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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与君初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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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响亮而又优美的铃声响彻整个房子。杨菲然急急忙忙的从二楼飞奔下来,看了一眼号码,顿时,手颤抖起来,拿起电话来,接通。这一尘封多久的号码,不知从哪年哪月哪日起不再出现过,如今再次看到,是这么的陌生。
杨菲然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声音已经哽咽了,泪花已在眶里打转。她哽咽着,“是……是永豪吗?”
是的,这就是杨菲然在梦里梦过无数次,想过千千万万的男人,夏永豪。
那边则是异常的安静,全世界仿佛透着血丝在黑暗中用尽泪水去吟唱。
许久后的沉默,那边终于传来了声息。
“老婆……”
不知是谁的泪水打湿了电话机,滴出清脆回音,韵开一圈圈涟漪。最后,杨菲然忍不住了,泪水像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老婆,别哭。我这不是打电话来报告我快要和你们团聚了吗?”
“我和孩子想你了。”
“我也想你们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
“一路平安。”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电话挂断了,满是欢乐的泪水沾湿了她的衣裳,滴落在手心里韵开出一朵朵花。她高兴,终于能够等到深爱的亲爱的,日夜思念的那人归来待到身边。
我缓缓关上只透出一细缝的门,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柔软的床上,背对着床,张开双臂直直躺下去,让那柔软接住我的沉重。刚才外面的一切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明白那日渐模糊的脸庞快要重新出现在我脑海里,扎根,烙印。
韦慧既是我的奶奶。她在门外面听到了一些声息,明白了些。年迈六旬的她迈着并不稳重的步伐,慌忙的步入门内,寻着杨菲然。寻到她的身影,她直愣愣的盯着她,眼眶里泪花在打转。她的手不停的搓着衣角,“是永豪要回来了吗?”
杨菲然转过身来看向她,呆若木鸡的她,身子站的笔直,她轻轻点头。眼眶再也包不住水,韦慧一下子老泪纵横,缓缓走到杨菲然面前,立马抱住她,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积在心里的感情一下子爆发,就像离弦的箭,再也不能复返。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打湿了被褥。这一单薄的床单,那么薄,为何包不住我的泪水,这一片晶莹的珠子。我懒洋洋的起来穿漱,站在镜子前,看着红肿的大眼睛,双眼皮变单眼皮,忍俊不禁起来,低下头用清水好好洗一把脸,想把脸上那红肿的印记深深洗掉,怕被她们发现。
从抽屉里拿出不知哪一年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台数码相机。我把它拿出来,走到红地毯铺的走廊上,俯视下面的场景,拍了一张难得的画面,记住这一瞬间的永恒。照片上的她们,两人肩膀上都打湿了一片,僵硬的站着,相互抱住对方取温暖,寻找着同一个人留下来的影子。看着拍她们的相片,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了,“好丑!”我那声音是哽咽的。
放好相机,走下楼去,看着她们两人的傻样,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要我高兴高兴啊?”我明知故问的说着,但还是想亲口听到母亲说给我听,才相信这不是一场梦。
杨菲然松开了手,远离韦慧一步,抹了抹一把眼泪,“你爸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是的,这一切不是一场梦,父亲终于要回来了。我咧开一排的呲牙,高兴的奔到她俩面前,三人抱在一起,再一次又落泪。这一次,很轻,很淡。
父亲回来的消息让我很兴奋,把自己打扮一番,出门放松一下心情。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的商业街,看着两边店里为了吸引客人而摆的玲琅满目的饰品。每条街便热热闹闹起来,时不时便会看到打扮的妖媚的女生,我再低头看一下自己,是那么的差十万八千里。
在不远处我便看到一家店装潢的优雅而又怪异,着实的吸引着我,推开玻璃大门走进里面果然非同一般。
里面到处都是五彩的灯光照耀着;四周都是五颜六色的石头装饰;抬头便看到自己的模样,是一面镜子在上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是五彩的;踩在厚重的玻璃上,玻璃下面在蓝色灯光的照耀下是一片蓝色的汪洋,到处游着各种各样各色的小鱼,里面也有五颜六色的石子为此衬托。
这一布置无疑为店里面增添了无限的乐趣,喜欢看美丽事物的人和好奇之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走进来想窥探这里面的一切。像走迷宫一样的逛了一圈什么也没有买,本来就是好奇来逛逛看看,并没有想买什么东西的冲动。
不知为何闷闷不乐的走出那家店,不经意间抬头瞄了一眼店名,“魔环”。魔?装潢的的确吸引人,也的确像是走进一个魔幻里。我嘲笑般的对着店名笑了一下,继续了漫无目的,眼神不知为何一片空白,看不到前方的路,却一直朝前走着。我想,现在的我肯定是一呆样吧,傻傻的。不知怎的,一不小心就满怀的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哎呦”了一声,瞬间清醒过来,待我看清来人后,又一瞬间被迷住了——俊俏的五官,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脸蛋,竟然是出现在一个男生身上。所有最好的词语都不能形容此刻的他。
