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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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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子虞和祁墨成亲还有一天,按照成亲的惯例,新郎新娘在成亲前一天是不能见面的,而新娘子也不能走出房门一步。
在房中闷了一上午,子虞也没有找到可以即打发时间又不无聊的事情,只能坐在手撑头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唉。。”轻声叹口气,自己何时才能够报仇?
中午吃了饭,倚在床边小憩,正睡的香甜时,子虞感觉有人在床前看着自己,一时,睡意全无,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
“明天便要成亲了,你倒是清净,在这里打着盹,一般女孩子对于成亲不都是很期待的吗?”
“女孩子对于成亲都很向往,我当然也不例外,你我都知道,这只是一场假的成亲,主角都是假的,我又为什么要激动?”不理会景年看向自己的眼光,那眼光好似要将子虞看穿一般。
“你真有趣,假戏也可以真做,你怎知祁墨对你没感觉,又怎知你对祁墨没感觉?”
“我和祁墨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到了卫国后,我们各有各的路要走,到时候,恐怕是不会再遇见了”
“哦,你要去卫国?”景年显得对子虞的去处很感兴趣。
“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我必须去卫国,在那里,才能找到我生活的理由,景年,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你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子,只要你离开这里,去上京赶考,想要出人头地也不是不无可能”
“我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我也喜欢这里,这里没有纷争,没有是是非非,我,很享受这里的一切”
罢了,人各有志,又何须去强求别人走进自己的世界。
。。。。。。。。
这天下午,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来找子虞进行着成亲前的祝福,连大寨主也好像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对子虞说了很多祝福的话,如若这真的是自己成亲,自己也会觉得很幸福,只可惜,一切皆是演绎出来的唯美,真真假假也只有当事人明白。
成亲是一件很累的事,从子虞在鸡刚打鸣时便被二丫子阿娘从床中拉起来便深有体会,强迫自己睁着睡意朦胧的眼,子虞看见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天。
房门外是一群小孩子欢喜的吵闹声,为了不让孩子们进来打扰子虞梳妆打扮,二丫子啊娘早已将门上了锁。
戴上重重的流苏,子虞只能从重重流苏中看见眼前狭小的世界,镜中的自己
身穿着繁琐的大红色喜服,里里外外好几层,总之自己是从内而外的红遍了全身。‘视线上移,头上顶着不知几斤重的流苏发冠,流苏的下被涂上胭脂的脸,描摹的纤细峨眉,小巧的鼻,鲜艳欲滴的红唇,连自己都被惊艳了。
若说平时的是如梵天下界的仙女,纯洁的让人不敢亵渎,镜中的子虞则是妖娆的让人移不开眼。
“子虞,太美了!连我看了都要为你心动呢”二丫子阿娘看着镜中的子虞,眼里满是惊艳。
子虞在房间里等着成亲时刻的到来,二丫子阿娘拿起梳子一遍一遍的梳着子虞的头发,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堂,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听着二丫子阿娘口中念着的祝福语,子虞想到那日在大黑家,大黑奶奶将自己和祁墨的发交换,老奶奶说那象征着天长地久。
准备妥当后,也快到拜堂的吉时,二丫子阿娘将喜帕盖在子虞头上,被喜帕遮住视线的之虞只能由二丫子阿娘牵着一步一步朝门外走,房门一打开,子虞周围立即围了很多孩子。
孩子们兴奋的跟在子虞身后,欢快的笑声充斥着子虞的听觉。
“新娘子小心喽,脚下是门槛,来,慢慢走”耳边的地方更加的热闹,有大人们的交谈声,有小孩子的嬉笑声。
被大黑牵至房屋一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接过,看不见对方的脸,只能看见喜服的裙摆。
子虞由祁墨牵引着。
“一拜天地!”子虞同祁墨转身向着房门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子虞被祁墨牵引着转身朝着上房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许是两人隔的太近,对拜时两人的头撞到了一起,客堂内顿时发出哄笑,喜帕下的子虞微红着脸,祁墨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红晕,拜堂竟然弄出这样的笑话。
“送入洞房!”祁墨被众人拉着去喝酒,子虞则被二丫子阿娘牵着去新房。一路上仍有孩子们叽喳着跟随。
子虞被安坐在床边。
“千万不能自己挑开喜帕,得到新郎回来揭开你头上的喜帕,肚子饿了不能吃东西,不能离开这个位置半步,只能乖乖坐在这里等新郎”大黑对着子虞说着一条一条的新房规矩。
安置好一切后的大黑阿娘走出房间将房门拉紧。
“别在这儿闹新娘,咱们去客厅闹新郎”门外终于清净了。
头上的喜冠压的脖子生疼,将喜帕摘下,取掉喜冠,一天没有喝水进食的子虞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看见桌上丰盛的饭菜,子虞拿起筷子夹了几块糕点填饱肚子。
约莫着祁墨快要陪众人喝完酒了,子虞坐回床边,将冠和喜帕戴上,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祁墨回房。
不多时,门外喧闹起来。
“来,来!我们再喝几杯!今天我要和你不醉不归!”
“新郎也太不够意思了,没喝几杯就醉了”
“今天是新郎新娘的洞房花烛夜,莫不成你们要新郎放着正事不办陪你们喝一宿?”
“我,我真的,真的不能喝了,我要,去见新娘子了”
“各位,我家公子是真的喝醉了,各位就请回吧”
“哎,你们可不能进去,新娘子只能给新郎一个男人看,你们在这凑什么热闹”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新娘子的风采应该让更多人看见,你们说是不是啊!”
“就是,大黑他娘,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理会众人的吵闹,大黑阿娘一把将房门关上,这仍阻止不了众人闹洞房的毅力,大家都将耳朵贴在门外,听着房内的动静。
祁墨脚步虚浮歪歪扭扭的朝子虞走去,接过大黑阿娘手中的喜称。
喜帕被揭开,房间内的两人都被今晚的子虞深深冲击着视觉。
“新郎真是好福气,新娘子长的美若天仙”一旁的大黑阿娘也看呆了,这世上,怕是找不出比子虞更美的女子了。
将两杯交杯酒递至祁墨子虞跟前,两人挽手一饮而下。
“祝两位生活幸福,早生贵子”
“哎,大黑阿娘,里面情况怎么样,和我们说说呀”门外的一群人见大黑阿娘都兴致勃勃的围着她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关于房内的情况。
“我说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又不是没成过亲,能什么,还不是和你们当初成亲一样,走走走,没事别堵在这影响新郎新娘”
今天的子虞实在是太美了!祁墨看子虞的眼神了有了一丝痴迷。
今天是大喜日子,在这新房中,两人都显得有点尴尬。
“哎,别挤别挤!我还没有看到呢”
“让我来!”
“你们两个眼睛倒是麻利点,我们还在这等着呢“门外的众人都你推我挤的挤在门缝边上。
房内的两人听着门外的动静,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衣袖一挥,祁墨将新房内的灯火熄灭。
“怎么黑了!里面黑漆漆一片,我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哎,算了,这洞房咱们也闹的差不多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看着漆黑一片的新房,众人悻悻的打道回家。
借着月光,祁墨将依旧在打上打着地铺,和衣躺下。
“早点睡吧”祁墨朝着子虞的方向说道。
子虞卸下一身厚重的装扮,也回床上闭眼睡觉。
只是,今夜,两人都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