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番外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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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大贤者的亲友#
[等等院由世的场合]
仍住在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的时候,等等院由世无疑是憎恨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的.
明明两人的长相如出一辙,声音也是一样的,甚至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他的体型也与星野理世十分相似.但是他们的命运却截然不同,一个出人头地璀璨生辉,一个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来临.
他的命运并不由自己掌控.
于是他想,杀掉自己的妹妹就好了.代替她成为那个走上巅峰的人,将两个人注定的命运互换就好了.何况,他们是同卵双胞胎,本来就应该是同一个人,却拥有不同的人生,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然后,机缘巧合之下,他遇到了一个叫做黑雾的男人.
说实话,他瞧不起这个人.他姑且也是有成为英雄的愿望,要他协助坏人的工作什么的还是做不出来.只是,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道德教育的他,很快就因为黑雾的一句话改变想法了.
“你不想毁掉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未来吗？”
怎么可能不想.自从四岁之后的每一天,他都恨不得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也感受一下跌落谷底的滋味.看不到未来的黑暗生活,即使有梦想也无法追逐,他想让那个人也尝尝这种痛苦.
然后,他失败了.败在了那双金色的眼瞳下.
手腕处脱臼的疼痛,让由世自生下来开始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明白了自己是个活着的人.他隐约明白了自己跟那个人的差距,不仅仅是实力方面的差距.但是说实话,他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能超越的事实.
之后,他又见到了那双眼睛.与他暗淡无光的眼睛不一样的,静静燃烧着的火焰.在那个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踏入的家里,他听见那双眼睛的主人,应该是自己妹妹的人,这么说道.
“你不要给我搞错复仇对象了!”
他这才明白,缠绕了他十余年的感情不是憎恨,而是嫉妒.嫉妒她能得到的一切,嫉妒她与众不同的天赋,嫉妒她明明有着跟自己一样的面孔,却总能获得掌声.
可是,两个人不管长的多么相似,注定是不能代替对方的.
星野理世是那么讨厌,她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等等院由世却无法真正的去憎恨她,因为在这个家里,在这个连母亲跟中井都放弃了他的家里,只有星野理世会甩他一巴掌,会大声对他说别开玩笑了.
只有星野理世会告诉他,既然拥有了这样的金色眼睛,就不要玷污星野家的名声.
只有星野理世…认为他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承认他不是附属品,而是独立存在的一个人.
“你一定要成为英雄.要是没有你这个人时刻给我添麻烦,我的人生会变的很无趣的啊.所以,追上来吧.然后我会证明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你能想象的.”
那双眼睛,这么跟他说到.
于是,他拉住了那高高在上的手,从深渊里走了出来.
“我最讨厌你了…然后,我也最喜欢你了,我的妹妹.”
然后呢？然后他与八百万百相遇了.一个具有天赋,但是不够自信的女生.不一样的太阳,第二个承认了他的存在意义的人.由世开始想,尽管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既然我的妹妹能得到幸福,那么…
我也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吗？
情人节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妹妹的亲情巧克力和八百万的人情巧克力.妹妹的本命无疑是给了轰焦冻,而八百万…
“我没有本命啦…只是等等院同学在期末考试、林间合宿、夏日祭和临时英雄执照考试的时候都很照顾我,我觉得最起码要准备一些回礼…”比他还高的女生低着头,羞涩地说.
“没有本命的话…把送我的这个当成本命可以吗？”
面对其他同学投来的疑惑眼神和那声“诶”,由世对着她笑了一下:“听不明白吗？那我换一个说法.八百万同学,我喜欢你.请问我能不能把这个巧克力当成你答应我的告白的信物呢？”
等等院由世开始能看见自己的未来了.
[糸真由的场合]
能束缚糸真由的人,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
职场体验结束之后,她的上司潮爆牛王这么评价.
真由是风,想要束缚她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做不到的.
她的挚友,星之贤者星野理世这么评价.
那家伙只是个疯女人而已.
她的男友,爆豪胜己这么说.
诶？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顺手黑进了敌方大本营的计算机,喝着可乐快速地敲着键盘的糸真由笑着说道.
