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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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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人等到物是人非,可这个人终不会来,因为蝴蝶飞不过沧海。
建安三年十二月,月色静好,无端勾起了我大片的回忆。
城南的桃花树下,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她有一双极美的瞳,琥珀色的,顾盼之间隐有华光流转。几十年过去了,我仍能记得那时的她,阳光落在她轻蹙的眉梢,含着浅浅的愁殇,宛若一场江南烟雨,清澈迷离。事后,我才知道,她在忧烦那些求亲的世家公子,快要踏平李府的门槛了。
她笑起来的样子是极美的,温暖、干净、明媚,任何的言语都难以形容,那是我穷尽一生也无法再觅的笑容,只此一份,她就这样笑着唤我,”奉先。”
她一直欢喜红色这样妩媚张扬的颜色,最后一次见她穿红色,是她的婚宴,我就这样目送她,嫁给了别人。
后来她的夫君犯了事,全家被诛杀。我疯了似的赶到她的府邸,她将饮下那一杯剧毒的鸠酒,软软向后倒去,我飞身上前扶住她,她蓦的笑了,明媚的胜似三月桃花,”若有来生,我要……嫁给你……” 她就这样在我怀里咽了气,慢慢的变至冰凉。安静的似是小憩一会儿。我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世界变得苍白。
后来我在王允府上看见了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女子,那就是名动天下的貂蝉。我知道,貂蝉不是她,她永远不会有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冷艳的表情,可是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救赎。
再后来我投靠了袁术,然后杀了董卓,但是她不会在醒来了,不会对我笑。我向来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名垂青史或是遗臭万年。只要她欢喜,如何之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我有片刻的失神,一把剑戳进了我的胸口。血溅到雪上,岭上开满了不谢的桃花。我突然觉得很温暖,一点也没有痛的感觉。恍惚之间我看见了她的脸,眉眼温婉如故。“玉儿……”她伸出一只手,对我浅笑。
(2013年某小区某冻某室,伟哥看完了这里,她边抠鼻边流泪,“好感人啊……”)
这滴眼泪穿越了1815年来到了我的面前,清澈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