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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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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的男子躺在血泥中,日光被人影遮住,留下斑斑光点,嘴角的不屑也因光斑与血迹显得有些刺眼。
明教俯下身,嘴里翘着根芦苇,笑眯眯地看着底下衣衫被刀划得恰到好处的男子,「好看的人戴面具也好看,你说我怎么狠心下手?」
男子不语,困难地别过头,轻哼了一声,「笑屁!」
「挂着个赏字,倒是引来不少玩意儿。」
明教男子眯着眼连连叹了几声,伴佯摇了摇头。
少有失败经历,更从未这样被敌人指着的唐门弟子面露不甘,右手蓄力扔出一支化血镖。
明教吹了声口哨,侧身一躲。
再低头时,地上的唐门弟子却已经不见,只留下一摊晒得深红的干血迹。
「唉,又不伤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陆天涯吐出翘了半天的芦苇根,不动声色地瞥了瞥身边的古树,然后又笑眯眯的整理整理自己一身的西域服饰,哼哼着慢慢远去。
「呸,瓜兮兮哩。」唐寄青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枕着手臂半躺在树干上。
草草解决了伤口,唐寄青也没什么力气了,骂着一横身体直接倒下树:「又是次亏本哩,浪费楞个多天跟着……格老子!还有修装备的钱吗!」
倒地红旗的一声,他却立马紧张地握起暗器,屏气不动:倒地时分明有铁器震动。
半晌过去,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陆天涯这一路从龙门过来,故意兜兜转转了一路,没想到这个小唐门偏偏这么执着,跟着爬一地泥淌一身水。转头瞟着对方一身脏兮兮的样子,倒是为了这场逃命添了不少乐趣。
挂着个悬赏好玩,小唐门也有趣:估摸着是想独吞,路上不知道明里暗里解决了多少想打他主意的人;被他顺手擒赘认识」的时候,没想到也留了一招飞星遁影。
陆天涯惹怒了家里人,逃出来又用着他哥的名字为非作歹,等被抓回去的时候不知道该受多大苦了。
而他也清楚——小树林里躲着的,不正用着一招暗尘弥散?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今天也如此英俊潇洒的陆天涯,慵懒地伸了个腰。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