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社交障碍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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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天半，是陆钊的休息日。苦逼的顾程溪却没机会休息，不得不跟着白越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Omega Star公司里头乱转。
读心少年泪：“我也想休假。”
白越彬黑着脸从房间另一头驳斥：“你是助理，不是保姆。陆钊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得及时冲上去；他不需要你的时候，你最好乖乖跑开，不要打扰他的私人生活。”
一段话说完，不带喘气，经纪人先生又开始了新的训斥：“你现在就应该乘机多学点，来，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帮陆钊选择哪个广告？”
被压迫的助理叹息，对着电脑打开邮箱。
两人明明在同一个办公室，座位却隔了十万八千里。对此，白越彬申明：“我没把握一整天都把大脑保持在不思考不吐槽的状态。”
……苦逼的读心少年非常理解，毫无异议。
邮件里头是三个广告片约，分别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名牌卫生巾，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学习点读机，以及小伙伴们的童年回忆——老牌炸薯片。
下面一串表格，列出了片酬、拍摄日期、导演、有无对手演员等。
顾程溪对着整个界面，一片茫然。让一个临床心理学的学生来研究这个，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卫生巾？”小助理心虚地问，他对比了一下三家的片酬，这个是最高的。
白越彬冷哼：“你见过大男人拍卫生巾广告？”
“……”他好像还真见过，哪个男明星来着，不记得了。
经纪人先生“啪”地将一沓打印纸摔在桌面，没好气地指导：“不管你见没见过，反正陆钊不能去拍这种广告——钱再多也不行！”
“好的！”
白越彬为了方便，边出声指导，边在□□上发送截图同步解说：“先排除卫生巾，再看广告的播出时间。”
“……？”顾程溪不解，剩下两个广告的预计播出时间没有任何区别。
“这两个都是晚上八点的黄金时间段，非常好。”经纪人先生详细又没好气地解释，“下午和早上播出的不能要——同时间段都是些超长待机的山寨手机广告，太掉价！”
小助理继续点头，表示自己学到了。
“再看导演，一个是Edward Evans，另一个是简俊孙，看出来区别了吗？”
顾程溪脑袋摇成拨浪鼓。
白越彬怒：“没看出来就去百度！顾程溪，我知道你是半路出家，你得去学啊你知道吗！EE，著名广告导演，拍的短片一向创意十足；简俊孙，不知道那个大学出来的菜鸟，你知道选哪个了吗？”
他对照着表格，终于找到答案：“薯片？”
白越彬点头，电话铃声响起。
经纪人皱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听筒。
“喂，你好。是，我是陆钊的经纪人。”
“啊——”
“嗯！谢谢你们，谢谢，谢谢贵公司给我们这个机会。”
“嗯，好，再见。谢谢。”
顾程溪迷茫地眨眼，这么多谢谢，听上去似乎是一件好事情。
果不其然，放下电话之后，白越彬转头，严肃地看着他：“刚才我们的讨论推翻了！”
“哈？”
“让薯片见鬼去吧！”经纪人拍板，“刚接到电话，陆钊得到了新的广告约，等我发给你！”
很快，读心少年便受到了新邮件。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
那是来自某欧洲某奢侈品公司的广告约，请陆钊代言他们最新的男士香水。在邮件里，就连广告宣传词都已拟好，诚意十足，只等影帝来接。
“金刃锋利，淡香如刀”，这一行宣传语巧妙地拆解了影帝的“钊”字，更与一旁剑与玫瑰的商标图形相映成趣。
“哇！”顾程溪由衷地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老牌产品，这才是真正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小助理不由得兴致勃勃：“我去通知阿钊？”
