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交流》千里千离

48、“兄弟”情深和兄妹情深1

　　孙越摇了摇头把纪冰川的脸从脑海里甩出很远，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资料都写不了了。看了看桌上的钟映着着23:32，孙越趁着还早拿起手机给林今朝拨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彩铃是五月天的《盛夏光年》。孙越不常听歌，所以很多歌都是在林今朝的彩铃里听的，听得很多，却总不知道名字。就像爱着一个天天见的陌生人，连名字都不知道，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电话接通的时候孙越下意识地开口：“朝朝……”想到这般称呼不由得想笑自己。

　　“喂，是越哥吗？我哥他在洗澡要不我拿手机给他？”另一头传来的是急促的女声，孙越赶紧回绝：“别了，这么晚才洗澡啊。没事，他不在我问你就行了。帮我跟你哥道个歉，我明天医院有紧急会议，不能送他去学校了。”

　　“不打紧不打紧，明个儿我送我哥去上学，他一浑猴儿东西也没多少，我还是拿得动的。”林今时一口气的胸有成竹，“你要有事就忙你的吧，我哥从小到大没白折腾你，总不能要上大学了还麻烦你吧。”

　　孙越声音有些轻快：“怎么这几年你越发的像他姐姐了？”

　　“诶别了，我还是当妹妹好，虽然我哥蠢但我当妹妹还是能占他多少便宜的。”林今时把手里的薯片咬得嘎嘣响，正和孙越说得闹乎，林今朝光着膀子出来了，林今时对他晃了晃手机，伸出手说了句“越哥的”，林今朝往裤子上擦干了手接过电话：“怎么了？”

　　孙越温和道：“没，就是来跟你道个歉的。明天医院有会议，不能送你去学校了。”林今朝笑了笑盘腿坐在妹妹的对面看她坐得东倒西歪暗骂了句“女孩子没个样”又对着电话那头的孙越道：“诶我还以为干嘛了，又不碍事，我妈让我妹明天和我一起。这丫头一个顶三个男人用你又不是不知……哎哟喂林今时这你亲哥啊下脚轻点。”林今时轻蔑地冲他笑。

　　孙越有些低落：“你大学第一天都不能陪你去。”

　　林今朝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得了别跟我妈似的，我妈都没你这么为我操心呢。”孙越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一种莫名袭来的难受噎在喉咙里，吞进心里，翻腾不停。林今朝笑得□□：“别想我想得睡不着。”孙越泼他冷水：“我会做蛋糕给你妹吃的。”

　　林今朝翻了个白眼：“你省省吧，她够胖了。”说着又挨了一脚，不痛不痒，林今朝冲着自家妹妹贱笑，又挨了一脚。

　　“今时比你能耐多了。”孙越不给他面子，“好了早点睡吧，明天早去呢。”

　　“越越。”

　　“嗯？”

　　林今朝有些不怀好意：“觉得你最近话多了。”

　　孙越愣了，抿了嘴道：“心情好。”

　　“晚安。”林今朝也没问怎么心情好，乖乖地要睡了。

　　“……晚安。”

　　孙越把手机放回桌上，心中沉闷。林今朝年幼时纯真的笑容，少年时的阳光，现在逐渐步入青年的成熟，十几年的回忆总是会在这样的夜深人静一波又一波袭来，每一次都让他这么招架不住。因为一直以来的强大，对于孙越来说，软弱不过是在出租车上一分钟的失神，以及在这样的夜晚里像浓雾一样化不开的寂寞。

　　……感觉最近的确话多了，大概是被那个神经病传染了。

　　□□纠缠的放纵，让孙越避开得不到的不甘心，不敢触碰的懦弱，暗地里的落寞，以及无论如何优秀无论如何强大都找不到存在的意义的孤寂。孙越的指尖搭在自己的锁骨上，想到情事，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烫。

　　孙越关掉了书房的灯，回到卧室里睡下。留下了笔记本里未做完的资料文档。

　　都当作是梦。