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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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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竹和洛南岺想尽了办法隐瞒飞花楼的事,但是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飞花楼。
【诶,李兄,听说了么?飞花楼被拆了!】
【听说?告诉你啊!飞花楼被拆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看着呢!】
【哎!飞花楼虽说有些丧尽天良了些,但那里面的相公都是绝色啊!就连端茶送水的小厮姿色也算得上一流。就这么拆了着实可惜啊!】
【诶呀,对了,赵兄,听说,飞花楼里的采月公子倒是和半年前失踪的贵公子很像啊!特别是大腿上那枚红痣与贵公子出生时的位置一模一样啊!】
【什么!飞花楼、飞花楼这个丧尽天良的,怎么不早点被拆,被拆都是便宜他们了!一群该招雷劈的混蛋们!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
甚至——
【这不是张三家的狗么?听说过飞花楼么?】
【原来是李四家的狗啊!那我怎么可能没听过!不仅如此,我昨天还去逛了一趟!在哪儿遇见了一只,比母狗还漂亮的公狗那!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飞花楼以前养的狗】
【然后…..】
【嘎嘎嘎嘎!】
奈何周围的人不懂狗语,只看见两只公狗笑得一脸□□,直呼妖孽附体。
这种情况下,舞淡尘想不听见都难。
不过,舞淡尘也没有动气之类的,皱了皱眉,也就没听见一样的,任它过去了。
令非竹惊叹的是,舞淡尘开始学习其他的武功了。为此,还特意办了个宴会庆祝。
这两天,舞淡尘脸色一直不好,嗯。更确切的说是糟糕。非竹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地,而洛南岺又该死的经常失踪,害得他要独自面对。还有个伤好了的小米,每天一见阿尘,那是要多远跑多远。
难不成阿尘是为了前段时间,他爹拆了飞花楼而不高兴?额,那只能说阿尘的反射弧太长了。
其实舞淡尘纠结的是:洛南岺经常下山,好吧,下山就下山,他也没说不让下,可是,洛南岺每天下山都是带着雪泪泯!而且这一切是瞒着他进行的!那是我媳妇儿好吧!你洛南岺整天带着逛来逛去算什么事?还瞒着自己!
【练武么?】湖心亭中,男子慵懒地注视着水中的游鱼,轻笑道。
【去吧。】没人回答,但男子知道,命令,已经有人去执行了。
【别让我失望呵!】
【阿尘!】洛南岺微微喘着粗气,额上也布满了汗珠,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运动。
【哦?】舞淡尘平静地道。
但洛南岺并没有给他时间【快!阿泯他,被赌场截住了】
【怎么回事?!】声音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传来
【到路上边走边说,非竹留下来照顾小米!】舞淡尘果断地道
【我也要去!】两个不和谐的声音
【你又不会武功,去干嘛?】非竹问道
小米也不笨,忍住想反驳的冲动,很顾大局地道【那你们带非竹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我不需要人照顾。】
舞淡尘点点头。
洛南岺尽量简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淡尘堂又有新赌法了!】
【去玩儿玩儿?】
擦肩而过的两个赌徒的话清楚地传入雪泪泯的耳中。
淡尘……
停下脚步,雪泪泯转身问道【淡尘、堂?】
两个赌徒停下脚步【小弟弟,你不会连淡尘堂都没听说过吧!那里可是个好地方。】
洛南岺看着雪泪泯好奇的样子。急忙道【我们快走吧!】
雪泪泯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洛南岺走了。
【诶,对了,听说今天赢够10局,还会送一个,和一个叫舞淡尘的人有关的东西!】即使走了一段距离,赌徒的话也依然清楚地飘进雪泪泯耳中。
雪泪泯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洛南岺。
洛南岺有那么一瞬的动摇,接着大脑空白了一下。
雪泪泯欢呼道【太好了!】拉着洛南岺追上了两个赌徒。
两个赌徒飞快地抓起雪泪泯和洛南岺,向前方掠去,竟然是一个轻功高手!
洛南岺渐渐清醒过来【催眠术,该死!】
暗暗提起内力,两个赌徒却停了下来。
华丽的大厅中间是一个池塘,水里锦鳞游动。
四个宽阔的通道分别位于左、右左上、右上角。
淡尘堂!