“等等——”
白越彬整理了一下，还是没有放过那个薯片的广告：“薯片也一起拍了吧，反正时间不冲突，有钱不赚白不赚。”
“好的。”
“通知完之后你去给《我是大明星》打个电话，确认他们明天的访谈形式、内容、是否接送、有无更衣室化妆室——等等，关键问题很多，我发邮件给你看。”
打开最最新的邮件，顾程溪几乎无语凝噎。问题果然很长，事无巨细，全都列在了上面。
经纪人先生最后强调：“仔细点，我在这听着的，别漏了。”
《我是大明星》名字虽然俗到爆，但自播出以来，收视率一直居高不下。主持人赵小萌善于调节气氛，挖掘爆点，抛出一个个有趣而尖锐的问题，问得嘉宾明星哑口无言，让观众看得大呼过瘾。
没错，第二天下午，短休结束的时候，陆钊就要去参与这期节目的录制。
——顾程溪倒是非常好奇，小萌会如何撬开这位重度社交障碍症患者的嘴。
如果是和以前一样的形式，主持人苦逼地自问自答、作出假设等待验证，影帝全程只负责沉默和少数的“嗯”以及点头，岂不是太无趣了！
他对着列表上的一长串问题确认下去，问得心力交瘁，对方也答得心力交瘁。终于到最后一个了，小助理清清嗓子：“关于你们明天的访谈形式和内容，能透漏一下吗？有需要的话，我公司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
比如提供专业的读心人士，直译影帝的内心！只要有工资，顾程溪完全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
对面的负责人回答：“因为访谈形式比较创新，所以请原谅我们暂时保密——不过别担心，设备已经调试好了，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设备！
顾程溪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一瞬间联想起各种精神科医疗仪器，比如检查脑电图的，比如造成电击的……
“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吧！？”
电话那头的负责人笑：“怎么可能。”
……也是，当众虐待大明星，怎么可能嘛！
读心少年对这访谈越发好奇，可是好奇也没办法，他还得老老实实等待时间到了，节目组揭开谜底。
第二天早上他睡了一个懒觉，中午接陆钊，饭后一起去电视台，准备录制事项。
白越彬也在，并且一如既往地与影帝互相看不顺眼。只冷冷哼了一声，偏过头，没好气地命令顾程溪：“我们去后台。”
顾程溪回看影帝，囧着一张脸，脸上写满左右为难的表情。
（没关系，你们先去后台吧。）
陆钊的心音温和而平静，让夹在中间难做人的小助理感动不已。
后台放了好几个大屏幕，分别从不同角度拍摄台上的场景。顾程溪瞪大眼睛去寻找所谓的设备，等等，说好的需要调试的高科技设备呢！他怎么只看到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连接装置，还有一个大投影屏幕？
……他没猜错的话，看这架势，是要影帝打字？
在电视台里，阔别高中许多年的读心少年乍然看到这种类似于中学课堂里的投影设备，不禁一种囧意涌上心头。
后台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倒水，顺便殷勤地问：“两位看过我们上一期节目吗？”
白越彬与顾程溪一同摇头。
“啊！没关系，”她愉快地说，“上期节目，节目组请来了日本的颜文字专家。为了展示颜文字的最新发展，我们引用了手提电脑和投影装置——然后小萌姐发现，其实我们可以通过相同的手段，来与陆钊进行访谈！”
白越彬面无表情地说：“好方法。”
“……”顾程溪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也端起杯子，做出要喝水的动作。
工作人员好奇：“难道你们没试过打字吗？那你们是怎么和他交流的？”
经纪人先生放下水杯，对自身避而不谈，平淡的语气中暗藏着愤恨之情：“陆钊之前嫌打字麻烦，所以他已经换了十几任助理了。”
说起来，顾程溪几乎从没见过他们两人正常交流。
“……！”工作人员转头，惊讶地打量着顾程溪。
白越彬解说：“这是新助理小顾，心理学专业毕业，目前和阿钊相处得不错。”
“哇！心理学！”她惊呼，看上去似乎也觉得这门学科比她们的投影装置科技含量高多了。
顾程溪：“……”
其实心理学不是关键，读心术才是最大的外挂！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 社交障碍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