从传统意义来讲,糸真由的确并不特殊.个性不是很强也不是很弱,成绩中等,优点大概是脸长得好看和体育神经出色.尽管有成为英雄的梦想,但是同时也觉得“真的能做到吗”.
但是,要说跟普通人哪里不太一样,大概是有股天生而来的冲劲吧.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名为父母的人伴在身边,能够健康长大大概就是对这个社会最好的回报.但是总归也是个有梦想的人,心里也希望它能够实现。
升上初中后,糸真由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真正的天才.
同班的星野理世,即使一直在课上睡觉,作业也是能不交就不交,我行我素,依旧能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拿到全段第一.出身地位显赫,身为法师也是前途无量.生下来的那刻既是作弊,宇宙级令人发指的天才.那是一个已经完成了的作品,比起等待被打磨发光的原石,星野理世就是一颗已经成型的宝石.
比起其他女生所说的“真由大人的对手”和“好酷好帅!强的像怪物!”,糸真由在这个人身上看到的,是人类的极限.过目不忘也好、比计算机还合理的大脑也好,即使是个英雄饱和的时代,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呢？
但是星野理世说,有啊,就在你的眼前.
契机之下,她与星野理世成了朋友.比起会因为差距而感到压力的普通人,很显然星野理世过得比她舒坦多了.与周边的人的差距这种东西对她而言简直像呼吸一样自然,无需张扬,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的集合体.
说实话,糸真由很羡慕这样的星野理世.
别人的诽谤中伤都无法影响她一分一毫,因为她总能用压倒性的实力让他们闭嘴.他们之间的鸿沟似乎不是简单的“努力”就能填补的,真由甚至怀疑自己的好友在出生前是不是曾经被上帝亲吻过.如果说天才是上帝所眷顾的孩子,那么星野理世大概就是耶稣他老人家亲生的.
直到这个天才对她这么说.
“我觉得努力没什么丢人的,因为我连能为之努力的事物都找不到.刚想认真起来,一切都结束了.听上去很欠扁吧？但是我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无趣.很多人都说我是一个成型的作品,可成型了不就意味着已经没有多少进步的余地了吗？而且我始终觉得,世界上能成功的人分成两种人.”
那个黄昏,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侧脸上.教室里很安静,只剩下风吹拂窗帘的声音.星野理世对着真由伸出两根手指,说到:“第一种人,是尽管有天赋,却仍在不断努力进取的人.”
“第二种,就是真由你这样的普通人.追逐天才的背影,最终能超过自己最憧憬的人.因为不管在哪个时代,最终能登上顶峰的人,一开始都是普通人啊.所以我觉得真由没有必要成为天才.”
“成为一个,无限接近天才的普通人,你意下如何呢？”
天才是不会理解凡人的苦恼的.
同样,凡人是不会理解天才的思维的.
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啊,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因此大相径庭.但是那个黄昏,就在昼与夜的夹缝之间,世界上最普通的凡人,感觉自己与世界上最令人发指的天才,是那么接近.
尽管我知道,怎么追也是追不上的.但是我还是想伸直手臂,想要去触及那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升上高中之后,真由从孤儿院里搬了出来.她去读了士杰高中,一所允许学生在校内打工兼职的学校,还是培养英雄的名校,让她感觉自己的梦想不再只是梦想的地方.
高中三年里她也遇见了很多的天才,但是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职场体验时遇到的爆豪胜己.与星野理世那种一出生就是宝石的感觉不同,爆豪尽管耀眼,却仍有不足,是一块原石.
大概是对天才有什么执着的心,她忍不住就想去接近爆豪.尽管直到最后都还是停留在争吵的阶段,但是对方有一句话让她记忆很深刻.那个时候是他们两个出去巡逻,看见巷子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胜己君,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联络潮爆牛王先生.”
“凭什么要老子去做这种事情…”
“因为你跟我不一样.我不能在确认那个人有危险之后迅速制服他,但是你可以.稍微也认识到你这种天才跟我这种凡人的差距吧？”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反正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追上本大爷的!”
“真的知道吗…”
爆豪不耐烦地走进小巷里,而真由躲到一边打电话.风声带来了自认识那个少年之后,他说的最心平气和的一句话.
