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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公子,勿羞 ...

  •   没有动静,花越泽试探的转身,夜色朦胧,男人的样子根本看不清,但是依稀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子很是健硕。可以感觉的到,他也正在打量着他。
      没有敌意,花越泽不禁松了一口气。
      男人看了他一眼转身,直接进了议事帐篷。
      “喂!?”
      “嗯?”男子的嗓音很是浑厚,在这样的夜里听了很具有稳定人心的功效。
      花越泽往前快走了两步,跟在他的身后,“你是谁!?”
      男人没答话,帐篷里一点火光都没有。花越泽虽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但还是觉得慎得慌。
      黑暗似乎对男人没什么影响,他极其精准的找到了蜡烛的方位,点着。花越泽见到光亮松了一口气,抬头仔细看向面前的人。
      只有一个背影,黑色裘袍,墨发如瀑,脊背宽厚,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我认识你?”花越泽很是疑惑。
      男人没有答话,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却是戴着一个黑色刻纹狰狞的铜质面具,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幽幽的目光深深然的看了过来。
      他不说话,但是花越泽能感觉的到,他很倨傲。
      议事帐篷不是太大,一盏灯照亮了每个角落。男人环视了一圈,然后走到一边的公案桌旁坐下,桌案上面是整个北国以及南朝六国的示意图。北国都城上插了一把小小的黑色旗帜,写着‘拓跋’二字。
      他盯着那拓跋二字看了又看,拔起又放下。
      花越泽心下警惕,考虑要不要叫人。被雪围困的军营,突然出现的神秘的黑衣人,这人还穿着极其华贵,招摇过市?怎么想都有些怪异。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刚要开口,脖颈后面却是突然的被人一打,呼吸一滞,不甘不愿的晕了过去。
      花越泽的身体软软的倒下,直接倒入身后拓跋屺的怀中。小心的把他抱起放到一边的榻上,盖上被子。拓跋屺才转过身认真的看向那个自己多年的老对手,此时那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做完了这些动作。
      想到刚刚花越泽就这么和他共处一室,拓跋屺声音也不觉得变寒,手中暗箭直刺,“你是来送死的?!”
      ―――――
      再醒来的时候,在一辆马车上,第一反应是那个黑衣人。猛的睁眼,看到的却是拓跋屺。
      马车颠簸的厉害,身上裹了两层衣服,最外面的时候拓跋屺的。脖颈处有点隐隐作痛,不禁摸了摸疼的地方小声嘀咕,“莫名其妙!”
      拓跋屺听到他的埋怨,微微一笑,“昨日发现你的时候就在地上趴着,你不会是有梦行症吧!?”
      花越泽看向拓跋屺的眼睛,想要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车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是回平城?”
      “嗯,皇帝...病危。”
      提到拓跋宏,拓跋屺沉默,似乎不想多说。
      快到平城的时候,花越泽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顺势看向面前的人,他在闭目养神,实在不懂,这个人已经权势滔天,为何还要对一个皇位痴迷不放?
      “没见过我这样的美男子?”拓跋屺眼睛都未睁,却是突然开口。
      花越泽挑眉失笑,“是,没见过你这么美的。若是王爷你换了女装,保准是天下第一美女。什么花溪夫人、玉田小姐都得靠边站。”
      “哈哈哈,你知道就好。所以,这么美的我青睐你,你是不是觉得很是荣幸?”他说完这话,睁开眼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花越泽。
      花越泽揉了揉耳朵,打了个哈欠,“平城,快到了吧?”
      拓跋屺却是不容他蒙混过关,往前一倾身子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如果我和拓跋宏起了冲突,你会站在哪边?”
      花越泽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不答。
      拓跋屺嘴往前一凑,啵的一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就这么近的距离又问,“我和他,你选谁?”
