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狄仁杰之陪在他身边》转身年华

16、认罪

　　“昨日之事，卑职回去仔细想过了，慰抚款的事……”方谦将话题引向慰抚款。狄仁杰却避而不谈：“说好了我们今日只谈友情，不论公事。”口气一转，“听说幽州有一座狮子楼，专擅塞外菜，不置可否引荐一番。”
　　方谦看向吴益之，吴益之赶忙回答：“大人真是博闻，竟然还知道狮子楼，狮子楼的手扒羊肉，肠血连筋，十分有名。”狄仁杰笑：“那好，改日有空，就请二位带我去品尝一番，你们引路，我请客。”
　　这时，未湮从内室走出来：“先生，您该用膳了。”方谦二人忙起身告辞。狄仁杰问：“怎么，二位大人这就要走了，好歹一起用完膳再走？”方谦躬身：“大人舟车劳顿，刚刚歇下，不便打扰。就不叨扰大人了。”狄仁杰假斥道：“都是你个丫头，打扰了我与二位大人的谈兴，”转而对二人说，“那就不留二位大人了，来啊，送客。”
　　待二人退下，狄仁杰才戳着未湮的额头：“你个丫头。”未湮只笑，却不说话。狄仁杰这才对内室喊：“出来吧。”狄春从内室出来，在狄仁杰面前转了一个圈：“老爷，你看我这县令大人的装扮，还行吧？”狄仁杰端起未湮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差强仿佛吧。”
　　狄仁杰又道：“狄春，快换了衣服，命千牛卫送赵传臣会三合县。”“是。”狄春应声退下。未湮对狄仁杰说：“先生，我看着方谦怎么这么奇怪呢？”狄仁杰点头：“是啊，这个方大人，有些怪异啊。”未湮喃：“不是有些吧。”狄仁杰沉思不语。
　　回到刺史府的方谦二人就更惊慌了，吴益之对方谦道：“大人，不对啊。”方谦赞成：“姓狄的肯定知道了什么。”吴益之接道：“昨日态度如此激烈，今日却又如此平和，绝口不提慰抚款的事。这不能不令人生疑啊，我看，这赵传臣怕是靠不住了。”方谦却有些不信：“赵传臣是我亲手提拔上来的，要说他这么快出卖我，我还真有些不大相信。”顿了顿，他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说：“会不会……”
　　此时，敲门声响起，吴益之唤：“进来。”是一个衙役，吴益之问：“怎么样？”衙役回道：“你们刚走没多久，赵传臣就出来了，说要回三合县，还有千牛卫护送呢。”二人对视，这才不得不信。让衙役退下后，吴益之关门，对方谦道：“大人，赵传臣肯定出卖了我们，不然狄仁杰不会放他出府，更不会让千牛卫护送。”方谦咬牙切齿的逼出：“赵传臣。”吴益之接着说：“我终于明白了，今天，狄仁杰为什么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不加提防，他好暗中行事，其实，他早就胸有成竹了。”
　　方谦骂道：“这个老狐狸。”“如果，只是几十万两慰抚款的事，那倒也就罢了，怕只怕，查出天宝银号，那我们就完了。”方谦听到“天宝银号”明显整个人一惊，忙问：“那你说怎么办？”吴益之阴狠的说：“无毒不丈夫。”“你是说，杀人灭口？”方谦没有想过这条路。“做成畏罪自杀。”吴益之道。
　　方谦不同意：“狄仁杰不是傻子，赵传臣一死，他肯定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脚。”吴益之无所谓的笑：“那又怎么样，这就叫死无对证，他就是有天大的怀疑，没有证据，能动得了你这堂堂的刺史吗？”方谦一狠心：“好，就这么办。”
　　夜晚，都督府。虎敬晖压着王小二到堂前：“大人，北门军士王小二带到。”狄仁杰道：“有劳虎将军。”“谢大人。”说完，虎敬晖退到一边。未湮站在狄仁杰背后，看着一切。
　　狄仁杰将杯子重重的压在桌子上，王小二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抖得越发厉害了。“抬起头来。”狄仁杰漫不经心地说，王小二抬头，眼中满是恐惧。“你还认识我吗？”狄仁杰越发的漫不经心了。
　　“认得，钦差大人。”王小二不敢与狄仁杰对视。狄仁杰一拍桌子：“大胆王小二，你串通逆贼杀死官军，又做假供欺瞒本官，而今有人将你告下，你还有何话讲？”王小二一惊：“大人，小的冤枉啊。”他抬头又马上低下，心虚得不行。
　　“哼，”狄仁杰冷哼，“好啊，那你就去酆都，去和阎王说吧。来啊，拉下去砍了。”“是。”马上有人过来拉王小二。王小二挣扎不断：“大人，小的有话说啊，有的有话说啊。”见狄仁杰拿起塘报，虎敬晖喊：“拉下去。”
　　见王小二还在喊，狄仁杰冷声道：“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日北门遇袭，其实是官军假扮乱民所为？你以为我不知道，巡哨的士兵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让你欺瞒诈供？现在想起说实话，已经太晚了。”一边说，狄仁杰一边走到王小二身边，而未湮却注意到，虎敬晖的神色不对劲。
　　王小二只是求饶：“大……大人，小的只是个当兵的，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得脑袋搬家啊，大人。”狄仁杰道：“这几句话，倒还有几分道理。”转身坐下，“也罢，本阁虽已知详情，谅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不是元凶巨恶，我就再听你说一遍。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