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说你爱我！》牛恋

8、8. 情歌无人听

　　“小如，慢点！”他们两个都没带安全帽，江森一方面担心她的驾驶技术，另一方面还要四处张望是否有警察。
　　“相信姐姐！”小如爽朗的笑声响起，江森恨得直咬牙，又无奈地搂住小如的腰。她散落在发际的青丝被风吹起，扶面而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了。
　　但是另一个更大的声音从后方叫嚣而来，秦然开着他的奥迪双T，在后面暴跳如雷。
　　“停下来！”他的心脏不能承受小如开着的机车S型前进，“阿森！叫她停下来！”
　　江森擦擦头上的汗，他也想停啊，但是又不敢强行让她停，万一不小心让她受了伤，那秦然不直接剁了他才怪！
　　小如听到这样的声音，反而开的更快，并且转过头，对秦然做了个鬼脸。
　　刚好这个时候前面有个弯，机车险险地擦栏杆而过。
　　“潘净如！看好前面！不是，你给我停车！”秦然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有多少承受能力，他用力地按着喇叭，无视周围群众雪亮的目光。

　　但这样的场景毕竟不多见，一个美丽的十八岁少女，骑着重型机车，带着一个同样赏心悦目的帅哥，在大马路上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而他们身后，跟了辆低调的银色双T，车上男子拼命按着喇叭，大喊大叫要前面的机车停下来。三个人究竟会是怎样的故事，观者皆笑，任凭想象。

　　小如的吃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如今又见到了思念已久的许陌桑，她更是心情大好。
　　这许陌桑，是小如高中时候的学长，大她一届，也是唯一一个小如暗恋过但是没被秦然的打跑的。
　　吃过火锅，又跑去KTV。
　　小如号称麦霸那可不是假的，一个包间充满了她不成调的“歌声”，用秦然的话来说，那节奏还不如狗叫的。
　　“来来吃点东西。”一曲完毕，江森赶紧送上小吃，端上西瓜。
　　“我要红酒！”小如扫视了下桌子。
　　“你算了，别喝多了丢人！”秦然把绿茶塞进小如手里。
　　“如果爱……张学友的歌啊，谁点的？赶快来唱！”娃娃举着话筒问。
　　“我给秦然点的，赶快赶快！”江森接过话筒塞进秦然手里。
　　“为什么给他点啊！他那破嗓子能唱么！”小如嚷嚷着。
　　“小如……”江森看着她叹气。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嫌我唱的难听。”她其实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高中毕业那年，忍受了小如三年破嗓子的陈惠，拉小如到KTV唱了首歌并录了下来。这不听还好，一听，小如就想找条缝钻进去。
　　原来她真的唱的很难听。
　　“你唱什么我都喜欢。”秦然半开玩笑地说。
　　“死去！”小如跳起来想打，却被他忽然而来的歌声吓了大跳。靠！这个死秦然，为什么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他站起来唱，眼睛没看屏幕上的歌词，反而看向她。深情款款。
　　唱歌就唱歌了，看她做什么！小如在心里暗自骂脏话。
　　只是小如这个想法，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想。至少江森知道，许陌桑知道，连娃娃也能知道，那是秦然表露无疑的爱情。
　　还要怎么的表白才不算独白
　　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
　　你的感情太易割爱
　　把未来转眼就删改
　　我的心却为你空白了一块
　　……

　　“学长，你现在有女朋友吗？”小如靠向许陌桑。
　　“没有。”
　　“学长，你看娃娃怎么样。”小如脑袋凑上去悄悄说。
　　“……”许陌桑擦擦额上并未存在的汗。
　　“恩？”
　　“她应该会比较喜欢秦然吧？”许陌桑看着小如说。
　　“所以我才要把她交给你！”小如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许陌桑倒了杯酒。
　　“那头禽兽，怎么能放心把娃娃交给他！”小如一想到秦然就愤慨。
　　“小如，我这里又不是收留所……”许陌桑叹气。
　　“学长，我是信任你！人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娃娃这么好的姑娘，跟着秦然多可惜！”小如晓之以理。
　　“可是小如啊，感情呢，是强求不来的……”
　　“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小如打断他的话。
　　“唉，”许陌桑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什么？”愕然。
　　“超级以自我为中心！”许陌桑伸手溺爱地刮了下她的鼻子，“特别是跟秦然有关的事，会让你变得完全不讲理。”

