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吉自传》阿芸

6、页六

　　快过年了，两旁也没有什么美丽的梧桐树了，只剩下地上的那些早已枯黄的叶子。
　　可两旁瑟瑟的凉风让我清醒了些。

　　前面的过道走来了一条熟悉的身影。他在往这边看，眼睛里该是充满了疑惑。
　　“文吉！”远远的我叫住了他。
　　“嘿，阿纽。”三吉跑了过来。

　　走了一会儿，三吉开口问我“阿纽，你今年回老家么？”
　　“回啊，我每年都回去的。”我老家在苏州，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哎。”三吉叹了口气“我每年都回不去，今年说不定也得呆在这里了。”

　　“你母亲工作很忙么？”我问他。
　　“没有，只是考试的时间和回家的日子错开了而已。”三吉有些哀怨的声音在里面。

　　“你老家怎么样？”我看他那般哀怨，便错开了话题。
　　“就那个样子呗。”三吉说完这话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三吉才开口到“那很漂亮。”
　　“哪儿漂亮？”其实我也想了解一下四川的呢！

　　“我老家在德阳市，中江县，是块盆地。可事实上一点也不陡，只是开进去的时候麻烦了点。我老家那的空气特别好，早上起来都可以闻到外面梧桐树的味道，好可以看见一团白白的雾，这种自然现象，在上海自然看不到了。我特别喜欢老家那套房子，是父亲还有大爷他们一起搭的，三层楼呢！可是我小时候不在那，我住在外婆家里，从那走到外婆家也很近了。外婆家有棵梨树，我小时候就喜欢叫那个地方果园，因为树下面有快乘凉的地方，坐在那可以看见对面的山，绿油油的一片。”三吉说到这边不再往下说了，陷入沉思中。

　　我觉得他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吧。
　　突然觉得三吉有些可怜，我每年都可以回去，可以了解那里的风土人情，可三吉不可以，只能在这里看着那些高高的楼房，幻想着那是老家的青山绿水；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车辆幻想着那时老家三轮车，摩托车；看着家里的陈设，幻想着那是老家那早已堆满的灰尘的别墅；看着下面的梧桐树，幻想着那是那早已枯萎的‘果园’幻想着对面的大山，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去爬……

　　到了学校，三吉转过头来问我，苏州是个什么样子。
　　我只是告诉他那时块美丽的地方。

　　没有你家乡好看。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