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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钟 情 ...

  •   “柯…柯…印桐?”对面的女子试探地问道。
      “凤言裳,我的死党,你玩够了没?”我想了想,觉得“死党”这个词古代应该不常用吧,于是开口向她说道。
      哪想这厮居然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下手中的枕头,以50米飞奔速度向我奔来,再在我耳边吐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你看你捡了个大便宜啊,变这么帅了…”一边脸红地欣赏着我的皮囊。
      我默默地拉她到外面的亭子坐下,亭子外有一颗槐花树,粉白的花瓣飘落一地,这不就是当时画上的那一棵?真美啊…
      凤言裳拿手在我眼睛晃了晃,我才反应过来,狠狠剜了她一眼后,我伸手轻轻解开了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便如瀑布般涌泄开来,美轮美奂。
      “啊…你是…女的?”言裳吃惊地看着我,眼里满是羡慕。
      这女子不应与尉迟芊容貌相当么?不过我又转念一想,这柳灵空自小体弱多病,病态定是遮掩了她许多美感,而我这么健康又活泼的娃附进去,还不是让这副小皮囊更美了?
      正当自我陶醉之际,尉迟芊很扫兴地拍了下我:“没见你以前会痴呆啊,难道这是排异反应?”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这尉迟芊还挺懂这穿越什么的,不过马上就记起了正事,定了定神色问道:“芊儿,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朝代么?”
      尉迟芊显然被我这一声“芊儿”叫得愣了一下,不过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如若这里再叫本名,麻烦会很大,于是轻咳了两声,缓缓说道:“我向丫环打听过了,这里是辰国,而现在在位的这位王上刚登基二年,年纪也只有二十二,真是青年才俊啊…”
      看着尉迟芊又犯起了花痴,我连忙打断了她的念想:“你可知你这肉身是给他打死的?”
      在听完我讲的一切缘由后,她果然义愤填膺了起来,刚想破口大骂,却被我投过来的眼神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这尉迟芊小姐本就泼辣异常,现下倒好,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真是和她极像呢!”我笑着讽刺她。
      芊小姐哪肯罢休,说着就要挠我痒痒,见躲不过来,我只好扯开话题:“我们现在多少岁啊?”
      没想到尉迟芊竟一下定了神色:“我与你年龄相当,听丫环和下人们说,我在燕莺三月出生,而你在腊月飘雪中出生,性子不符,故结了仇。你我现下都是十六岁。”
      “十六岁?!”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莫说在现代我都已满十八岁,这古代居然十六岁就要行嫁娶…我本想轻咳两声,不料却被呛的无所适从,
      见我咳的越来越厉害,尉迟芊亦一下花容失色,我本想笑一下去安慰她,怎想口中竟溢出一股血腥味,一股液体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血…血!”尉迟芊惊的说不出话来,我也被这情形着实吓了一跳。
      恰在此时,一人从房顶处飘然而下,只见他一袭白衣,一部分浓而黑的青丝被绾成髻,余下的则一缕一缕的随风飘扬,如仙人一般脱尘。
      嘴角处又流出了一股血,眼前已有些模糊不清那人离我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天啊!”我从心里打交道。
      两弯浓眉恰到好处,一双眼睛灿如星子,在长而弯的睫毛衬托下显得愈发动人,鼻梁高而挺,嘴唇是樱桃色的粉红,皮肤完美的无一丝瑕疵…虽动人,眉眼中却隐隐透出几股英气…
      不由得再次气血上涌,却见他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中了我的几处穴道,眼前便彻底模糊起来,再无知觉,只听尉迟芊一句:“哥…”。
      待我再次醒过来时,却又躺在了柳灵空床上,并不觉惊讶,想凤言裳那丫头一向古灵精怪,见我这样定是遣人将我送回去了,再细想我这病状,怕是柳灵空这身子落下的病根罢。
      想着想着,便起了身,眼前不禁又浮现出了那白衣少年的音容笑貌,心神亦为之一荡,怕是这一面,再也难以忘了吧。却又依昔记起言裳叫他哥哥,看来这人身世亦可向爹爹询问,想到这儿,不禁勾唇一笑。
      “空儿,你怎么样啊?”爹爹忽然破门而入,可着实把我吓一跳。
      “可吓坏爹爹了…”爹爹仍在不断地念念叨叨,一边拉起我的手肘,左看看右看看,“那大夫说你是大病初愈,又受了秋风之阴寒,故咳血不止,幸而及时封穴,不然…真是急煞我了…空儿,你今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是尉迟槿送你回来?”爹爹一提“尉迟”这两个字,就牙痒痒似的,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今天……今天女儿去访一故友,岂料在市集口突发恶疾,幸得一公子相救,”但一幢上爹爹狐疑的目光,我只好窘迫地说:“不信您可问伶儿。”
      伶儿自是头点的像个波浪鼓,我见爹爹满意地笑了笑,这才舒了口气。
      “爹爹,不知那尉迟槿是何人?”心中虽已猜出他即是那白衣少年,但仍想多问一番。
      “他是尉迟宏远那老东西的二儿子,他大儿子与你大哥同为前线校尉,争得不可开交,真是可气…不过他二儿子在八岁便有过人之姿,被雪山贫尼领了去,学了一身功夫,现下十年已过,他亦满了十八岁,估摸着是那道姑放他下山磨砺一番吧…”
      爹爹仍在滔滔不觉地讲着,但我却再也听不进去,微微收了收肩膀,试图感觉到他拥住我的余温,却是徒劳,忽的一惊,莫不是我已对他钟情?
      “尉迟槿…”细细咀嚼他名字中的每一个字,他虽未与我说一句话,却似早已探透他内心一样的兴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木槿花或开或败,不惭满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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