“对不起。”我立马反应过来。可不能第一次与美男见面就要弄出这么一花痴样来。
他完全没有听我说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后方,正纳闷想要向后探个究竟时,他毫无预兆的拉起我的手向前狂奔去。
我惊慌起来,试图想要挣脱他修长的手,到最后却是白费力气。他握着我的手腕真的是太紧了,怕稍稍一放松,我就会像蝴蝶那样展翅高飞。“喂!放,放开我。”还试图挣扎了几下手腕的力。
他还是紧紧握住我的手腕,没有放开的意思,没有正眼瞧过我就知道我此刻的想法。“我不是什么坏人,不会伤害你,放心跟我走。”富有男性特有的磁性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无厘头的竟然相信了他的话,乖乖跟着他走,没有再挣扎。
我这是不是真的是花痴了,听到这声音就这么乖。
我们一路狂奔到一个胡同里,与后面的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窄小的街道,躲到拐角处,轻易的躲过后面不知是什么人。那些人走了,我也舒了一口气。感觉手腕上的力道没有了,抬起手来看向他,他没有说什么,一声不响的从我身边擦过走出胡同,像是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口叫住他,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要说什么,只好咬了下嘴唇,没有继续开口。
他听到声音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怎么,要我谢谢你?”他顿了一下,“还是……要我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亲身体会过这么自恋的男生,第一次。电话?我傻了,嘴角张成“O”形,不知说些什么好。
“嗯……还是要我吻你一下表示感谢?”他没有听到后面传来声音,再次不要脸的说出这话来。
这人长得帅是帅,可是自恋未免有些过头了吧,不知道什么是自知自明吗?并不是每个女生都喜欢同一种男生。我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喜欢别人误会我,尤其是在自恋男面前。
“那是什么意思?”他双手环胸,靠在墙上,单脚站立,另一只脚踩在墙上。这个姿势显现出他的酷。他微微侧额斜视我一眼,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顿时,我语塞了。眼珠子转了几圈,苦笑道:“你可以走了,我没有什么事说。”
他嘲笑般的笑了一下,放下脚,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胡同。
我在他身后挥霍几拳,假意要打他。注定我只是他的一个小小小小过客,毫不起眼。美男嘛,我只能养眼了。
失魂落魄的走出胡同,低着头看着被我一个一脚踩着脚印的地板,自嘲的傻笑了一下。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太阳下山了没。
“夏茉?”
突然灵光之间,我听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可能是我幻听了。
“夏茉——”
这声音提高了八度的音量。如果是幻听不可能这么真实而又这么大声。停下脚步,向黑压压的人群看去,东张西望,最后毫无结果,没有看到熟人的影子。难道还是幻听吗?
转回身子,刚失落的低下头,猝不及防的被人拍了肩膀一下,吓得我跳了一下。向后看去,没想到是一位算的上是国色天香的美女,让人能在一瞬间迷上她的感觉。不管我怎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她是怎么认识我的?
她看着我盯着她看的傻样子,笑了,一声不吭的拉起我向一家奶茶店走去。我们两找到靠窗的位置坐好,她点了两杯招牌奶茶。
就这样,我们俩就这么的从这一刻开始,认识了。
她正看向窗外某个景点。为了填满我头顶上冒着无数的问号,准备先开口向她问事情,好填满白纸上的问题。嘴巴刚张开想要说点什么,就被她的话给截住了。
“我知道你有问题问我。”
夏天,灼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考验着人的耐心,总想让轻柔的风好好抚摸一番,待到秋色凉爽日。阳光穿破云层抚摸大地,在耀眼的阳光下,一切是这么圣洁,纯净。
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等她开口说话,可是奇怪的是,她却一直迟迟不说话。眼看着奶茶一点一点快要被我消灭掉,可她的奶茶一口都没有动,心里开始忸怩不安起来。
终于,她优雅的拿起桌边的奶茶,喝了一口,看向我并对我笑笑。
“你是谁?” 看向她对我温柔的一笑,我就问出了我的疑问。
“你在B大读书,应该听过‘苏氏姐妹’吧?”
苏氏姐妹?我在脑海里翻着是这名字的人。回想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俩人,和我同读一所学校,却没有见过一面——我真是俗到家了。
听说这两姐妹在学院里挺受欢迎的,一天到晚都会看到尾巴后面跟着追求者。外校的女生嫉妒羡慕恨她们,还找了人打她们,屡屡失败,是被追求者保护才得以安全。当时,这还轰动了一下子。“好像是有这么俩人。”
“呵!”她嘲笑了一下,“我就是这对姐妹里的苏晓。”她伸出手来和我握手,“很高兴认识你,夏茉。”
这里面不参杂着半分虚情假意。我欣然一笑,回握她的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苏晓。”学着她刚刚的说话方式。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样,时光不走了,光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似乎要深深牢记这一刻。久久不放开彼此的手,好似要融入对方的骨髓。我马上反应过来,抽出手,嘴角苦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搜索一下记忆,并没有得罪名叫“苏晓”的人;在学校里,也没有见过一面。怎么她就认识我,还找上门来了呢?