“但是,也有一些事情,只有你这种凡人能做到吧？”
这就是,她跟爆豪胜己的起跑点.
是凡人生存之道的开始.
#某个大贤者的事件#
[追忆的场合]
暂时把时间拨回临时英雄执照考试开始之前.
“焦冻,来帮我克服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吧.”
训练结束后,理世手里拿着三四盒DVD,面色严肃地对正在擦汗的轰说到.大法师不太寻常的要求自然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回头关注,而轰看了一眼用油性笔写在DVD侧面的字,表情复杂地点点头.
“发、发生了什么.那两个人的表情有种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了的感觉.”
八百万忍不住拉了拉一旁耳郎的衣服袖子,而耳郎也满脸写着“看不透”.所有人都难免想起了第一天特训时轰霸气的单手抱理世上楼的情景,单身狗们发自内心地想:“这次又是什么新玩法啊…”
谜团很快地就解开了.因为当每个人都回到宿舍时,就发现在大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段画质高清的可怕的录像.刚才话题的两位主角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
于是同学们也都好奇地凑上去看,然后他们都惊呆了.不因为其他,正因为这段录像的主角是星野理世!
屏幕里的大法师穿着爱丽丝漫游仙境里疯帽子的装束,平静地端起空的茶杯,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语调上扬,轻快地说到:“茶会结束了哦.那么,期待下次再度与你在梦中会面,我的爱丽丝.”
背景音是无数少女的尖叫声,里面混杂的霍德尔的声音指明了这段录像的拍摄人.由于镜头还不经意间扫到一边打扮成柴郡猫的真由身上,这让爆豪都不耐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切岛的头,大声问道:“喂星野,这个录像是怎么回事啊？”
很显然理世是没有在听的,她的面色铁青,强忍住扑进一旁坐着的轰的怀里的冲动,跟念经一样地重复着“一心不乱”这四个字.最后还是轰回答了爆豪的问题:“理世初中时代的录像罢了.”
“前任女校的王子大人的光辉岁月!!”上鸣大惊失色地说到.而其他同学的表情也都微妙地变了变,现在他们都知道初中时代的生活对于理世而言是黑历史,直面自己的过去还真的需要不一般的勇气才能做到啊!
“原来如此…内心深处的恐惧是指这个啊.”
以切岛为首的同学们深沉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轰.尽管作为公认的二十四孝好男友,没人怀疑轰在看这些DVD的时候会觉得无聊,但是这毕竟是女友撩妹实录,他多多少少也是会在意的吧？
简直就像要回答这个问题一样,最考验两个人定力的一段来了.
一个长相可爱的女生叫住了疯帽子装扮的理世.而大法师露出优雅的微笑,摘下帽子微微一鞠躬,抬起眼睛,问那个女生需要点些什么.那个女生害羞地递给大法师一个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大法师一愣,接过那个巧克力,轻轻地在上面落下一吻.
“这么可爱的小姐送我的巧克力,就这样吃掉似乎有点太可惜了呢.”
这个动作和这句话的苏力直穿屏幕击中围观的女生们的心,而理世的表情基本上无异于看到一百个死柄木在她面前跳极乐净土.只有轰一个人冷静地说了一句:“都播完了.理世你忍到最后都没有向我求救,有进步.”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包容才是最珍贵的话!经得起风浪才坚强!围观的男生们看着轰把DVD取出来放回盒子里的背影,心中刷过了无数个原谅三连.
不过由世表示这很正常,用几句话把他们堵死了:“毕竟我妹妹一点百合心思都没有啊？她虽然长了一张很适合百合的脸,但是实际上是个面对妹子的直球告白都不会有所动摇的终极直女啊!”
终于从地狱里解放的理世也不管此刻有无数人围观了,把头埋进轰怀里就是一阵蹭.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太可怕了我以前怎么会是这种人…这种职业病我一点不想要…幸好没有收录我当年跟真由的互撩…”
“你们两个真的互撩过啊？！”
“我们学校还有人出过我跟真由的百合纯爱本…”
看着从轰的肩头探出半张脸朝他们眨眨眼睛的理世,周围一圈的同学们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遭到了一波刷新.倒是话题的主角毫不在意地拉着轰回楼上整理DVD去了,那两个背影仿佛在嘲讽他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说到以前的事情…我们两个小时候的合照还蛮多的诶.虽然都是什么生日啊庆祝我法师等级上升啊这种正式场合拍的.”理世坐在书堆里,将那几盒DVD打包装好,让贝特杰斯送回家里.