　　这时候秦然唱完一曲走了过来，硬把他们两分开，自己坐当中。
　　“秦然！”小如不满地大叫，“你干什么？！一边去！别坐当中！”
　　“不。”秦然拿过一片西瓜。
　　“你讨打啊！”小如跃起，居高临下瞪住他。
　　“你打的过我吗？”秦然根本不鸟她的拳头。
　　秦然这句话让许陌桑立刻想到一件事，曾经那可是轰动一时啊，他们几个还因为这起打架事件受了学校处分，只差就没开除了。

　　话说那秦然，确是个美男胚子，且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个安分守纪的好学生，既不沾花惹草，也不打架斗殴，学习成绩一流，为人处世一流。校长对他，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爱不释手的程度，巴不得认秦然做了他儿子，巴不得把秦然表起来挂墙上，给全国的学生做榜样！
　　只是那一次，让校长跌破了眼镜。
　　小如初中有个好姐妹，叫周贝。原本，周贝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她从小死了爸爸，妈妈再婚后生了个弟弟又冷淡她，这样肥皂剧一样的剧情下，她自卑闭塞，从不跟别人说话。
　　后来小如傻瓜一样的开朗热情改变了她，这本来这是好事，但周贝却越来越闹，向另一个极端走去。
　　人说物极必反，周贝是个典型的例子。到初三中考那年，她已经不来读书了，跟小如渐渐淡了后没再联系过，却在小如高二那年，在某大超市意外相遇。

　　卖水果的摊前，周贝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叫住她，“小如？”
　　“恩？周贝？”别怪小如记性不好，实在是周贝变化太大。大波浪的卷发，鲜艳的唇膏，长长的红色指甲。但是依然很美。
　　“小如，好久没见到你了！”周贝惊喜。
　　“是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小如拉着周贝打量，“越来越漂亮了，都快认不出了。”
　　“我现在在酒店做领班呢，反正就这样混吧，差不多过几年就结婚了。”说到这里周贝脸上带了种幸福的微笑。
　　“哇，真的啊，结婚一定要请我哦！”小如真心为周贝感到高兴，却又不禁想到自己不幸的命运。那么大的姑娘了，恋爱都没谈过！要怪当然得怪秦然那头猪了！
　　唉，这事，还是不想了，越想越气，气坏了自己划不来。
　　“一定！小如你有电话吗，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周贝拿出手机。
　　“好。”

　　电话换过，三天后小如就接到了周贝的电话，是周贝的生日邀请。那天下午小如上完课就匆匆忙忙奔出教室，一头撞上正进门的秦然。
　　“你赶着去投胎啊！”秦然扶正小如。
　　“今天没空跟你吵，姐姐我有事。”小如推开秦然一路小跑下去，约好了六点，坐公车过去时间还有点紧张。
　　小如是最后到场的，到的时候已经坐了一桌子人，周贝在自己身边留了个位置给小如，另一边坐的是她的男朋友。
　　并没有像电视连续剧里放的那样，不良少女旁边跟了个不良少年。这个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相貌平凡，对周贝却是无微不至。小如真心为周贝感到高兴，嫁，当然得嫁这样的男人了。

　　但过程中有一点很不愉快。
　　周贝男朋友的弟弟，一个叫张小全的小伙子，从吃饭开始到后来去KTV，都对小如紧追不放。这小伙子长得本来还算清秀，却染了个很土的黄色头发，那本不是小如喜欢的类型，这时候才想起秦然来，其实吧，虽然讨厌是讨厌，但还是秦然那样的男生比较帅。
　　要说这张小全的粘力，真不是一般的强。他还读着高职，上课无事，不是打电话给小如就是发短信，小如没办法只好把手机关了，但是一旦开机，几十条短信就接踵而来。
　　被一男人疯狂追求着，一开始小如自我感觉还很好，甚至拿去给秦然炫耀，乐颠颠地看他死人样的脸色。但是后来，小如真的郁闷了，因为张小全开始在校门口蹲点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