“没有什么事情。”她继续喝她的奶茶,顿了好久,“只是想和你交朋友。”
我在心里傻了。我一个魅力不大,长相一般的人,竟然入了万人迷的眼。这,这,道理何在?难道是我魅力大发,通吃女生?那,为什么不通吃男生呢?看来修行还不够。“咳咳,我……”不敢相信。当然,最后四个字是没有表达出来的。
“不愿意和我交朋友吗?”看她那瞬间失落的眼神,心突然揪了一下。我苦笑着把剩下的奶茶喝完,却怎么也尝不出味道来,呆呆的,思绪飞向外太空。
突然一声叫声,把我从外太空中拉回现实生活中。
原本在奶茶店里好好的喝着奶茶的一位男生,突然应声倒地。只见一群人围着他,有一位看起来像是痞子的男生,他一把踹倒旁边的桌椅,走到那位倒地的男生面前,鄙视加冷眼的盯着他。他一把抓住倒地的男生的衣领,用力提起来,冷言冷语,“我有允许你接近她吗?”
“她……”那位男生已没有太多的体力辩解什么了,嘴角已流出像玫瑰一样红的血珠。
他冷嘲了一下,“啊,你有什么权利?”语音刚落,他一脚踹上他的肚子,那力道绝对是快准狠。被踹一脚的男生,痛苦的闷一声,并不打算辩解什么。在场的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有人想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我环视一眼四周,冷笑着这无情的人类。我看见苏晓苦笑了一下,顿时让我觉得她虽然是貌美如花,可是心却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种义气之人。我对她的感觉瞬间降了下来,愤怒的站起来,准备向前迈出步伐,却被苏晓硬生生拉住了手腕。我不解的回头看向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映入眼帘。她摇摇头,“别去,你会被卷入的。”对于她这句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想听她的警告。甩掉她的手,铁了心的向前走去。
“放开他。”一声怒吼,震惊四方,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向我,随后大家也就窃窃私语起来。我不理会那些议论声,愤怒的盯向前方的人群。
“哈哈哈……”
那群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像看到什么精彩的喜剧表演。讨厌的声音回绕于耳,我挺直腰杆,表示镇定,不慌乱。
“你是他谁?”那痞子像是冷物,呼出来的都是冷飕飕的,能负下十几度冰冻。
有一人从他身后出来,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下巴,打量了一下。“长得还……看的过去。你连毛都没有长齐的黄毛丫头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坏了我们大哥的好事。”
我挣脱出他的脏手,冷眼看着他苦笑,“好事?”语音刚落,我一拳打在面前男生的脸颊上,快准狠,他则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退后几步。“那我这一拳也是好事咯。”周围倒吸的冷空气,以及面对那群痞子,已毫无紧张。
“你……”被我打的那男生铁青着脸,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啪啪……”突然有人鼓掌起来,这声音在奶茶店里非常刺耳。我看向那鼓掌之人,是被我打的男生所称呼的“大哥”。他走上来,盯着我打量。“这是哪一出啊,丑女救丑男?哈哈。”语毕,他抬起手来向被我打的男生一脑瓜子拍过去,那男生闷声倒地。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反应过来,“王八蛋,干嘛打他?”对着他怒吼,已好卸去我心中的愤怒。
“你不是想要教训他吗?”
这丫的混蛋,自己人打自己人,不顾以往的情分,真是没心没肺的彻底。
“我想打你呢?你怎么不自己打自己啊?”
“你不是想来打我吗,怎么不自己过来打?”一副自大的样子,令人憎恨的可恶。懒得搭理他。我走到先前被打的男生面前,扶起他向门口走去,经过那王八蛋的身旁时,斜视的瞪了他一眼,不说什么,离去。
其实带那男生走,我心里是没有底的,本以为他是不会这么轻松放过我们,没想到出了门口后,倒是没有听到叫住我们的声音。就这样一帆风顺的走了吗?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也不会浪费时间和他纠缠了。
“大哥你就这样子放他们走了?”
“你说呢?”
我扶着受伤的男生正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着。“还痛吗?”
他轻笑着摇头,“谢谢,我没事。”
把他带到公园里的长椅坐下,时不时有风送来丝丝凉意,吹拂着柳枝被烈日炎炎的阳光洒下剪影。我困惑的看着他,“你怎么惹上他的?”
他摇摇头,“我可以不说吗?”
“哦……”我扭头看向公园里的池塘,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里面还有两只大的鹅带着一群小鹅嬉戏。“我叫夏茉,你叫什么?”
“罗楠。”
看着大鹅小鹅快乐的嬉戏,两人沉默也有一段时间了。
“女孩子最好让男生来保护,有时候别太逞强……”他幽幽说出这句话,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像是说自己又像是说给我的警告。
我还没有回他话,他就站起身说了最后一句“谢谢”后离开了我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