而从理世的身后抱着她的轰直起了腰,含糊地应和了两声,说到:“但是那种合照小学毕业之后就没有再拍过了吧.想要追忆一下国中时代的理世都只能看这种DVD了.”
“我的国中只剩下黑历史了…没有焦冻管着我简直帅哥发言大暴走.还是小学的时候感觉发生了一些比较有意义的事情…我是不是有一次难得爬上树了结果下不来,还是你来救我的啊？”
理世索性顺势往轰腿上一倒,靠在他的膝上抬头看着微微愣神的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而轰也很快就想起了那段过往,把右手附在理世伸出的手上,说:“好像最后是我用冰做了个阶梯让你走下来吧.”
“那个时候觉得你超帅的.”理世笑了两声,又往下讲:“因为我一个人在树上,叫了半天没有人来,又不敢下去.看到焦冻你来了就觉得特别安心…是五年级的时候？那天开始觉得你真的是我的英雄啊.”
“因为那时你还不习惯用飞行术或者骑扫帚,有点恐高吧.”轰眯了眯眼睛,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年幼的理世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一只手擦着眼泪,抽泣的样子.
所以他总是不懂为什么理世就“示弱”这个问题能纠结那么久.
明明你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向我显示你最弱的一面了.轰在心里默默地说到.
“总感觉这么青梅竹马味的对话,好久没有进行过了.”
“我们平时也不会刻意去提起小时候的事情吧.”
“这种时候特别能感受到你跟我真的是一起长大的呢.”
“嗯,是啊.”
理世将贴在轰脸上的手放下,注视着他的异色瞳,说:“还有啊…从那天开始我就特别喜欢你的眼睛.阳光穿过树叶照在你的身上的时候,我觉得你的眼睛闪闪发光.无关家庭出身,就是很喜欢你这双像猫一样的异色瞳.”
“你才是啊…”轰忍不住俯身点了点大法师的眉间,那双金色的双瞳此刻只倒映出了他的身影.大概是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理世有意识地移开了眼,小声说道:“不管是过去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果然都很喜欢.”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刚才的话,能再说一遍吗？”
“我喜欢你.”
第一次的重复是很坦然的.
“再来一遍？”
“我喜欢你.”
第二次的重复,大法师有点云里雾里,但还是配合他继续下去了.
“再来一遍？”
“我、我喜欢你.”
第三次的重复,理世已经有点咬舌头了.轰的视线随着她的脸的转动而变化,居高临下的位置又给理世增添了心理压力.她不明白为什么轰要她说这么多次,这难道是什么增进爱意的方式？
大法师出神地思考着,只看见轰弯下腰来,贴在她的耳旁,难掩语气里浓浓的笑意:“再来一遍？”
很好这个人绝对在玩我.理世心里默默地想着,说到:“…不说了,你绝对在拿我寻开心,我不记得我有把你培养成这种性格的孩子!而且再说下去就算是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然后理世就被吻了.大法师一脸懵比地看着舔了舔嘴角的轰,也不说些例行公事般的“你竟然还回味轰选手你已经半只脚踏入犯罪的范畴了”.讲道理她是不服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理世输了.因为规则是先害羞的人就算输.”
“…哪有这种事情啊？！事前不告诉的我的吗你竟然是这种人吗？！”
今天的两个人依旧散发着能闪瞎人的光芒.
[节日的场合]
“Trick or Treat？不给糖果就恶作剧哦!”
当理世踏入食堂的那一刻,雄英高中一年A班的其余五位女生同时凑到她的面前,笑容满面地说出上面这句话.理世了然地说到:“原来如此,差点忘了今天是万圣节啊…”
食堂的甜点窗口正在贩卖南瓜糖,餐桌上也都摆放着一个小小的南瓜灯,看得出学校也在努力营造出节日的氛围.由于理世属于吃饭时间比较晚的类型,已经在她之前被搜刮糖果或者恶作剧一波的男生们带着看戏的心态围观迅速被女生们包围的前·女校的王子殿下.
