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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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扬州白府的精巧秀丽不同，苏州老宅显得浑厚沉重，从楼台水榭到花草摆件，无一不透着世家的风范。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小年纪，娘亲就……”
看到白莲花几个人进来，端坐在首位上的一个老妇人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一头花白的头发精致的盘好，一身月白的衣裳，纹绣着并枝缠绕的银莲，符合孝期的打扮，又不失了体面庄重，应该就是所谓的白老夫人，名义上的祖母。
白老夫人掩唇咳嗽，身后的丫鬟连忙帮她顺背。
“没事，没事……”白老夫人挥手，示意丫鬟退下，突然身体摇晃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红血。
“老夫人！”
“来人，来人呐！”
“夫人！”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慌乱的把白大夫人搬回了内室，请府里的大夫扶脉。
老夫人病倒了，下人们自然没功夫照顾白莲花。
捂着胸口咳，痛苦的咳，咳出血来，咳的撕心裂肺。
快点咳，咳的慢慢断气。
白莲花跟进了内室，低下头，掩去脸上不自然的狂热，兴奋和期待。
“老夫人这是郁结于心，加上年纪也大了，照着方子喝了几服药就好了，不过以后不能再刺激老夫人了。”
讨厌的大夫。
白莲花上前，跪在白老夫人床前。
“都是孙女的错，孙女这三年会在正房的佛堂里为母亲抄写经书，祖母好好保养身体。”
为了父亲，忧心的身体都坏掉的祖母？
以为脸上抹了点粉就能唬住她，跟着药嬷嬷和白药学了这么多，从一个人的各方面，看出身体状态如何，这个她还是能做到的。
将下来的三年，祖母大人你就慢慢享受，这最后的时间。
深秋是在老宅长大的，带着白莲花回了正房，安排丫鬟婆子们安顿好，在正院里给白莲花设了个小佛堂。
“素月，让四月动手吧。”
“是，小姐。”
素月离开后，白莲花打开窗户，看着外面之前白大夫人种下的茶花，开的正好。
娘，怎么突然就笨了呢。
你的睿智，你的谨慎呢，为什么连这么一个拙劣的谎言，你都会上当。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假怀孕，抱养一个孩子有什么难的。现在才八岁，十七年的时间，以白家的财力，难道连一个延续生命的法子都找不到吗。
那些人曾经施加在你身上的，她会一点一点的，让那些人也都尝试一次，病痛，惊慌，恐惧，期待，绝望……
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想要把那些人撕开，听那些人恐惧的惊叫，活生生挖出她们的心脏，砍下头颅，上供到坟前，然后把她们的身体千刀万剐。
“莲儿？”
白莲花敛去脸上的疯狂，换上悲凄的表情转头，一个温婉的妇人正从门口走进来，一身素白，脸上却还是挂着有些勉强的浅笑。
“二婶……”
“莲儿，放宽心，你的身体不好，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你娘她……，她在地底下也要不安心呐。”
“心里有什么不要闷着，别闷坏了身子。院子里有不听话的，就让人来和二婶说，二婶不会放过那些小人。”
白二夫人走到白莲花身前，伸手把白莲花搂在怀里。
“默然走了，二婶就托大，代默然来照顾你。”
“二婶……”白莲花终于哭出声来，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二婶就怕你闷坏了身子。”
“二婶跟你说，你娘亲当年，可是，可是我们苏州世家里，出了名的，出了名的，女霸王，女霸王……”
白二夫人越说声音越哽咽，最后泣不成声，被搂在怀里的白莲花都感觉到白二夫人的身体在颤抖。
白莲花从白二夫人怀里挣开了点，掂起脚伸手抹去白二夫人脸上的泪水。
“二婶，不哭，我们都不哭。”
“嗯，不哭。”
第四天，扬州传来消息。
白二老爷院子里的安姨娘为了怀上身孕，给白二老爷下了虎狼之药，正月的时候怀上了，但是三月大夫请脉的时候发现胎象不稳。
白二老爷的另一个姨娘——桢姨娘担心宅子里有人下毒，让大夫给白二老爷和她都请了脉，结果发现白二老爷被人下了药，断了生育。
经过一番查问之后，真相浮出了水面。
愤怒之下，白二老爷将才被惊吓的小产的安姨娘扔到了柴房，等到第二天白二老爷冷静下来，安姨娘已经去了。
伤心之下，白二老爷终于明白了他对安姨娘的感情，在扬州城外的一所寺庙里剃发，出家为僧。
而白府也不平静，白莲花走后，白大老爷把白蓝儿从小佛堂里接了出来，只字不提白莲花的所做所为，只是让人医治白蓝儿的手。
白蓝儿被白莲花吓怕了，也不敢在白大老爷告她那位嫡妹的状，只是趁着白大老爷心软她受伤，让白大老爷解了西边小院的禁，搬到了西边小院和李芍住到了一起。
当天晚上，就有一群刺客夜探白府。
当晚白府整夜灯火通明，李芍被刺客划伤了脸，刺客的剑上喂了毒，李芍的脸上起码也得留在巴掌大的伤疤。
比起李芍，白蓝儿的情况更加糟糕。
刺客过来的时候，白大老爷正在给白蓝儿喂药，刺客一上来，丫鬟婆子，包括后面赶过来的侍卫最先保护的肯定是白大老爷，刺客刺杀无望，临走前在白蓝儿的胸口上刺了一剑。
当晚白蓝儿就高烧，昏迷不醒，到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她都没醒过来。
得到了满意的消息，白莲花吩咐浅夏和深秋守好正院，就开始了抄写经书的准备。
白莲花焚香沐浴，换上缦衣，亲手把白大夫的的牌位放到了小佛堂里，从箱笼里翻出来从寺里求来的《地藏菩萨本愿经》，摆正在矮桌上，端正坐姿。
白莲花奉三柱香，口念：“恭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护持”
“恭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护持”
“恭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护持”
“弟子白莲花，愿以抄写三十遍地藏菩萨本愿经之功德，回向弟子之母苏默然，祈请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超拔，令业障消除，离苦得乐，往生净土，弟子白莲花真心求忏悔。”
“弟子白莲花，愿以抄写三十遍地藏菩萨本愿经之功德，回向弟子之母苏默然，祈请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超拔，令业障消除，离苦得乐，往生净土，弟子白莲花真心求忏悔。”
“弟子白莲花，愿以抄写三十遍地藏菩萨本愿经之功德，回向弟子之母苏默然，祈请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超拔，令业障消除，离苦得乐，往生净土，弟子白莲花真心求忏悔。”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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