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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爱就这么奉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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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可乐。”
艾橘冷哼一声道。
老板依旧呆呆地照做。
尹默拿过其中一杯,跟在艾橘身后坐到了刚刚木棉秦绶坐的椅子上,大大吸了一口说道:“媳妇儿啊,你这样真的没关系么?”
艾橘又冷哼了一声:“翅膀硬了,日子过好了,那小夫夫还学会吵架了!有好日子过还不珍惜,那就别怪我拿回去。”
“媳妇儿……”尹默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点点头,接着邪魅笑道:“婆媳梗什么的最喜欢了!”
艾橘向她心照不宣地一笑:“放心,现场直播少不了你的。”
“媳妇儿准备怎么做?”想清楚了觉得骗骗人也很怡情益智后,尹默就摩拳擦掌起来,作势就要和艾橘好好探讨一下军国大事。
艾橘露齿一笑,推推眼镜。
七年之痒是不是?她可得好好挠挠……
“其实……”
沉默的车里放着周董的菊花台,正唱到高|潮部分,木棉弱弱开口道。
“我只是喜欢拨你号码的感觉。”
秦绶有条不紊地继续开着车,嗯了一声。
“所以才不存你电话。”
秦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道:“你就算存了,也还是可以享受拨我号码的感觉。”
木棉一愣,掏出手机来就把他的号码存上,接着又打开拨号盘,按了几下后抬起头来,面带尴尬:“真的耶~”
秦绶叹口气,专心开车。
过了一会,木棉干咳了几声。“那个什么,我已经解释完道完歉了,现在到你。”
红灯转黄,秦绶踩下油门,车缓缓启动,跟着车潮向前。
“你不想说就算了。”木棉被他忽略,有些悻悻道。
秦绶啪地关掉了音乐。
一路沉默。
直到回到家里,听着钥匙转动的熟悉声音,木棉这才暗暗松口气,一进来就去厨房饮水机打了一杯水,刚想一饮而尽,就被一双手拦下。
秦绶拿过他手里的被子,往水池子里倒了半杯,接着接上热水,递给他。
木棉讷讷接过来,他便走出了厨房,坐在了沙发上。
木棉喝完水,就宣称要去洗澡,就往里屋走。
“你还记得,第一次回来是什么样子的么?”秦绶叫住他,声音有些嘶哑。
木棉停住脚步:“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穿着学校的破校服就要进来,被我拖出去换了女装。”秦绶笑了一声,“我妈那时候就坐在我这里。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俩。我以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正准备想个借口混过去,她就笑了,还走过来去拉你的手。……这些,我全都记得。”
木棉转过身来,挠挠头,又挠挠头,干笑。“你记性真好。”
“不是记性!”秦绶咬着牙,叹口气,重新坐了回去,“从那天起,我就每天提心吊胆害怕你被发现,怕你被妈赶出去……你根本没别的地方去,一个人都不认识……而且,我也……我也离不开你。”
木棉盯着茶几上看。
“没办法,还是被发现了。”秦绶摇摇头,躺在了沙发上,“妈说,要么你走,要么她走。可是我不想让你走,也不想让她走。”
木棉死命盯着茶几,鼻子有点发酸。
“木棉,我问你。”
秦绶想起什么,坐起来,盯着木棉看。“你要是有别的地方去,会离开我么?”
木棉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立马恼羞成怒扑上去打他:“混蛋!你他妈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老子这么像有奶就是娘的人么!”
秦绶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怀疑。
“靠!”
