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志》寒 百依

53、舒云的死

　　等蓝龙他们来到小屋时已经是黎明破晓时分了。推开那满是灰尘的门，杨柳一边向后观察看有没有人一边帮蓝龙除去头顶的蜘蛛网。确认安全后才在右面的墙上上敲了三下，左敲了两下，右画了个圆，只见地上突然裂出了个大缝，杨柳点燃火褶子领着蓝龙一步步的走下去。白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见他们已经走下去他也连忙跟了去。直到他们走进一间小屋，白蔹再不敢跟进了。偷偷往里看，却看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只见一面貌娇好的女子被锁上了脚炼，身上还带着伤，面色苍白。那人是舒云，因为她是蓝龙身边的侍女所以常见到。难道说她就是那个背叛者？那个温柔漂亮懂事大方的舒云是背叛者。
　　“易舒云，你还好吗？”
　　看着被锁上的舒云，蓝龙嘲讽的问道。舒云见是蓝龙和杨柳苦笑了声。连名带姓，没想到这天总还是来了。
　　“托主人的福一切安好。”
　　舒云扶了扶身子，不卑不抗的回道，目光看向杨柳一阵的难过，杨柳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任她看。
　　“安好就好，我今天来干什么你也清楚，你做了什么事我也清楚，我只想问你，这样值得吗？”
　　舒云听她这么说大笑出声，看着屋顶呆了呆，虽是笑却比哭还让人难受。
　　“值得吗？主人当初被西门雪抛弃时想过值得吗？那时你还不是暗暗让人帮助他重掌教中事物，还不是为他扫除不利。”
　　蓝龙一低头也说不出话了，是呀，当时就算被他抛弃还是为他做了这么多。值得吗？当时没想过，只希望以后还能是朋友，现在不愿想。半天才说出一句。
　　“此一时非彼一时，何况步惜川和西门雪不一样。”
　　“不一样，主人到说说是那点不一样。”
　　舒云听她这么说到是有点不服气了，为什么就不一样了。蓝龙听她这么说却轻笑了声，鄙视的瞄了她一眼，看来她还真被爱情冲昏了头。
　　“好，那我就告诉你，他们那点不一样。你给我听好了。”
　　“属下洗耳恭听。”
　　“那你还真得把你的耳朵洗干净了。”
　　蓝龙到也不忙着说，坐下喝了杯茶润润口。
　　“我告诉你，至少西门雪不会利用我，他不喜欢我要和别人成亲会和我说一声。至少他教中人人都和他作时他会来求我帮助，而不是说些甜言蜜语来骗我。就算我们成不了情人也还能成为朋友。而你的步惜川呢？他又做了什么？你们三年前就认识了吧。也是你把他介绍给大哥的吧，两年前他为了自己让你安排杀手行刺利洲知府武喜，现在那张告示还贴的满城都是，他可承想过要是失手，你就在回不来了。他明知道我是你的主人，还让你从我这里偷暗杀十二队的机密。他明知道你对他的心，还你让你去勾引钱程，害的你连女人最宝贝的贞洁都给了钱程，我还真为你悲哀呀。可他有珍惜过你吗？拿着钱家的财产就把你甩到了一边，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人。”
　　“啊”
　　只听舒云大叫一声，蓝龙好笑的看着她。
　　“怎么？被我都说中了，你不想听了？”
　　舒云双手捂着耳朵，血红的眼慌张的看着蓝龙。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都知道？”
　　“你说呢？”
　　听蓝龙反问，舒云到是喃喃自语起来了。
　　“我早该知道瞒不过你，我早该知道的。”
　　“是呀，你是应该早知道的，不然你还以为两年前你那远房表亲家住的理由能把我骗到吗？钱程对你不错吧，想当年我也受了他的照顾的。”
　　“我真傻，这么些年做的事被你看在眼里，而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呀。不过你也真是说对了一点，你真傻，简直就是个傻瓜。”
　　听见蓝龙的讥讽，舒云全身一软没了力气。
　　“你想怎么对我。”
　　“啧啧，我可爱的舒云呀，怎么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的作风吗？”
　　舒云听她这么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杨柳也是一脸悲痛，蓝龙的作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抹去眼泪舒云像是已经认命了。
　　“还请主人好好待杨柳，舒云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魂。”
　　“哼，免了吧，我用不了你这种忠魂。”
　　一撇头，看也不想看她一眼。舒云即而转向杨柳。
　　“杨柳是姐姐对不起你，以后在不能照顾你了，主人就拜托你了，带着我的份好好对主人，也算为我赎罪。”
　　杨柳也不多说，点了点头，蓝龙转身就要走，杨柳最终还是忍不住，跪下来抱住蓝龙的腿，哭道。
　　“求主人给姐姐一个痛快，留个全尸。”
　　蓝龙确实也不忍心折磨舒云，毕竟她跟了她这么多年，点了个头算是答应了。不回头先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才说道。
　　“好好告别。”
　　杨柳对着蓝龙的身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蓝龙刚出小屋就对空气大声说道。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白蔹见已经被发现了，也不藏头露尾的。
　　“你都看见了。”
　　“是。”
　　“是不是很失望？”
　　“没有。”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很失望，毕竟没几个人会接受这样的女子。”
　　白蔹一把把她板正，却看见蓝龙的脸上竟已满是泪了。用手轻轻的帮她拭去。
　　“既然后悔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蓝龙拉着他的袖子在脸上乱擦着，哽咽的说道。
　　“我不后悔，只是有点不舍。我不能为了她牺牲了所有人。我知道你懂我的。”
　　“是，我懂。”
　　抱着她，狠狠的。随着她呜咽的声音小去，白蔹知道她已经想开了。蓝龙也不打算放开他，依旧这么抱着他，让他的体温温暖她的心。
　　第二天杨柳抱着舒云的尸体从小屋出来，阳光依然灿烂，照在杨柳颓废的身上，整个一复仇女神形象，可是她不会报复，她知道易舒云有今天的下场全是她自作孽。她易杨柳绝不会步她的后尘。找了个小山坡，安静的把她埋在了地下，只有一块牌子上面却没有名字。这是暗杀十二队的规矩，人死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