两个赌徒领着雪泪泯和洛南岺进了右边。
玩的是骰子,很简单,赌大小。六个人玩。雪泪泯一口气赢了九局。
洛南岺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武功高强之辈的控制下才得以实现的!骰子的每个面虽然重量偏差很小,但毕竟还是存在的,而对于一流高手来说,这极小的重量偏差也便足够,但他不能说,因为这是那人的地盘。他也知道那人是故意引雪泪泯来的,但他不能在明面里阻止,因为他不知道,雪泪泯在那人心中是怎样的定义,稍有不慎,受害的只可能是雪泪泯。
雪泪泯微微皱眉,他的运气太好了!好到有些诡异!反其事必妖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
【南岺,我们走吧!】雪泪泯离开座位,口上对洛南岺说,眼却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洛南岺苦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地离开!
果然。
【赢了那么多,怎么不继续玩了呢?】对面的男人道,原本坐在雪泪泯左右两边的人立刻两个人将雪泪泯按回到椅子上。
雪泪泯没有挣扎,与其毫无用处地反抗,还不如静观其变,也许会有用到体力的时候。
向门口一瞥,示意洛南岺去找舞淡尘。
洛南岺皱了一下眉,却还是走了,这次倒没人拦着洛南岺。
【这连阴谋都算不上,纯粹是阳谋嘛!】非竹愤愤道
淡尘堂近在眼前,舞淡尘身形反射性地一顿,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我来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泪泯一怔,转过头来。
对面的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惊异,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面色柔和的舞淡尘,又低下头,很好地掩盖了自己的情绪。
【我来陪你玩,好吗?】舞淡尘看向对面的男人,用命令的口吻说。
舞一,那人的左膀右臂之一,
【当然。】舞一轻笑道。
【只玩一把如何?赌注也不要银票那等俗物】舞一的笑落在舞淡尘眼底有些挑衅的意味。
【哦?】舞淡尘平静地问道,在场的众人却在这毫无波澜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危险。
【他!】舞一忍住想要退缩的冲动,这是那人,那个在自己无可代替的人交给自己的任务啊!指着一旁的雪泪泯【你赢了,就带他走,我赢了就让他陪我一夜!】
舞淡尘的声音中已经觉察不出一丝情绪【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舞一的气息乱了那么一瞬,背后被冷汗湿透了。像!太像了!愈是生气愈是平静,和那人一模一样!这种自己永远也模仿不了的气质。
【前九局是他赢,也不用前面的了,额、你,为庄如何?】舞一原本想称呼为少主,可想想又觉得不妥,便用了你。
舞淡尘仿佛没有听出舞一对于称呼上的纠结,拿过骰盅也没有检查骰子,就在手中开始不停地摇晃。
将骰盅砸落在石桌上,随即松手。
两人都默契地将手轻轻放在了桌边上。
【大】
【锌
舞淡尘和舞一很默契地同时开口道。
没有人开骰盅,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骰盅忽然激烈地小范围振动起来,几乎就是一瞬间,骰盅自动飞了起来。
舞淡尘闷哼了一声。脸色不正常地红了起来,接着又白了下来。
六、三、一,小!
【侥幸。】舞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并不如面上那么轻松。既不能使舞淡尘伤到根本,又要赢,若是在原来是很简单的,毕竟那时舞淡尘不会聚气成针,可这段时间舞淡尘竟练了武,他的内力原本就不弱,练的也就只是招式和运用。这一个月,足够一个武学天才将某些招式精通了。若不是自己凭借常年的经验和略高的的内力,这两个条件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完成的了
【换个条件。】舞淡尘压下险些喷出口中的鲜血,淡淡地道。
舞一似乎想了一会儿。
【他原本的计划。】舞淡尘打断了舞一装出来的沉思。
舞一也没有被识破的尴尬【你陪我一夜。】
舞淡尘平静地望了一眼舞一。忽然意识到,这次的目标不是自己。
果然,雪泪泯脸色煞白。皇兄们有时抢占宫女或侍卫时也会对他们说这五个字。
将雪泪泯的反应收入眼底,舞淡尘平静地道【很好。】
【不!】雪泪泯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样,疯狂地摇头【不要!不要!我陪你!我来!】
最后的我来几乎是被吼出来的。
舞淡尘向雪泪泯后颈劈了一掌,雪泪泯立刻晕倒在舞淡尘怀中。
抱起雪泪泯,舞淡尘看向舞一,更确切的说,是透过舞一去看他人【很好。】
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湖心亭,男子静静地回忆着舞一刚才的报告。缓缓闭眼,他知道舞淡尘最后一句的很好是对他说的。苦笑,原本就料到了,可现在听来还是那么心痛。恨么?恨了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件了。
一阵风划过,舞一微微抬头,望着那孤傲的背影,目光是无法掩饰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