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这个狗东西》最毒莫若

4、第 4 章

　　女人说：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男人说：娶了你这样喜怒无常的女人，才是我脑子进水了！

　　★皎皎

　　老莫搬走的那天，皎皎如释重负，从此她不再是谁谁的老婆，可以重新做回自己了，虽然时光不能倒流，无法还原旧日的模样……老莫一走，房子一下子显得宽敞许多，也冷清很多。上高三的儿子，长得人高马大，越来越像年轻时的老莫，每当儿子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皎皎就会神情恍惚。

　　皎皎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没事的时候经常坐在沙发上傻呆呆做白日梦。一次，儿子从自己的房间出来，问母亲：“怎么？妈妈你要想当农业专家？”

　　“嗯？儿子你说什么呢？”皎皎没回过味来。

　　“那你干嘛看农业频道，还那么入神？”

　　“噢，我看的那部电视剧正在插播广告。”儿子什么也没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老莫走的时候，只拎走一个皮箱，哪有离婚的样子，倒像是要去外地出差几日，很快就会回来似的。老莫走时和皎皎说，“剩下的东西你随意处理吧！你知道我在料理生活方面是个白痴，真不知道离开你我该怎样生活……

　　皎皎最怕老莫矫情，老莫的一席话让皎皎有种生离死别的辛酸。想起父亲去世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人整理父亲的遗物，只留下父亲最喜欢的几件物品，剩下的统统送给住在乡下的远方亲戚。皎皎实在不好意思把老莫的东西也送给那些穷亲戚，如果他们询问，她是说不出口的。皎皎想，等自己把他的东西整理完再让他过来统统搬走。

　　老莫自从离婚以后，一直没有主动给小凡打过电话，小凡那边也没有了消息。这期间，老莫倒是回过好几次前妻的家，皎皎替他收拾好的东西他没有一次性搬走，却成了找借口“回家”的理由，还趁机蹭吃蹭喝。连儿子都对他翻白眼：“老爸，是不是自己过不下去了？实在挺不住就回来吧，大不了负荆请罪跪地求饶。”

　　“臭儿子，怎么和老爸说话呢？”

　　“老爸，你欺负我老妈，抛弃你儿子，真不是个男人。”此时的老莫在儿子面前早已威风扫地，气得面色大变却只能沉默不语。

　　皎皎的舅妈得了重病，老家缺医少药，皎皎就把她接来，住进本市的医院，老莫知道后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托人帮忙找了最好的主治医生。没过几天舅妈就死活不住了，和皎皎说，“这哪是医院啊，简直是吃人的魔王！一天用的药钱赶上我一年的生活费。”皎皎怎么劝也不行，只好搬来老莫当救兵。老莫说，“我已经支付了一个疗程的费用，你不用，人家医院也不给退钱，白白浪费了不是？”皎皎的舅妈一脸的无奈，“这帮人怎么像俺们村的无赖，哪能这么不讲理，真的不能退？那把交的钱用完，你俩就把我送回乡下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算得了什么呢？”

　　在医院，老莫把前任老婆拉到没人的地方问：“你舅妈问我没有？”

　　“问了。舅妈的女儿还问你怎么总不回家。我说你最近太忙。”

　　“要不我先搬回家配合你几天？当然做三陪最好。”老莫厚脸皮地说。

　　“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就死心吧。我发现和你做朋友比做夫妻要强多了，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这样愉快的感觉呢？”

　　“你还好意思说？以前你整天变着花样琢磨改造我，如今我俩成了朋友关系，你有求于我，自然要感恩戴德，哪能一样？还别说，我以前帮你是帮老婆越帮越没激情，现在我可是帮美女，一帮美女我就想入非非，哈哈……我现在确确实实有了主动勾引你的欲望！”

　　皎皎看老莫的眼神就像看陌生人，心想，这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老实本分从不贪恋风花雪月的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