      声音低沉,已经隐隐带了些威胁,花越泽被他一亲脑子立马浆糊,无法思考。
      “选谁!?”竟是步步紧逼。
      花越泽看着眼前的红唇,抚了抚自己的,下意识的呢喃,“王爷。”
      拓跋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真乖。”
      花越泽忽然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脸色顿时青青紫紫好不精彩,“拓跋屺!你不是说你不断袖!!你不龙阳!!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拓跋屺捏了捏他的脸,像是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戏谑一笑,“我有说过吗?我可不记得。”
      ―――――
      风雨欲来,唯有城中百姓不自知,依旧过着日出而出日落而息的生活。
      皇帝突然传出病重的消息,各路人马蠢蠢欲动。
      就连拓跋屺也秘密回了平城,还带回了花家的继承人花越泽。当天晚上,拓跋屺召集花不善以及其他各大世族的族长秘密商谈,花越泽在家等消息,过了两个时辰依旧不见父亲回来,心中不安,披着衣服出了家门。
      想去清河王府,却在路过墨衣巷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听说上次在雪中一跪,他受了寒,生了病,身子一直不好。
      花越泽眉头轻蹙,想要敲门的手却在想起慕容致上次那句话时停了下来,他说,‘你会造成我的困扰。’
      终是握拳收回,迅速转身离去。
      清河王府的人知道来的人是花家公子,立马放行,甚至都没有通传。有人带着他走,他也没有多问,以为那家仆会把他带到拓跋屺议事的地方,结果却是直接把他送进了他的卧室。
      看到房间中间那张大大的床后,花越泽不禁有些恼怒,“谁让你把我带这里的!?”
      那家仆以为他害羞,捂嘴一笑,“小人都懂得,公子勿羞。稍等,小人这就去禀告王爷,说花家公子来访!”
      花越泽瞪大了眼,正要开口。那人却是又摆了摆手,“公子勿开口,小人知道。马上马上!”他说着竟然就跑走了。
      花越泽的脑子里忽然的就想起前一段时间城里的流言,说是他现在是清河王的男宠?所以现在,这个家仆是受这个流言影响?
      就在花越泽考虑要不要走的时候,拓跋屺真的就很快过来了,砰地一声推开了门,看到站在那里的花越泽,猛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阿泽,上次你过江找我,我很欢喜。现在你又来找我,我也好欢喜。怎么办?我整个人为你欢喜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颊就在花越泽的脖颈处蹭啊蹭,痒痒的。
      花越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在胡乱的欢喜些什么,只得往开推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你先放开我,我来找你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不重要,只要到我的身边就好。阿泽,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就是了!”
      他说着抬起头看花越泽的眼睛,很认真的眼神,“阿泽,你只要相信我。我会护着你。”
      花越泽心头一颤,又是这句话,慕容致也是这样,只说要护着自己,别的却什么都不说,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面前的拓跋屺,位高权重的清河王,此时看着自己地眼里竟是那么清清澈澈的一片。
      拓跋屺吸了口气,把头放在花越泽的头顶,沉默了一下开口,“除夕夜,我们就会动手。成败无法预料,也许会死。成王败寇,总有输赢!”
      盯着他衣服上盘扣,花越泽的脑子有瞬间的放空,然后他听到自己开口,“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皇上?”
      明明现在多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军权在手,驰骋天下这是多么畅意的生活,为什么偏偏要坐到那么高的位置,高处不胜寒,多么孤独的位置。
      拓跋屺放开他,看着他很是认真想要知道答案的表情,失笑,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我想当皇帝,不过是因为拓跋宏不适合罢了。他的性格――你应该知道,即使想要拿下南朝六国也闷不吭声,拓跋家的天下,自然是要做出一番事业的,既然他做不到,我便来做,同样是姓拓跋,这有什么不好!?”
      提到性格,花越泽蓦然想起拓跋屺曾经形容拓跋宏的那几个词,气质幽幽,阴深可怕,如鬼魅也?
      皱眉开口,“拓跋屺,皇上他不是那样――”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拓跋屺就沉下脸,“本王与他兄弟二十几载,难道还不如你了解的清楚!?――还是,你喜欢上他了!?”
      他说到后面这句话,整个声音都沉了下来,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似乎只要花越泽承认就会立马把他掐死在这里。
      花越泽深呼吸,加大了音量,“谁说我喜欢他!?谁又和你说过我喜欢男人!!拓跋屺,难不成你眼瞎了不成,我是地地道道的男人!”
      他表现的很是激动,拓跋屺反而被他逗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够了才喘息着说道,“我的小阿泽,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已经太晚了吗?地地道道的――男人?哈哈哈!”
      他真是笑的太欠揍,花越泽被他笑的面红耳赤,一个没忍住,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正中命根。
      于是,一时间周围众人便听到“啊!”的一声惊呼惨叫冲破了清河王府的上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公子,勿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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