到底是什么，会让她哭成了个泪人？
　　卡片是用红色的卡纸做的，上面有个用剪纸剪出来的金色的双喜。打开里面，有杨景初和云希的合影大头贴，还有两人的印章，这就是一个手工做的结婚证书。至于信......
　　对不起，是我一时的糊涂，鬼迷心窍。一万个对不起！搞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失去你，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而我却要一辈子却承受这种痛苦，都是我自作自受。
　　这张结婚证书还记得吗？是你亲手做的，另一张我会好好保存的，希望你也留下做个纪念，忘了这些让你难过的事情，留下我们开心的日子，好么？
　　虽然一切都太晚了，但有一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的，我终于弄懂了，我爱的人，不是安夏，而是你。很好笑对不对？到现在才说这种话。我知道，你不会想见到我的，我也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记得要幸福。
　　景初
　　“这不就是忏悔书么？哎！”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云希一定还爱着他吧！又是一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