木棉和他厮打地更加起劲。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累的爬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靠……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老子开玩笑。”木棉郁闷地捶沙发。
秦绶抿唇:“我不会让你走的。妈那边我去说,你安心住着就行。”
木棉把脸埋在沙发上,半天才起来,突然一脸猥琐的笑容,弹起来拉上窗帘锁上门打开电视DVD就开始【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
秦绶明白了他的意图,露齿一笑,将眼镜摘了下来,随手一扔。
【然后发生了一系列需被和谐的对话,于是】画里画外,和谐一体。
“叮咚。”
【你悄悄地对小尹默说:现在他们肯定伤心欲绝了吧,咱们在开心的撸基三,好开心~】
【小尹默悄悄地说:媳妇儿,你好不道德~不过虐梗也好有爱!】
艾橘得意地推推眼镜。可惜她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家儿子儿婿的神经直径。
【小尹默悄悄地说:话说啊媳妇儿,你觉得咱儿子儿婿会怎么办呢?】
【你悄悄地对小尹默说:秦绶肯定会拼命给我打电话,然后劝我回家。然后我死命不接。等他们俩心灰意冷了我再出现说儿婿婆婆我爱死你了。】
【小尹默悄悄地说:会不会出什么事?】
【你悄悄地对小尹默说:TAT要不然还能肿么办,我已经骑虎难下了QAQ】
【小尹默悄悄地说:╮(╯▽╰)╭可怜的媳妇儿~不过他们会不会找外援啊,你有什么亲戚知道他们的事么?】
亲戚?艾橘皱皱眉。她没什么经常往来的亲戚。不过如果那个人算的话……还真得上去敲打敲打嘱咐几句。
【你悄悄地对小尹默说:还真有!谢谢媳妇儿提醒,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艾橘退出游戏,拿起手机,想了想,拨通。
“喂?”
那边响起了一个软绵绵的声音。
艾橘立马脑补一番,然后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接着用正常的声音说:“前老攻啊,兽兽终于出柜了。”
软绵绵的声音“啊?”了一声:“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下去呢。”
“没错,目前我还在装。”艾橘推推眼镜,“所以啊,如果兽兽给你打电话叫外援的话,千万不要透露出一点我的消息哦~别心软哦混蛋~而且,一定要以你最强硬的姿态表示爱莫能助,听见没!”
“听……听见了!”软绵绵的声音仍旧保持着对她的高度敬畏,一听她口气硬下来,急忙表忠心。
“阿瑟,怎么了?谁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
艾橘感觉到那边的手机被一下子抢了过去,男人的声音极不客气道:“我说了你别再纠缠阿瑟!”
艾橘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不管阿瑟以前跟你是什么关系,现在他是我的人,就没人能动他。”男人道,“所以,
要是我再发现你给他打电话还威胁他的话……哼!”
电话被狠狠挂断,艾橘听着短促的嘟嘟声,明明被骂了却莫名其妙地有点……职业般的开心?
“李白有句诗写得真好啊——人生难得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木棉和秦绶手拉着手走在夜空下,人手一瓶青岛啤酒。
秦绶笑着看着他,嗯了一声。
“你不开心?”木棉皱皱眉头。他的兴致好像不太高。
秦绶推推眼镜,闪烁其辞:“好像是奉献过后的空虚感一直没过去吧。你懂得的,那段时间会很忧伤。”
木棉不以为然:“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托辞。空虚?下次换我填满你啊。”
秦绶摇摇头:“绝壁填不满。”
木棉掐了他一把:“靠你这大松货!”
秦绶瞟了他一下:“正好配你的小小鸟。”
木棉作势抽他,他也没躲。反而说完话后就阴沉下来,喝着啤酒。木棉不找话说,他也不开口。
“唉,你说,妈住在哪里呢?”木棉顶着巨大压力没话找话道。
“她当然有住的地方。”
木棉见他又埋头喝酒,叹口气:“回去吧。”
到家后,秦绶搂了搂他,接着就洗澡去了。
木棉上午刚洗过,倒也不着急,就拉开门,走到阳台上,吹着风。
想了又想,最后他还是掏出手机,编辑短信。
艾橘不一会儿就回过电话来:“喂?木棉么。”
“妈。”木棉叫了一声后,沉默了半晌。
正在艾橘耐不住想开口问问的时候,带着哭腔的声音再度响起。
“您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