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弗]杀手》风二二

2、【⒉真正的杀手往往更喜欢独处】

　　贝尔是一个极其不喜欢独处的杀手，八岁就进入了Varia的贝尔尽管天性嗜血，亲手手刃了亲人，但总是莫名地黏斯库瓦罗和玛蒙。

　　大约是生在皇室的人总是对血缘关系的概念十分淡薄，而对于某些温暖的事物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王只有一个，所以血缘关系不可靠；但是汲取温暖却是本能。贝尔对于自己的身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突然觉得Varia这个表内俱污的组织对他来说莫名的温暖。

　　贝尔刚进Varia的时候一直是斯库瓦罗带着他出任务，告诉他战场上只有自己都够保护自己，教他最简单也最有效杀人的方法——让猎物送上门；玛蒙爱财，取之有道。贝尔进入Varia的最初记忆里只有玛蒙肯陪他玩，让贝尔觉得他是一个有童年的人——当然是他支付了大笔的金钱才有的记忆。贝尔一直觉得玛蒙明明是一个婴儿，但是言行举止却像一个成人，每一次陪贝尔玩都会让贝尔产生“玛蒙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姐姐”的错觉。

　　路斯利亚的恶趣味，列维的闷骚无趣，都让贝尔选择性地更黏斯库瓦罗和玛蒙。Xanxus在被冰封前对贝尔虽然不冷不热，但是贝尔看得出Xanxus对他的期待，所以贝尔偶尔会对Xanxus耍小任性——只是沉睡了八年的愤怒早已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事物。

　　这一切贝尔都不承认这是感情。

　　但是玛蒙作为最了解贝尔的人，她说贝尔你还是有感情的杀手时，贝尔开始思考感情这个问题。

　　“嘻嘻嘻嘻——玛蒙觉得王子是一个不合格的杀手？”

　　varia的天台是玛蒙平日最喜欢待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苦思无果的贝尔便找到了这里。玛蒙在这里没错，同时弗兰也在，看玛蒙的架势似乎准备发动幻术攻击弗兰。

　　玛蒙听见贝尔的声音停下了架势，面对着贝尔，说：“不，你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杀手。”

　　“哦？”下意识上扬的音调表示出贝尔的疑惑，”那为什么说王子有感情？”

　　“真正的杀手，不是没有感情。”玛蒙转过身去背对贝尔，似乎不再愿意往下说。

　　“嘻嘻嘻——王子很想听听玛蒙为什么会认为王子有感情？”

　　“唉——”玛蒙深深地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弗兰，“贝尔，你觉得弗兰对你而言仅仅是后辈吗？如果你想不通可以来问我，不过账单我会照样汇给你，记得把钱汇入我的私人账户。”

　　留下这句话，玛蒙便化成紫色是雾气消失了，宽敞的天台上顿时只剩下贝尔与弗兰两人。

　　弗兰看着玛蒙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贝尔，面无表情地扶正了自己头上微微倾斜的青蛙帽，转身欲离去。

　　“喂，弗兰——”贝尔手上多了几把闪着银光的小刀。

　　“是，前辈。”弗兰转过身，面对贝尔。

　　像极了与米蕾菲奥雷最后一战时重逢的场面，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恶趣味的凤梨在一旁扰乱贝尔的思绪，也没有喜欢抹浓重绿色眼影的男人散发出来的杀气打断他们的谈话。

　　“嘻嘻嘻嘻——你刚刚和玛蒙在干什么？”

　　“玛蒙前辈在教导me。”

　　“咦？玛蒙那小豆丁会有这么好心吗？”贝尔提出疑问。

　　“me也不知道，大概是玛蒙前辈的脑子突然开窍了吧，不过像前辈这样的脑子怕是一辈子没办法开窍了呢。”

　　弗兰眨了眨玛瑙绿的眼眸，白净的脸庞在月光下如陶瓷一般。贝尔听了弗兰的回答，额头上冒出许多个红色的井字，手中的小刀顺着主人的怒火朝弗兰飞去，准确地插在青蛙帽子上。

　　“小青蛙真是不可爱。”贝尔说着又顺着手飞出几把小刀。

　　“前辈，请你适可而止吧。”

　　弗兰重复取下自己帽子上插着的小刀，折断，丢掉。贝尔的额头上又蹭蹭地爬上好几个井字，说：“不准折断王子的小刀！”

　　“啊咧，前辈这是生气了吗。那me不折了，me就只把它丢掉好了。”弗兰瘫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把小刀全部丢掉。

　　贝尔走到弗兰面前把弗兰的脸狠狠地蹂躏了一遍，原本白净的脸庞上已经被贝尔掐得泛红，看上去就像是弗兰害羞了一样，贝尔心满意足地看着这样的弗兰，在弗兰被掐红的脸蛋上啄了一下。

