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0年，50年，或者一辈子 ...
-
早上四节课，在小如和江森的瞎扯中渡过。
中午食堂的景象总让人想起难民营，不过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好小如他们去的时候碰到一桌同学吃完了要走。
一起放学，江森自然很顺便地跟她们一起吃饭，他坐小如对面，时不时抢她餐盘里的菜，最后演变成一场筷子大战。
娃娃看着他们，头痛地揉揉太阳穴，这时候一个声音忽然闯入他们的战争中来。
“江森！”秦然走了过来，毫不客气把他推到旁边的一个座位上，跟小如面对面坐着。
“诶？秦然？”他对于自己被挤到另一边，很不满意，“喂，我没有邀请你坐下来！”
“我也没邀请你坐下来！”用句俗话来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小如已经把秦然千刀万剐了。
“小如亲亲，我们一起吃饭。”秦然眨了眨眼睛，他们的话对他来说就像耳边风刮过。
“不许叫我小如亲亲！”小如的眼睛快要燃烧了。
“我们之间那么客气做什么。”他笑得很无赖。
“小如是我叫的不是你叫的！”江森不甘被忽略。
娃娃扯开话题，“怎么你们认识？”
“秦然是我表哥，顺便还算个舍友。”江森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表哥？”小如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秦然，难道他说的跟着来J大的表弟，就是江森？
“从小他就是色狼一只，小如亲亲，你要小心哦~”江森动作迅速地夹了块小如盘里的牛肉，刚想塞进嘴里，却被秦然截住。
“别拿你的口水污染食物！”秦然筷子一挑，咬住肉片。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奇怪我认识秦然？”小如眼里某些东西一闪而过，她盯住江森的眼睛，想发现点什么。但是，没有，他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我当然不会奇怪。”江森舔了舔嘴唇，直视她的眼睛，“我奇怪的是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我？我不记得你？”小如皱紧眉头，“什么意思？”
“没有，我瞎说的。”江森又换上灿烂的笑容。
“江森！”小如拍案而起。
“你自己去想。”江森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大早起来，好困啊，我回去补眠了。”
“喂！”看着江森远走的背影，小如追了上去。她从来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问不到结果，她不会罢休。
秦然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娃娃，还是看到了。
他向娃娃笑笑，也就不再说话。
“大姐，你别这样啊，好多人看着呢！你这样我以后找不到女朋友怎么办！”江森想挣脱小如的魔爪，但这样的纠缠，反而引来更多人的目光。
“怎么样？你说了不就没事了！”小如挽住他的胳膊，本想用眼神威胁他，但身高的差距让她一点优势都没有。她一向觉得自己173CM的身材很高大了，但还不到就到江森的鼻子，看他得用“仰视”。
“我说了没什么了！我就是随口瞎说的！”江森对小如这样的蛮劲很无奈。
“你这句话才瞎说！”小如挑挑眉，“你不说，我就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你回宿舍，我就跟回你宿舍！”
“那我睡觉，你也陪我睡觉？”江森露出坏坏地一笑。
“想睡觉？你做梦！”小如学他的表情，眯着眼坏坏地摸摸下巴，一副流氓相。
“好，不睡觉，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他大笑，接着一声惨叫，小如狠狠捏住他的胳膊。
“你怎么这么暴力！”江森哆嗦着挽救自己的胳膊。
“有吗，我可是美丽温柔善良可爱的灰姑娘她妈呢！”小如笑得温柔如水，把他说的话还他。
“可怜的秦然……”江森低语。
“你说什么！？”小如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扯到秦然身上了。
“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江森表情一正，大步向前走。
“我听到你说秦然了！”小如跟上。
“他手臂上的牙印是你的吧？”江森忽然又停住脚步。
小如没想到他会忽然停下来，正正地撞到他的背，被弹回了一大步，差点摔到地上。
“是又怎么样，那是报应！”小如摸摸被撞疼的鼻梁和脑门，他铁人啊他！
潘净如果然是说的出来就做的到的人。
她跟到了江森的宿舍，大叫不公。同样是2人间，差别却如同天上地下，最大的不同是，这里，竟然装着空调！
当然，她们的是本科生宿舍，而他们住的，是研究生宿舍！本科生住的地方叫宿舍，研究生住的地方，那可叫公寓！
公寓不大，很乱，但是不脏，甚至还有点香味，像沐浴露那种，淡淡的薄荷般清爽的味道。
原本说好了不让江森睡觉的，结果在如此舒服的环境下，小如自己先睡着了。
至少秦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一张不大的床上，江森睡靠墙的一边，而小如，趴在江森的胸前睡得像只猪，口水还搭在嘴角……
“起来！你们在干什么！”秦然用力摇着小如的肩膀，差点她以为自己会这样被他摇晃死。
“你吵死了！”小如大叫，秦然把她拖到另外一边的床上，才放开她。
秦然一放开，小如又倒头下去，继续睡。秦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嫌弃地弯腰帮她把鞋子脱了。
江森被闹醒，揉揉眼睛，看了看对面床上的小如，又看了看秦然，再低头看看胸前被口水浸湿的T恤，低吼一声，脱了，拉过被子继续睡。
秦然坐在床边看她脑袋在枕头上蹭蹭，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空调温度开太低了，他拉了条被子帮她盖好。这是第几次看她睡觉的样子了，秦然回想。
