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夜归人》似曾相识颖归来

20、第二十章 情海微澜

　　茗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路上，她都是浑浑噩噩的木然地开着车，虽然看见吴世杰的嘴不断地一张一合，但说了些什么，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木然地送吴世杰回去，木然地回到家，木然地停好车，木然地上了楼，木然地倒在床上。
　　心中回放的依然是阿郎搂着一个女人与她擦肩而过的背影，眼中看到的仍然是阿郎面无表情的英俊面庞，耳中回响的反复是阿郎对总台小姐说的那句话：“小姐，开间房。”
　　为什么？
　　茗溪把头更深地埋进了枕头，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更希望自己能尽快地融入黑暗。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为什么你又要亲手扼杀这个希望？
　　翻个身，仰躺在床上，把四肢打开，摆成个大字，点上一支烟，却忘了去抽。任由烟雾弥漫，任由灰飞烟灭，任由燃烬的烟头灼伤了手指。
　　为什么？
　　为什么相爱的结局总是背叛？为什么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胃开始一阵阵地抽搐，茗溪痛得蜷缩起了四肢，在床上不停翻滚着，恶心的感觉袭了上来，想吐，却只从嘴里溢出一股黄水。是胃痛，抑或是心痛？
　　为什么？
　　早已不是那个青涩无知的懵懵少女了，早已不是那个相信爱情永恒的莘莘学子了，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无可避免了爱上了他，相信了他。
　　“和你在一起。”
　　“我会等你。”
　　笑话，谁会和谁在一起？谁会等谁？
　　在一起能在多久？等又能等多久？
　　她和林伟生在一起将近十年，最后的结局还是分手了。
　　她在相思的煎熬中等他，等来的就是今晚这一幕吗？
　　脸上湿湿的是什么？眼泪吗？想哭，却笑了！
　　“一切都是笑话，”茗溪恶狠狠地对着空气喊道，接着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声，“笑话，笑话！”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被咽在了喉头，剩下的只有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谁爱上了谁？
　　谁相信了谁？
　　谁负了谁？
　　谁又伤了谁？
　　谁的心碎了？
　　谁的眼泪在飞？
　　谁也不欠谁的，不是吗？
　　阿郎，阿郎。
　　名字轻轻从口中吐出来，化为一阵烟雾，化作一声叹息。
　　茗溪仍然保持着仰卧的姿势，双眼大睁着盯着天花板，好像在想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时间过了多久，没人知道。天是黑了还是亮了，没人在乎。手机响了，停了，又响起，又停了，再次响起，再次停了，没人理会。
　　是寂寞无人的午夜，还是黎明前的黑暗，静谥的夜里没有一点声音，连呜咽声都没有了。
　　值得吗？
　　不值得！
　　手机提醒有未接电话和未阅短信的“嘟”声每隔两分钟就会响起一次，茗溪终于动了一下，抓过手机打开看了一下。八个未接电话都是阿郎的，是半夜一点钟以后打的，每隔两分钟一个。有一条短信还是阿郎的，一点十五分发的，只有六个字“我在楼下等你”。
　　“等你”！这两个字再次刺痛了茗溪，一抹冷笑浮上了脸庞。
　　等谁？为什么等？会等多久？等到如何？等不到又如何呢？
　　那就等吧！
　　关了手机，茗溪躺回了床上，这次，居然安然地合上了双眼，迅速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亮晃晃地一片，茗溪正在诧异莫非周末遇上了难得一见的晴天，拉开窗帘才知道原来昨夜竟然下了一夜的雪，构成了这个南方城市里百年难遇的银装素裹的美景。
　　猛然间，茗溪想起了昨夜看到的一幕，想起了昨夜的未接电话和那条短信。
　　阿郎，阿郎，我该怎么办？
　　希望他还在那里等，又希望他已经离开了。
　　想再见他一面，亲口问一句为什么？又怕再见到他，怕他口中会说出残忍的话语。
　　阿郎，阿郎，我该拿你怎么办？
　　茗溪站在窗前，虽然她所居住的是小区内最中间的一栋楼，依然把目光投向了小区的大门处，仿佛透过了面前层层叠叠的建筑看到了那个英挺的男人。
　　茗溪终于按捺不住冲动的心情，走下了楼。越靠近大门，心越是跳的厉害。还隔得很远，茗溪就看到了大门口，没有人！
　　失望和绝望的心情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茗溪差点连路都走不稳了，勉强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挪地来到的大门口，向外面望去。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周围街道上种植的都是充满异国情调的法国梧桐，此时，正值隆东，梧桐树只剩下一根根粗大的枯枝，在寒风中摇摆。茗溪清清楚楚地看到，在街对面的那棵最大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雪人。
　　茗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跌撞撞的跑过街去，一直跑到雪人的面前停下，泪水又涌出了眼眶，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主人激动的心情。
　　“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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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虐一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