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到底在哪里》仙樱蝎月

2、魔鬼

　　莫语与莫言的自行车是一样的。

　　天蓝色。

　　公主车。

　　莫语叼着一包奶下了楼，左手是许多的复习资料，右手是防备老妈检查的无聊杂志。

　　打开车库，莫语皱了一下眉头。

　　自己的自行车后轮被扎掉了气。

　　——莫言干的吧。

　　莫语叹气，继而又邪笑了起来。

　　——莫言，我会全力以赴的。

　　莫言走进车库时，大声叫了起来。

　　那辆被扎暴胎的自行车静静地躺在那里，而完好的那辆早已不见踪影！

　　莫言瞪大了眼睛，姐姐真的认真起来了！

　　她走出门口，看见莫语半倚在墙头上，脚下跨着那辆好好的自行车。

　　“姐你干什么啊？！自己的车子被扎了气就骑我的啊你！”莫言气冲冲地喊。
　　莫语笑了笑，问：“你怎么知道被扎的车子就不是你的？莫不是……？”

　　一种猜测的气氛被莫语不明所以的笑挑了起来。

　　——莫不是……？
　　——你扎的？
　　——恩？

　　莫言愣住。

　　“上来吧，载你一程好了。”莫语懒洋洋地招了招手。

　　“可以吗？”莫言露出了一个惊喜的微笑。她反悔了，她反悔了好不好。从刚才开始，她才意识到，姐姐太聪明了，自己是斗不过她的！

　　“恩~快点，我赶时间的——”

　　莫言满心欢喜地坐上了自行车后座，“走吧！”

　　没有动。

　　莫言疑惑地抬起头。

　　莫语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窒息。

　　姐姐不会原谅自己。

　　千万遍地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可是，还是不相信吗——

　　莫言被重重地推下自行车——

　　莫语冷笑，然后骑着自行车走开。

　　——……

　　莫言胸口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

　　你不会原谅我了吗？

　　你不会原谅我了吧。

　　你不会原谅我了啊。

　　可是，这都是我自己找的啊。

　　我。

　　要重新站起来。

　　莫言摸了摸眼角的泪，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膝盖蹭破了皮，可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她默默地走着，任由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姐姐，人流多了血就会死掉吗？

　　——恩，是啊。

　　——那，姐姐，为什么不止血呢？

　　——……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吧。为了赎罪，流血也无所谓。

　　——好傻的人哦。

　　——妹妹不要做那样的人啊。

　　——恩！

　　——否则，会有很多很多人心疼你的……

　　……

　　流血，是赎罪啊。

　　又想起小时候来了呢。

　　姐姐，我在赎罪啊，你看见了么？

　　“会死掉的，不去医院包扎么？”

　　姐姐吗？————————

　　莫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