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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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亮起来的时候，便是兵分两路。利威尔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他只能带着队伍，暂时隐藏在一个岔口。
天色又渐渐阴了，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雨水从叶尖儿滑下来，啪一下落到人的脸上、脑袋上，不舒服的很，但根本不能抱怨，甚至不能轻易挪位——谁都不知道下一秒敌人会不会出现，而一点轻微的动静都可能暴露一切。
也许是好运，一直到了下午都没有敌军路过。只不过雨还是下着，也没有变小的趋势。队伍里有人有些放松，利威尔紧了紧手指握着武器，反而越来越觉得不太对。
最终他做出一个决定。他让另一个人带着这个队伍，自己独自离开了。
他去找埃尔温。
利威尔并不知道埃尔温的具体位置，他只是凭着感觉在森林中穿梭。一直到衣服被雨水湿到又沉重了一分，他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知道就是这里了。
那边好像还没有结束。利威尔眼尖，看见埃尔温正被几个人包围着，有些棘手的模样。他一提枪冲了过去，在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前就开枪打死好几个，剩下的便由反应迅速的埃尔温解决。
这场景与当初埃尔温给利威尔解围时的如出一辙，只是现在两人所处位置换了换。利威尔收起枪，说了句“两不相欠”。
埃尔温没说话。
利威尔扫视了一下四周，遍地的尸体在雨中越发可怖。他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埃尔温：“告诉我事实。”
“……”
“一切不会那么简单，我要实话。”
雨淅淅沥沥下着，除此之外森林里悄无声息。利威尔等了不知多久，他觉得等不到答案了。
“南北早就被瓜分。”
埃尔温却还是说了，语气中少见地带着一丝无奈的情绪。
“两边的首领一直有矛盾，而这一场战争是他们的赌约。但是，我们会输。”
“……为什么？”
“本身实力不足，再加上——首领已经死了。”
“……”
“你怎么那么清楚？”这又是一个疑点，利威尔没有保留他的问题。
“我父亲与首领认识。其他的，我也不再清楚了。”
“你知道的够多了。”
雨仍在下，雨声却好像换了个调子。利威尔低头摆弄下手枪，接着又抬起头，只是没再看着埃尔温：“注定了要输，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只有躲，在一切结束之前，保住这条命。”埃尔温也是看着远方，灰蒙蒙的，却是什么都看不清，“那些重伤员之后会被送来拖延时间，但是不会有什么用。”
利威尔嘴角牵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真是连老鼠都不如了。”
之后，两人把地上士兵的武器子弹和余粮搜了个遍。利威尔没有再去找他的队伍，埃尔温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就一起在森林里，没什么方向的走着。这么走了几天，倒也没发生过什么，安稳的如同野营——如果氛围不是那么阴凉。
一直到第五天，两人一如既往地走着，却突然都停了下来。周围并没有什么声响，除了一点草叶摩擦的“沙沙”声。
“怕是有点麻烦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