“哎呀麻烦了,我可没有准备这么多的糖果…”理世嘀咕着.自从体育祭后她也是全校级别的有名,当然比起她的实力更有名的是到现在都戒不掉的“王子殿下”的习惯.看着不断围上来的其他科的女生们,理世只好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
“本来是不想这么做的…”她小声地说.
再抬起头来时,理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王子殿下”的标志性温柔微笑,说到:抱歉哦小魔女们,我已经拿不出更多的糖果了.但是被你们这样可爱的女生恶作剧,似乎也不错呢？”
比起糖果更甜蜜的话语成功让女生们尖叫起来,而这边的大骚动终于让前去打饭的轰注意到了理世面临的难题.于是一只手穿越层层叠叠的人群,一下就把苦笑着的大贤者拽了出来.比起普通科的女生们的义愤填膺,英雄科的女孩子们就表现的冷静多了.
毕竟带走“王子殿下”的,是她的正牌男友兼未婚夫的轰.体育祭上排名第二的实力自然也不是盖的,过了一会儿女生们就顶着轰的即死视线默默败退.一手拿着餐盘一手揽着大贤者的轰这才带着理世入座,顺手扔给她几颗南瓜糖.
大贤者一本正经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吃南瓜糖的.”
轰叹了一口气,把餐盘上那份属于大贤者的甜点递过去给她:“拿去应付那些想要对你恶作剧的粉丝吧.”
理世自觉地把那些金色糖纸包装的糖果塞进校服口袋里,就连轰都知道她的人气之恐怖,她自己当然也不可能没有察觉.一旁吃完饭正在喝牛奶的切岛凑过来,说到:“不过真不愧是星野啊,这种话真是信手拈来.”
“你要是尝试一下初一的万圣节被年上的女生们带去一个阴暗的教室里,她们还一直说着‘理世同学没有糖果吧？那么对你恶作剧也没有关系吧？’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欲会让你蜕变的.”理世淡定地拿起筷子,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便当盒.
“原王子大人的生存环境啊…”上鸣啧啧了两声.
“但是你初二初三的时候万圣节不都过的很惊人吗,发过来的照片里总被一群女生簇拥着.”手里端着荞麦面的轰将视线转向坐在他旁边的理世,大贤者思索了片刻,说到:“之后就演变成了女生们想被我恶作剧了…说实话,明明是万圣节却讨不到糖果,对我而言是一种变相的失败…”
女生们也都深谙其心地点点头,毕竟大贤者是糖分中毒患者之一.不过自从看过了理世初中时代跟真由的几张合影后,面对万圣节的那两位的吸血鬼扮相,她们倒也能理解女生们期待被恶作剧的心理.
“情人节就好多了…但是手工巧克力是禁区呢,一掰开巧克力里面就掉出头发指甲这种事情将成为我一生的心理阴影…”
“你的表情完全坏掉了啊!话说前任校园王子殿下的生存环境好严酷啊？！”
看着一脸放空的理世,耳郎大惊失色地吐槽到.男生们纷纷表示后背发凉,而丽日正在给八百万解释为什么巧克力里会出现那么多莫名奇妙的配料:“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都市传说啊…在巧克力里放入身体的一部分就能让那个人爱上自己…还有加自己的血进去的,叫做Blood Chocolate.”
“多么可怕的风俗…”饭田刚摇了摇头,就看见理世默默放下了自己的筷子,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轰急忙扶住她的肩膀,同时对丽日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大贤者在被投喂了两口蛋糕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惊魂未定的同学们,补了最后一刀.
“那个我也见过哦…酒心巧克力里放的不是酒是血…”
“太残酷了!当‘王子殿下’也太辛苦了!对不起星野我们再也不会随意地说‘好羡慕你’这种话了!”以峰田和上鸣为首的男生们纷纷喊道,至于爆豪大概是想到了真由可能也有同样的经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于是那个万圣节之后,大家都不再随意地跟理世聊这些话题了.
…除非想不开,想让自己的三观被重组.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番外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