当然小如不会记得了。
她不会记得，小时候他们读一个幼儿园；她不会记得，幼儿园午睡他都睡在她旁边；她不会记得，他被小朋友们打骂，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时，她是如何勇敢地挺身而出抱住他！
所以她不会知道，每个午睡，他都舍不得睡着，睁着眼睛看她的睡脸；所以她不会知道，他是多么拼命地争取才可以高中的时候赶回来陪着她；所以她不会知道，他关注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所以她不会知道，她早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30年，50年，或者，一辈子。
5点的时候，小如被手机铃声吵醒。她闭着眼睛，伸手在枕头边摸索，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喂？”她迷迷糊糊拿被子擦了擦口水。
“小如？你现在在哪里啊？”娃娃的声音。
“恩？我在睡觉啊。”小如还是没睁开眼睛，她挪了挪身子，发现今天的床特别柔软，有一种阳光的味道。
她的被子好象没晒过太阳吧？
“睡觉？！”娃娃的声音忽然很大，小如把手机放离了耳朵，还听得到她在大声说，“你在哪里睡觉？”
“废话，我当然在宿舍睡觉。”小如半睁开眼睛，好象……有那么一点不对啊。
“你……跑错宿舍了？”娃娃很无言，“我就在宿舍呢，你在哪个宿舍睡觉啊？”
“咦？”小如这才睁开了眼睛，撑起身体，一张俊美无比的脸顿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啊……啊！——”
“小如？你没事吧？”电话那头娃娃揉揉耳朵，受不了她动不动的大叫。
“我没事，待会我打电话给你。”小如挂上电话，完全清醒了。
秦然坐在床边看来已经多时，而江森则躺在对面的床上，显然刚被她吵醒。
“你叫那么大声，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被我怎么了呢。”秦然靠在一边墙上，懒懒地看着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小如跳了起来。
“问得好象我绑架你一样，明明是你要跟我过来！”江森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结实的肌肉。
“你的身材，还不错诶。”小如注意力立刻转移到江森身上，却不料被秦然一推，又躺回床上去。
“你干什么！”小如扶着脑袋，晕。
“你睡我的床是要付出代价的，女人！”秦然凶狠地说。
“这是你的荣幸！”小如一脚踢向秦然，却被他一手抓住了脚裸。
江森赤着脚，拿了条毛巾去冲澡，说：“哥，要办事速度快点，我很快就出来，”走到浴室门口，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是等我走了你再继续吧，先忍一忍。”
对这句话小如过了5秒才反应过来，她对着浴室门大喊，“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把你骨头拆了！”说着要冲下床，却不料脚裸还被秦然抓着，差点扑下床去。
“放手啊！”用另一只脚踢去，结果两只脚都落入他的魔抓。更可悲的是，她刚睡醒，状态不佳，脚上的力气竟然还没他的手大，他手掌压住她的脚板，固定在了床上。
“你要干嘛啊！”小如很火。
“是你要对我用暴力，你还好意思问我要干嘛！”秦然委屈地说，“睡也给你睡了，还要踢我，命苦啊……”
“靠！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小如成功地用手捏住他的脸，暗笑，他秦然只有2只手，对付了她的脚，拿什么阻止她的手？
脸被捏得严重变形，秦然没办法，只好扑向小如，把她压在身下，这才抽出空去制服她不安分的手，“你在玩火，小妞！”
“放开我！老变态！”小如用尽全身力气，却不料这让他们更加帖近了。直到她发现自己一点都动弹不了，才喘着气专心于嘴上，“混蛋！禽兽！只会欺负善良老百姓！”
秦然没理她，埋首于她的颈边，贪婪地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几乎要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骂了过来，她才意识到他们靠得太近了。
“继续啊。”秦然懒懒地在她耳边说，他的气息弄得她耳朵瘙痒，不得不扭过头。
“色狼！流氓！”小如语气越来越慌张，她想去忽略心中某些悸动的元素。
忽然，身上的压力没了，秦然放开了她。
“笨蛋。”他低声说，转过身，小如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才笨蛋！你个王八蛋！”小如扔起枕头，正中他后脑勺。
这时浴室门开了，江森套了条运动短裤就出来了，他拿毛巾胡乱擦擦身上，却没忘了嘲笑小如。
“脸好红啊小如亲亲！”江森一脸坏笑。
“滚！”小如用手捂住脸，当然烫了，不用手捂都感觉到了。
看着秦然走进浴室，江森赶忙闪到小如旁边，好奇地问：“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做你个头！”小如拿起抱枕狠狠打在江森那颗刺猬头上。
“真的没有？”江森推开抱枕，凑到小如跟前，“比如说，接吻什么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小如用看禽兽的眼神看他。
“喂，这话怎么讲！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江森委屈地站起来，拉开衣柜换衣服，嘴里还说，“早知道就先做点什么了。”
“你说什么！？”小如瞪起了眼睛。
“没……我哪里敢啊……”他赶紧陪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30年，50年，或者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