　　弗兰愣了一下，说：“……白痴前辈的脑子已经被蚜虫侵蚀了吗。”

　　贝尔看着弗兰的脸蛋明显比刚才更红了，也不计较弗兰的吐槽，高兴地双手背于身后托着脑袋道：“嘻嘻嘻嘻嘻嘻——这是王子的特权。”

　　说着又啄了弗兰的唇。

　　“王子突然明白了玛蒙的意思，嘻嘻嘻嘻嘻嘻——”

　　触感真好呢，这小破孩的感觉，贝尔想。

　　“贝尔前辈你是变态呢，me要向队长申请杀死你的许可。”弗兰微微低下了头，让贝尔看不清他的脸。

　　“嘻嘻嘻嘻——王子刚刚听玛蒙说，让我好好思考弗兰对王子来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王子刚刚想了想，果然弗兰还是一只小青蛙呢。”

　　“前辈，me才不是。”

　　“小青蛙还记得刚到varia的记忆吗？”

　　贝尔刚刚想了想，他记得十分清楚。弗兰是被斯库瓦罗带回来代替玛蒙接替雾守之职的。

　　其实雾守和云守一样空缺着对varia这个嗜血的部队来说并无大碍，毕竟杀手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缺了谁都不会停止运转，就好比vongola的第十代Boss诈死时虽然震惊了整个黑手党，但是vongola依然有条不紊地运作着，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自我为尊，能活下去才是强者。

　　那时候的弗兰只跟随六道骸学习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幻术之强证明了他天赋很高，斯库瓦罗带他回来时他被列维和路斯利亚的外表狠狠地下了一跳，头上的红苹果帽子都变成了青苹果，小手抓着斯库瓦罗的长发不肯放手，Xanxus的一瞪就让这个依赖自己师傅的小孩嚎啕大哭，斯库瓦罗抱着他哄了许久才肯停下来。事实证明弗兰小时候十分的黏人，斯库瓦罗在最初的一个月里每天都被他黏着，xanxus最后大约是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把弗兰丢给贝尔照顾，贝尔和弗兰才算有了进一步的接触。

　　贝尔最初觉得弗兰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孩子，让他总是想要欺负弗兰，某一天出任务回来路过一个礼品店时看见了那顶青蛙帽子，脑海里隐约觉得弗兰带上一定十分可爱，还顺带思索了一下怎么让弗兰乖乖戴上这顶帽子，当时贝尔觉得弗兰和玛蒙一样是他的玩伴便说出“为了纪念玛蒙”这种话。弗兰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并无实质上的反抗自然而然让贝尔更得寸进尺地欺负弗兰。

　　两个人一同成长了，贝尔欺负弗兰，弗兰吐槽贝尔，时光的流逝中贝尔没有发现他的许多习惯都是被弗兰改变的。贝尔最初是喜欢独处的，因为独处的时候会让他脑袋清醒，可是弗兰出现在贝尔的生活后贝尔变得厌恶独处，独处感觉空气十分沉闷；贝尔曾经喜欢一刀又一刀地肢解让他受伤的人，一同出任务的时候贝尔看见弗兰看见被肢。。。。解的尸体时苍白的脸色，贝尔便改变了报复方式，只是用岚之火焰将对方的尸体分解；弗兰讨厌太阳，在休息的日子里贝尔强行带着弗兰出去玩耍时总是不会忘记带一把遮阳伞。

　　玛蒙的话是一个提醒，提醒贝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贝尔的思考是一个觉悟，他是王子，高贵的血脉让他不想装傻，他想要听弗兰的回答。

　　“me……不记得了。”

　　贝尔很肯定弗兰停顿的地方有问题，约是不好意思什么的奇怪情绪，毕竟弗兰还很小呢。贝尔想到这，心里很高兴，于是他大大方方地揽上弗兰的肩。

　　骨架比王子还要小一些，软软的，贝尔想。

　　“嘻嘻嘻嘻嘻嘻——小青蛙不诚实呢，不过不要紧，王子记得就好。”

　　弗兰玛瑙绿的眼眸里写满了不解，他从来不知道贝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弗兰觉得贝尔这个奇怪的前辈对他来说很重要，虽然弗兰看不见真正是贝尔。

　　真正的贝尔总是隐藏在那浓密的金色刘海下。

　　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弗兰看见贝尔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们的额头彼此支撑着，他们的距离近得感觉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小青蛙，你让王子习惯了群聚。”

　　玛瑙绿的眼眸转了转，白嫩的脸颊最终贴上了对方的脸颊，贝尔听见，弗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什么，让他的耳朵十分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