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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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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是被苏小温他们找到的。
他们找到我时我已经走的晕头转向,完全辨不清东西南北了。
身心疲乏加上一路奔波受惊受凉,当时我便晕了过去,然后当夜我病倒了,高烧的一塌糊涂。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下午,苏小柔正坐在我的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直犯瞌睡。
许是听到了动静,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只迷茫了瞬间,便染上光彩。
“你醒了,好些没?”她站起身来,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烧好像退了,再养养应该就没事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似看出我的心思,她嘿嘿一笑,“偶尔关心一下嘛,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没什么好处。”
是啊,到时就不会有像我这样的面团答应娶你了。
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笑的有些心虚,这家伙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口渴了,”试探的看了他一眼,我哑着嗓子说道。
“我给你倒水,”说着屁颠屁颠的跑到桌边倒了杯水笑眯眯的捧到我面前,“慢慢喝,小心烫。”
果然很听话啊!
瞅了眼他一脸狗腿的笑,我再次确定这家伙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接过水杯轻轻喝了一小口,状似无心的说道:“后山的风景不错,温泉也很好。”毕竟还在病着,我的声音有些虚弱。
他一愣,进而却轻轻笑道:“嗯,确实很好,可惜到目前为止都无缘一见。”
“你想见随时可以见,又没人拦着你。”见她故意在与我打太极,心里有气,“又或者说你已经见过,就在昨晚。”
不是没怀疑过她,以她的性子扮鬼偷衣服吓唬我的事她不是做不出来。昨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没多想,可今日看他的表现,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红裳,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昨晚可是一直被那个姚小姐拉着不放手,根本没机会去后山啊!”
“你骗人,一定是你,我记得那个笑声。”当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我当然不记得什么笑声了,我只是在诈她。
“笑声,什么笑声?”她一脸无辜,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红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回来时怎么穿成那样?”
看着他真诚无比的俏脸,我开始吃不准,难道真是我冤枉她了?偷拿走我衣服的果真不是她?
“红裳,你怎么了?”
“去去,我累了,要休息。”将手中喝空的水杯往她手里一塞,扯过被子将头一蒙便不再理她。
“喂,你还睡啊?也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懒得理她,这个妖孽,自从遇见她我身上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想到昨晚那个叫尚斯的白衣男人,便觉一个头两个大。惹上一个已经够麻烦了,怎么又弄出来一个,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喂,”我从被子里探出了头,对着一旁正发呆的女人叫了一声。
她被我吓了一跳,但立马小白牙便露出来了,“饿了吧,我让人把饭送进来。”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等会儿,我问你,今天有没有人找我……哦不,来找你?”
“找我?”她摇摇头,“为什么找我啊?”
看来是还没找来,不过应该是早晚的事,想到那个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时的神态,我就不禁心里发毛。后会有期,别啦,还是无期的好。
“喂,想什么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的是谁要找我?还有,昨晚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谁给你的?”似已被我勾起了兴趣,他又回到我床边坐定,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心里烦躁,语气便也好不到哪去,“要你管,不关你事。”
她不怒反笑,“不关我事?你说有人找我却不关我事?还有,”水润的眸子渐渐眯起,声音也便的缓慢低沉,“车小姐,我们是不是该讨论讨论关于尊重的话题了?”
我一惊,已知自己太过得意忘形,竟忘记眼前这个女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阴险小气且极为记仇。
“呵呵,龙先生,先别急,其实真没什么,真的。”我讪讪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苏大哥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她深色的眸子盯了我半晌,终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刚刚和水庄主一起出去的,你病了,游玩自然也泡汤了,说是去安排车马准备返程了。”
“返程?真的,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好像很高兴啊,这么急着回去,难道是在这里了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狡猾如狐狸般的女人,一下子便看出了问题所在。
我心里忐忑,并不想让她知道关于昨晚遇到的那个男人,“没有没有,你怎么这么敏感,果然是因为变成女人的缘故吗?”
“你说什么?”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眯了起来,危险也笼罩过来。
“呃,开玩笑的,您别介意哈!”小心翼翼的偷看了眼她的脸色,好像还行,于是皱起了眉头,佯装虚弱道:“那个龙先生,我饿了,麻烦你帮我要点吃的呗!”
她睨了我一眼,板着脸,轻哼一声道:“跟我装可怜是吧,没用,别以为这样就躲得过去。咱们早走着瞧吧!”说完站起来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长苏一口气,暗自窃喜,谁说装可怜没用的?嘿嘿,你这不是走了吗。看来女人的这套装傻卖乖扮可怜的招数还真奏效,特别是对于像他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
见他人走了,我便准备我的行动,可谁知手脚一个发软,还没起来便又摔了回去。唉,欧阳大少啊欧阳大少,还是男人不,身子怎么弱成这样?看来以后要给你好生锻炼一番了,不然以这样的身体怕是折腾不久喽。
缓了片刻,终于卯足了力气下床,我的任务是找到那个男人借给我的外袍,然后把它藏起来或是毁掉,总是不能再让别人看见。
衣服很好找,因为就搭在离床不远的衣架上,洁白无瑕,宽大素净。
于是赶忙折上几折,趁着那女人还没回来把它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行囊之中。这里没法毁掉,便只能带走,决不能留下任何线索。那女人说苏小温已经出去备车,就是说我们随时可能出发。
离开这里,便一切万事大吉。什么秘密,什么消息,什么尚斯,什么钱无量,统统与我无关。
只是……
突然想到一件事,让我不由得窘迫起来,昨晚衣服被偷,苏小温他们找到我时我只着了这件外袍,可此时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衫,却绝不是病重昏迷的自己所为,那么是谁给我穿的衣服?
苏小温还是苏小柔?总不会是水庄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